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包厢里出来，又在自助餐区狂吃海塞了一顿，许远本着吃够本的原则，彻底把肚皮都给吃撑了起来。
由于直播一直在进行中，他也懒得管，干脆当起了吃播，直播间莫名其妙被他变相种草了这个地方，很多观众纷纷在公屏上索要这家水疗广场的具体地址。
几万人的围观，彻底把这里的关注量给引爆了。
“哎呀！许老板！您早说啊，要是这么有流量效果，我早就找您来展示一下我们店的风采啊。”
此刻，大堂经理握着许远的手，久久没有撒开，他看着直播间里各种下单澡票套餐，笑得合不拢嘴，不仅免了两个人的花费，还额外赠送了vip黑金卡。
徐天川淡然地接过卡，表示道:
“嗯，老板生意兴隆，要我说，你家弄一些换装捏脚服务，你看，他们直播间里喊着什么贞子捏脚套餐有没有，我觉得很有搞头。”
胖胖地油头经理，一跺脚，一排手，立马感激地说道:
“对！对！立马安排，什么贞子，夹子，全安排，绝对不让大家失望。”
许远站在一边，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居然还能这样？现代人的情趣审美，这么怪癖吗？
“你确定不会出事……把【贞子】就这么留在那……”
出了广场的大门，许远心有余悸，回头望了望这栋灯火辉煌的大楼。
徐天川在路边，抬着头望着夜空，而后说道:
“有什么问题，她灵异值连30都没有，普通人也看不见她。”
“那你们对危险的标准是啥……我招你们惹你们了，我不是灵异值只有10吗？照你这么说，我有啥危险？”
许远不服气地叫嚣着，一脚蹬开自己的小电驴，结果车头一把被对方夺了去，然后缓缓说道:
“一般，我们会把灵异值总量进行一个大致划分，从1级灵能者到10级，以100灵异值为基础单位进行翻倍叠加。”
徐天川顿了顿，接着又补充道:
“比如建国，常态均值200以上，就是2级灵能者，常态化在600以上就是3级灵能者，1200以上就是4级。”
“灵异值只是一方面，当然灵异值越高证明这个人越危险，被里世界的影响也越大。”
“但是这不绝对，有的人，几十的灵异值，稍微看见一些负面景象，就会撑不住压力异变。”
“有的人，也就是鄙人我，灵异值高得离谱，也该吃吃该喝喝，丝毫不影响。”
徐天川得意地笑着，露出一种许远看见就想给他一拳的表情。
“我们还会对每个接触零界的人，进行污染物检查，0到100，数值越小越接近正常人的状态。”
“对了，你是100，我也是。”
轰隆一声惊雷，紧接着淅淅沥沥的雨水开始从天而降，瞬间打湿了对立而站的二人。
“……跟我们手上的序号有关吗？”
许远抹了一下眼睛周围的水滴，沉声问了一句。
“聪明，我推测也是这样，所以那天，我第一时间就把房间封锁，确定了你的身份。”
徐天川难得露出一种平静的脸庞，又是一道炸雷响起，白色的银光，把他的脸映射成亮暗的两面。
“我到底有身份吗？我是不是孤儿吗？我脑子里从小到大的身影到底是谁！你能回答我吗？”
许远突然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里，他双手捂着头，蹲在雨水里，大声地咆哮着。
在孵化大楼里，有一件事他记得十分清晰，在变成懵懂的许远时，他打通了一个电话，一个另一边穿着白大褂女人的电话！
这到底是别人的记忆，还是自己的？他甚至都有些分不清了。
“这个嘛，我回答不了你。”
徐天川也蹲了下来，戴着蛤蟆墨镜的眼睛注视着前方。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咱们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而那里，我一直都在调查。”
“有消息的话，我会告诉你的，小子。”
许远没有回应他的话语，而后默默地站起身，骑上了小电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徐天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睛微眯，最后喃喃低语道:
“小子，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此刻正值午夜，离着两人泡澡广场搁着两条街的地方，一波一波穿着光鲜亮丽，打扮前卫的男男女女们，从酒吧一条街，歪歪斜斜地走了出来，他们莺莺燕燕，带着渴望着繁衍的最原始的冲动，勾肩搭背地上了一辆又一辆的轿车。
这里紧邻着建兴城最高学府建兴大学，因此商业繁华，各种地毯百货，酒吧烧烤鳞次栉比，特别是周末的午夜场，一直通宵达旦，灯火通明。
一个女生脸红扑扑的，此刻从夜店回到了宿舍楼，她好不容易敲开了宿管阿姨的门，再被对方口头警告过后，一路赔笑着摸上了四楼。
“哼，老古董！每次回来迟一点，就关宿舍楼的门！”
不过吐槽归吐槽，她一边摸着开门，一边心里觉着奇怪。
“平常小如她们……不是熄灯了都要在宿舍里开茶花会吗？怎么一点动静和灯光都没有？”
她脑子有些沉重，只当是所有人都睡了，吱呀一声，推开了404的房门。
“嗯？小如……你干嘛呢，睡觉还不老实，把腿伸这么外面？”
她一边拨弄着头上的大腿，一边有点生气地吐槽了一句。
没有人回话，宿舍里安静得可怕，仿佛听不到任何一个杂音。
她瞬间酒醒了一半！
“怎么回事……不可能这么安静啊，连个呼声都没有？”
等她一抬头！只看见一个血红色的女人，脖子挂在门框上，两只腿耷拉着，披头散发，看不到一点脸庞，只有一个长长的舌头从高处挂了下来，整个人轻微在半空中摇晃！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地惨叫声，瞬间充斥着整个楼道！下一刻，那个吊在门框上的红衣女子，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夜，对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