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跑不了。”
作者:云槿笙   暴戾狼主重生后,他病娇了!最新章节     
    出来后,萧玲琅拢了拢披风,踩着台阶。
    她深呼吸一口,眼神向四周偷偷观望。
    一行十一二人,穿戴都是西域的模样,后面的马车堆的不知道是什么,看上去真的像来往的商帮。
    脚刚沾到地面,她听身后传来稳重的脚步声。
    凝眸回头,拓跋晋刚好跨过车门,慵懒侧目,淡勾浅笑。
    明明看上去是顶好的少年郎,怎么会是这么恶劣的人,萧玲琅视线收回,鼓着雪腮恶里恶气的扭头就走。
    拓跋晋身体微弓,懒怠的抱着双臂倚靠着车门,嗓音清哑带着淡淡的担忧,“荒郊野外,灌木丛生,此处离临安已隔六十里,鸟无人烟,听说这一带常有凶兽蛇虫出没,玲琅要是走的太远,孤会担心。”
    萧玲琅抬脚的动作一僵,捏紧手,唇瓣颤了两颤。
    六十里路,她忽觉脑袋眩晕,也就是说昨日她刚睡下不久,他就掳了她,而她没有点一点所觉。
    她看着蜿蜒曲折隐匿在林子里路,她逃不掉的,目前。
    纤细的手上青筋凸现,她回过头来,眼神紧紧的盯着车上的人。
    担忧,明明是恶劣的戏弄,是威胁。
    萧玲琅闭眼,将气顺了顺,扔下一句,“我知道了。”提着裙子就钻进了灌木林。
    拓跋晋撩着凤眸淡淡挑起眉头,转身便往马车里走。
    纶图不知从哪冒出来,拧着两大粗眉,站在马车底下,探头看向车内,不解的向拓跋晋发问:“狼主,你怎么让萧小姐自己过去呢,万一她跑了怎么办?这荒郊野岭的可不好弄。”
    拓跋晋倒了一杯烈酒,抿下,开口时嗓音都带上了酒酿的醇香,“她不会。”
    “狼主怎么这么笃定?”女子最善变,就像他夫人,前边刚应的,转个身就改口了,狼主没怎么和女人打过交道,肯定不知道女人容易埋坑,纶图觉得自己应该给狼主传授点经验。
    他没张口编词,就得了拓跋晋的一个冷眼。
    纶图抬手挠了挠头,从马车里缩回回去。
    下颌一抬,纶图在心底腹诽:狼主会后悔的,南梁人狡猾的很。
    萧玲琅从踏入灌木丛,用胳膊护住脸手,扒拉那些杂枝,还有长着刺的荆棘。
    地上陈的叶子,掉落的枯枝,盘根交错的荆条,每一步都艰难。
    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划了一道又一道红痕。
    萧玲琅心头的火气越来越大,眼底直接被湿气攻占,她将面前的枯枝踢开,往地上一顿,握住拳头哐哐捶了自己脑袋两下。
    根本就跑不掉,好走的路,他们一抬眼就能看到,她手无缚鸡之力,被抓了,下场不难想的到。
    往里走有灌木,没法走快,也藏不好。
    六十里,已经走了六十里,萧玲琅抹掉脸颊上泪珠,只剩浓浓的绝望。
    娘亲,能发现是谁带走了她吗?
    时间过去了一刻,拓跋晋的酒盅空了三次。
    纶图不时看看萧玲琅离开的方向,面上露出了焦急。
    这怎么去了这么久?
    不会真跑了吧!这姑娘胆子挺大的啊。
    他提了提气,想到狼主的性子,纶图咽了咽口水,可不能把命交给一个小姑娘身上。
    “狼主。”
    “嗯。”拓跋晋视线飘向他,目光中带着一抹威严和不容置疑。
    纶图光顾着焦急,没看明白,“狼主,那姑娘还没回来,不会跑了吧,末将去将她捉回来。”
    “你急什么。”拓跋晋放下酒盅淡淡道,他斜靠着桌子,看上去散漫,眼底晦涩之意一闪而过。
    “属下不是急,这都一刻多了,要是跑了,狼主的这段时间功夫不就白费了,”
    拓跋晋捏捏眉心,横了他一眼,纶图好用,就是脑子不够。
    “莽夫。”敦克及时过来,将嚷嚷着纶图拉一旁去。
    “你拉我作甚。”纶图急眼,“狼主就是年轻没经过几个女人磨砺,那姑娘现在都去多久了。”
    敦克睁大眼睛,捂住纶图的嘴,压着声“将军,你也真敢说,不怕狼主一刀剁了你,狼主的女人,你能比狼主了解。”
    纶图还想反驳,余光一扫,就见那姑娘从林子里出来,头上还插着跟树枝,衣服也有少许凌乱,手里捧了一个灰不溜秋的什么玩意,老远看,就感觉姑娘肩膀一抽一抽的。
    敦克就望一眼,低下头,语气洋洋,“我就说了吧,狼主的女人,你急什么,想想的你的向上脑袋,还有兹兰夫人的铁砂掌。”
    “呜呜呜。”
    “啧,你就仗着狼主觉得你脑子笨好使吧。”
    纶图小腿一使力,挣脱敦克枷锁,挥着拳头迎了上去。
    拓跋晋在马车前单膝蹲下,不远处的搏斗没有吸引他的目光。
    他抬起手,将小姑娘头上枯枝,还有挂在发上的叶子拿下来,又从怀里掏出帕子,轻柔的擦拭她脸上的眼泪,看到划痕时,他视线停驻了一下,指腹轻轻地碰了碰。
    然后,目光停留在她手心里奄奄一息的鸽子上,“玲琅给孤捉了只鸽子。”
    萧玲琅还在抽泣着,小身子哭的一抖一抖的。
    把鸽子往拓跋晋面送了送,问:“还能救活吗?我踩的。”
    拓跋晋神情一深,像是听到了笑话,但他敛住了自己的表情,伸手挑了挑鸽子翅膀,断了腿,被啄的七零八落的毛,这是争配偶打架打输了,真没用。
    他轻啧一声,收回手托起脸,思考了一下,认真问她:“玲琅晌午要不要试试烤鸽子。”
    萧玲琅眨眨哭肿的眼,倏尔,哭的更凶了。
    远处打的正欢的敦克、纶图停了下来。
    彼此对视一眼,然后抬头望望天空。
    ……狼主真的。
    玄衣长袍堆在地板上,男人手腕微勾,朝马车下狼狈的姑娘伸出手。
    萧玲琅在观察和分析过后,她还是想试试,硬踩着路,悄摸的一点点远离马车,林子里的虫特别多,还都很大,她被吓的一魂飞一魂散,硬着发麻的头皮往前走,因为害怕还慌,一下子踩到在灌木底下伤鸟尾巴,那鸟尖叫扑腾翅膀给她吓了一跳,往后摔到灌木上,倒下时还摸到了一条恶心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