“回去吧。”贺鸣沧打破沉默。
    “真的不上去看看吗？这么好的机会。”言寄欢有些惋惜，“如果你是因为担心我，你放心，有空间在没人能发现我的。”
    “不是因为你。”贺鸣沧跟她解释，“你刚刚闭着眼睛没看到，那些人身上的蛇都是毒性极大的，没有防护贸然上去只会是白白送命。”
    其实有防护也够呛，那么多蛇，还全是受人控制的，怎么可能防得住。
    除非是直接拿火力镇压，一路轰上去。
    可是后山再往里点就是深山的无人禁区，一旦惊动那些歹徒往深山跑，就很难再抓到他们，更别想找到真正的幕后主使了。
    所以每次他都只能远远地观望，不敢打草惊蛇。
    言寄欢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再说什么。
    刚刚她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精神力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毒性大不大她不知道，蛇是真的有很多。除了那几个人形蛇架子外，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密密麻麻的，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争先恐后地向前爬。
    用蛇来当看门狗，这要是真碰上了，真没谁能顶得住。
    贺鸣沧带着言寄欢从另一条路下了山。
    看他熟悉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少往这边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卜知青不对劲的？”言寄欢好奇地问。
    “飞扬跟我说知青院有人半夜梦游的时候。”
    梦游？
    “张连云？”
    贺鸣沧点了点头，“看来你也见过她梦游，没错，就是她。”
    “三年前，张连云和她妹妹张连姗一起来到滨海大队，没过半年张连云就向队里打报告申请回城，姐妹俩大吵了一架。”
    “据说原本她们父母是给张连姗安排的回城，是张连云偷偷改的名字。张连姗得知后心生不满，找机会拿到回城信偷偷跑了，张连云被迫留了下来。两姐妹从此反目成仇再也没来往，张连云也恨父母的偏心跟家里断了来往。”
    “张连姗以前是不是就住我现在住的那个房间？”
    贺鸣沧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是。”
    所以张连云半夜梦游跑到她房间是因为一直放不下对妹妹的恨？
    “其实张连姗并没有回城里。”贺鸣沧平静地说，“还有很多孤身回城的知青，都没有回到城里。”
    接着再扔下一句，“我怀疑他们是被人抓走了，或者是被人拐卖了。”
    拐卖！
    言寄欢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所以这就是你要查的？滨海大队有人贩子，或者应该说是人贩子集团？”
    “不止。”贺鸣沧摇了摇头。
    “我怀疑他们在深山里建了生物研究所。”他顿了顿，“拿人做实验的那种。”
    言寄欢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你跟我说这些可以吗？”
    这么大的机密不是要保密？怎么都跟她说了？
    “是不是听完我就要被灭口了？”
    “调皮。”贺鸣沧轻轻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又不舍地揉了揉。
    她连空间这等神秘的存在都能毫不保留地对自己全盘托出，他们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就算他不说，以她的能耐早晚会知道的。
    之前之所以不告诉她是不想让她担心，可现在知道了她的能耐，如果还瞒着，以他对她的了解，只怕她会自己直接莽上去。还不如都告诉她，让她心里有个底，多少还有点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