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青还能说啥,闭嘴吧。
这些天大乘境界的修为也到了后期。
也算是顶尖宗门内顶尖战力。
除此之外,还补全了力量法则。
完美力量法则的强大非常人能敌。
正所谓大力出奇迹,虽然力量法则并不是顶尖的法则,却是最为刚猛的法则。
陈元青和伏苓说:“我要出去,有什么东西要带回来吗?”
伏苓摇摇头:
“家里没菜了,你买点肉和菜。”
“好。”
说完,他出了门,却没有去市场。
而是来到了小镇外一处山顶上。
“前方魔焰滔天,血光阵阵,究竟是谁造就了这么多的杀戮?”
那场面比当初他遭遇业火红莲魔劫还要厉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会有这样的天。
山顶上老者也远远看着。
眼神中满是严肃。
远处魔气滚滚,铺天盖地,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到达这里。
老者看着远方,目光出神:
“魔教的老东西看来有动作了,是谁逼到他们走到这一步?”
陈元青一听这话,魔教之前被他杀了5位,大乘境界的护法应该是元气大伤才对。
怎么这么快就卷土重来?
不过他也不敢确定这片世界还是之前的世界。
来到这里之后,他还没去外面的世界看过。
按理说这世界应该不是之前的世界,此处灵气充裕,不可能没有宗门在这里开宗立派。
“你可知那是什么?”老者问。
“不知道,方便我知道吗?想不到上山砍柴还遇到这种事,真晦气。”
老者看了他一眼,无奈道:
“你小子运气不好吧,记得当年文帝说过这样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说的好,说得真好。”
“这天下老百姓,何曾被这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放在眼里,凡人的命,在他们眼中只是随意可以剥夺的蝼蚁。”
想不到这里还有人听到过他的名号。
不过用当年这个词就有些遥远了吧。
陈元青笑道:
“说的有道理,我这颗愤世嫉俗的心啊,还好被天赋限制了,不然啊,我肯定也是个大魔头。”
老者微微摇头:
“人其实是很难变的,好人会变成坏人,坏人也可以变成好人,却永远不可能是好人,也永远不可能是坏人。”
陈元青迅速点头:
“有道理,你现在在局面怎么处理?”
好人与坏人之辩他也不想多说。
其实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好与坏其实分得清楚,多数是因利息影响了天平。
此时远处的魔云靠近,一旦魔云笼罩过来,此处的集镇普通人将难以活命。
“那想办法把他们变成好人?”陈元青再次说道。
老者目光凝重:
“难!”
“那我们跑吧。”陈元青又说。
人是自私的,如果不关系到自己的利益,倒无所谓。
有人一旦触碰自身的利益,那么这人是会疯的。
他是人还不是神,还不是那些无敌的强者。
他救不了所有人,甚至很可能连自己都救不了。
有时候人不得不遵从命运的安排,挣扎是没有用的。
“哎,你小子,我也不知该如何说,好像你说的也没错。”
老者黯然道。
“凡人,人生短短不过百年,却也要受尽世间苦楚,这世间虽是人间,有时却也像地狱。”
“说得好,你上去淦他们?”
陈元青看着老者。
人很多时候都会感慨,偶尔感慨感慨也无所谓。
你感慨完了,至少也得行动吧。
最讨厌的是感慨完后,然后继续躺平,那你感慨什么呢?
然而令陈元青诧异的是,这老头儿还真的点了点头。
“好!走!那就去会会他们!”
“别!你去就行了,我去给你拖后腿。”
“呵呵,来都来了,我看你每天都很安逸,也不出门多看看,正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带你领略一下人世间的繁华。”
繁华?是用汗水换来的微薄收获。
还是用尊严换来的委屈求活。
“这世间还有繁华吗?”陈元青笑问道。
被歌颂的,被赞颂的,最终都变成了他人谋取利益的手段或工具。
一个人心性如果不够坚定,当看遍了世界种种苦难,只会对人世充满怨恨,甚至选择与世长辞。
老者摇摇头:
“年轻人,普通人的繁华从来不建立在外,而建立在心中,去看看吧。”
老者拖着他,飞翔于山河之间,那一片清脆的田野中一个个黑点儿,缓慢的前行。
有的挥舞着锄头,有的弯着腰,辛勤的劳作只会换来明年的粮食。
森林之中,人们或是独行或是成群结队,捕杀野兽,换取生活的食粮。
“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早已接受了现实,他们只想照顾好一个家庭,让孩子长大,让年轻的孩子脸上多一些笑容,让孩子的未来更加广阔,当今年的收获比去年更多,孩子比去年更加优秀,这便是他们心中想要的繁华。”
老子的话传入陈元青耳朵里。
“哪有那么容易。”陈元青抛出几个字。
但是这世间种种卑劣的价值观,总会用一种卑鄙的方式进入每个人的脑子里。
让人防不胜防。
“不容易就淦他们啊,我看你也是凝气境界后期,应当比我这老头子有力气。”
“嗯?你修为比我高,金丹还是元婴?那你先上。”
两人落到地上。
普通人或许还没有发现这场浩劫即将来临,依旧在勤勤恳恳的劳作。
陈元青自认看清了世间本质,管好自己,就已经是对所有人最好的结果。
所以尽量别插手别人的事情,说不定自己还能多活两年。
然而老者显然不一样,他对这片土地还有这里的人似乎有着感情。
这老者隐藏修为,在这里生存,让人想不通。
陈元青抬头看了看天。
魔气冲天,欲要倾压而来。
老者忽然指着前方一对小孩子。
“你看那些孩子无忧无虑的多么快乐。”
陈元青顺着老者的指尖看过去。
“是挺快乐的,多笑笑也好,再过十几二十年年就笑不出来了。”
他深有体会,还有多少人能在二十五六岁还能笑口常开呀?
陈元青看着田间的农夫:
“你看他,他还要再种几十年的地,你说他为什么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