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大家的见证下,言寄欢冬天的柴火就有了着落。
她人美心善的人设也是彻底立住了。
毕竟在谁看来,捡一个冬天的柴火怎么看都不算是惩罚。
言知青肯定是为了给大队长一个台阶下才随便提的要求。
殊不知言寄欢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这个。
据说这边的冬天都是湿冷湿冷的,到了冬天肯定得经常烧炭取暖。
一句虚无的道歉换整个冬天的柴火供给,怎么想怎么划算。
况且,就大队长那护短的样,要是真跟他死磕到底,她怕以后被穿小鞋。
她还得在这里待一年多呢,倒不如干脆做个顺水人情还有点用。
陆清梦看着其他人对言寄欢赞不绝口,尤其是看到连贺鸣沧宠溺地看向她的眼神,内心的嫉恨几乎要满溢了出来。
这个女人分明是个绿茶婊。
这么浅显的收买人心的手段他居然看不出来?
还是说男人果然都是只看脸?
只要长得足够好看,耍再多心机在他们眼里都是取悦他们的手段?
不过即使她再不想承认,也无法否认这张脸确实无可挑剔。
她就是用上系统给的药丸也变不出这张脸来。
姓言的,难道她就是那个刚来没两天就勾走了她大部分目标心思的言寄欢?
她想起来了。
上午在沙地那边的时候,这个女人也在场,荣予鹿还一副跟她很熟稔的样子,她们可不就是一起来的吗。
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人会是她的绊脚石。
她就不信有这么巧,每次她都刚好就在附近。
说不定她天衣无缝的计划就是被她给破坏的。
早知道如此,就顺着柳乐成的话说是她把自己推下河的就好了。
言寄欢是吗?她记住了。
还有荣予鹿,这两人她都不会放过的。
言寄欢突然间感应到一股很强烈的恶意,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发出来的,也懒得回头看。
恨就恨呗,等她回去收到那份大礼后估计会更恨。
这才哪到哪啊,都是小儿科。
时间还早,看够了热闹的众人心满意足地回地里干活挣工分去了,宋星河也跟在荣予鹿后面走了。
至于导了一出好戏的陆清梦导演,早就在柳乐成的掩护中草草退场了。
言寄欢的那点活儿早被贺鸣沧干完了,两个无所事事的人留到最后才走。
走着走着言寄欢突然停了下来,仰头看着他。
“你和宋知青真的小时候就认识了?”
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贺鸣沧挑了挑好看的剑眉,“你觉得呢?”
她觉得?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还她觉得。
她觉得肯定不是。
当初在拖拉机上俩人的态度比陌生人还不如呢,怎么可能会是旧识。
就算再怎么变化,总不至于一点都认不出来吧。
“那你为什么……”要帮他?
贺鸣沧明白她的未尽之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不是帮他。”
他只是想帮她。
一开始在小道上碰到宋星河的时候,贺鸣沧压根无动于衷。
可就在俩人错身而过的时候,他却在宋星河身上感应到了欢欢的气息。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他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
如果硬要解释的话,可以说这个人跟欢欢动过手,在动手的过程中欢欢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独特的印记。
而他莫名地就能感应到这种印记。
一个形迹可疑还和欢欢动过手的人,一看就很可疑。
贺鸣沧当机立断的出手。
一动手他就知道了,这人的来路跟自己是一样的。
就是不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
宋星河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一番握手言和后,他才交代前因后果。
贺鸣沧一听,后悔刚刚没多揍他两拳。
“你就这样让她自己一个人下去救人?”
他的职责他的信仰被狗吃了?!
“是言知青不让我下去的。”宋星河自知理亏,“我也是在看到言知青安全地游回岸边才离开的。”
“不说了,我赶紧得回去换身衣服。”宋星河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贺鸣沧叫住他,“你打算就这样回去?”
“有什么问题吗?”宋星河不明所以。
有什么问题?
他是不是觉得别人都是瞎子?还都是傻子?
算了,虽然不知道欢欢为什么要帮他,但既然被他碰到了,还是帮上一把吧,免得欢欢忙忙活一场功亏一篑。
“你跟我来。”
贺鸣沧把他带回到自己家,给了他一个大包裹,里面是他打包好要带去知青院的东西,
还找了一套差不多的衣服让他换上。
还好两人身形相似,衣服的问题很好解决。
就这样,宋星河摇身一变,拿着包裹大摇大摆地回到了知青院,还故意让郑文斌看到他。
后面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言寄欢被贺鸣沧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跳加速,还有些缺氧的感觉。
有些不适地捂住了心口,细细喘气。
好奇怪的感觉,难道是她的心脏病发作了?
不应该啊,她不是压制得好好的吗?
贺鸣沧见她皱起眉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想起刚刚荣予鹿说的她有心脏病的事。
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横抱起来。
“是不是难受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被他环抱在臂弯之间,呼吸间全是他冷冽好闻的气息,言寄欢感觉自己的头更晕了,呼吸越发的不畅。
想开口叫他别担心,却在他惊恐的眼神中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