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晏珩!晏珩!”翟灵若索性自暴自弃,喊了好几声晏珩的名字。
京中从来没有敢直呼龙卫司指挥使大名,敢直呼他大名的人,坟草头都已经几米高了。
发现灵若离开许久的白芙也过来找她了,“灵若,你在哪呢。”
下一秒,面前的男人消失不见,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该回宴上了,公主拿新得的奇珍,想要让我们一同观赏。”
“好。”翟灵若不经意的看向四周,也不知道晏珩是怎么做到的,一瞬间人就没影了。
白芙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凑到翟灵若的耳边低声说道:“灵若,你知道吗?公主之前其实也是有喜欢的人的,你猜猜看是谁?”
见白芙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恐惧的模样,想来那个人一定给公主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晏珩?”翟灵若话刚一出口,就迅速被白芙捂住了嘴。
毕竟晏珩长得极好,能力也出众,虽然恶名远扬,但多的是人没亲眼见过他暴虐残忍的手段,只是有所耳闻,会有女子喜欢他也是正常。
京中谁人不惧怕龙卫司指挥使,翟灵若看白芙这个表情,也猜的七七八八,她也好奇晏珩干了什么,让公主不再喜欢他。
“你疯了,居然敢直呼龙卫司指挥使的大名?”白芙有些恐惧,她又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还是如方才那样才心下稍安。
“啊,晏大人做了什么?”翟灵若连忙搪塞过去,她刚刚不仅直呼晏大人的名字,还喊了三次。
“他什么也没做,就是在刺客来的时候,当着公主的面砍下了那几个行刺刺客的头,据说公主回去做了好几夜噩梦,也不敢再往那位身上靠了。”
翟灵若:...
白芙又说道:“那位也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陛下也想过给他赐婚,不过都被那位婉拒了,而且后面根本没有贵女敢嫁给这个阎王,虽然长得是极为出众,但是这杀人的手段,谁看了不害怕啊。”
看来晏珩给京中人留下的阴影很大啊。
“幸好若儿你嫁人了,不用嫁给那个人,也不知道最后谁会这么倒霉嫁给那个人。”白芙说完这句话,莫名觉得背后有些发冷,像是被山中的猛虎盯上似的。
“芙芙,你有没有想过,你说的这些话,晏大人都能听到?”翟灵若想起神出鬼没的晏珩,连忙提醒好友。
“啊!”白芙捂住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个时候,白芙才有些害怕,毕竟龙卫司的人无处不在,就连颇为受宠的国公府也叮嘱家中的人无事莫要招惹龙卫司,尤其是那个指挥使。
见她这反应,翟灵若轻笑出声,“好了,走吧,晏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会怪你的。”
白芙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去往了席上。
她抬头悄悄看向公主,又忍不住对灵若道:“后面公主殿下找了许多个面首,好羡慕。”
翟灵若点点头,“确实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回来侯府,已是深夜。
翟灵若不抱希望的吹了吹玉哨,今天晏珩这么生气,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半晌都没有见到那个身影,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男人真难哄。
结果她转身准备去休息的时候,就撞上了一个宽厚结实的胸膛。
晏珩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的房内,正静静的看着她。
“大人有大量?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夫人,你还想找谁?”
“晏大人。”翟灵若暗叫不好,果然又被他听了去,连忙抱住他,“不要生气好不好。”
又是熟悉的腾空感,他将她揽入怀中,月色如水,洒落下的月光映在他的身上,晏珩用轻功抱着她来到龙卫司。
他的房内已经多了许多她的用品,梳妆镜上摆放着胭脂水粉和一些步摇簪子首饰,梨花木衣柜里一大半都是她的衣裙。
翟灵若已经睡着了,晏珩将她放在了床上,修长的指节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
他俯下身,又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晏大人~”她双目紧闭,长睫轻轻颤动,显然是做了梦。
她的梦里居然也会有他?
晏珩温柔地将熟睡着的翟灵若揽入怀中,又将她一只手紧紧握住,眸光在灯辉中明明灭灭。
房中的灯盏还未熄灭,偶尔会有风穿过窗格的间隙,带动着烛火摇曳。
翟灵若翻了个身子,手搭在了晏珩的腰腹上。
“醒了?”男人的声音低沉,飘入了她的耳中。
房内的光线还有些昏暗,现在约莫是大半夜,还要过上几个时辰才天亮。
“嗯,醒了。”翟灵若亲了亲他的喉结,感受到男人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她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晏珩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四周温度逐渐变得滚烫。
“既然醒了,那就来做点该做的事情。”
夜色渐浓,皎洁的月光从缝隙中洒了进来,夜风轻拂而过,草木也随之晃动。
“晏大人——别……”翟灵若双手紧紧抱住晏珩的脖颈,灯盏带来的光亮足以让她看清梳妆镜中的自己。
“可看清楚了?”炙热的呼吸交织着,热息喷洒在她的颈间,烫的她生疼。
也不知过了许久,她才终于又回到了床上,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晏珩手中拿着白日里他束在身上的腰带。
这是要干什么?
很快,她也就明白了那根腰带的用途。
翌日一早,翟灵若只觉得指尖都抬不起来了,原来之前的夜晚他还是克制了的。
尝试了这么多新的姿势和花样,现在的她,只想离晏珩远一些。
至少短时间内她是不会用玉哨让他过来了。
休生养息了好几天,侯府中也没有其他烦心事,老夫人自寿宴后气病了,一直在养病,而江淮青则是带着江念潭,一同沉溺在黎欣棠的温柔乡中。
江淮青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感觉做事都有些不顺遂,侯府寿宴的事太过丢人,但好在那些流言蜚语都是针对祖母的。
祖母生病了,父亲又不在府中,妻子又是个不管事的,倒也没人在乎他总是不归家了。
江淮青就这么待在黎欣棠那,乐不思蜀,只是很快中秋,总归还是得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