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过去,白姌被他轻柔的动作,弄又有一丝困顿。
薄晏深看到她的脑袋摇摇晃晃的,立刻伸手接住,女孩柔软的脸蛋贴在少年的手心上。
他另一只手摸了摸已经干掉的头发,便拦腰抱起,将她轻轻放到床上,掖好被子。
望着女孩熟睡的面容,薄晏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这样的你,还真是好乖啊。
少年的手指在白姌脸上,轻轻一滑。
又放到自己唇边。
偷窥的小圆圆:“……”
完了,主人招惹都是什么人啊。
好可怕。
少年站了一会儿,顺手帮灯和门关上,走出白姌的房间。
刚下楼。
薄母一手抱着果盘,一手拿着叉子,望着若无其事走过来的儿子。
“晏深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小姌呢?”
薄母歪着脑袋看了看少年背后,也没见白姌的身影。
等目光移到薄晏深的脸色,她清楚地看到少年一闪而过的笑意。
啧。
干坏事了?
薄晏深望着母亲的眼神,抚了抚额头:“妈,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姌儿她喝完姜茶就睡了,等会儿睡醒了,我给她弄点夜宵。”
那浓浓的目光中,仿佛自己干了什么坏事。
他还不至于那么禽兽。
薄母眉毛一挑,轻笑起来,也就没再理他。
孩子大了。
**
“咕噜噜~”
白姌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茫然地扫视房间四周,皱起眉头揉着饥饿的肚子。
她从床头柜拿到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多。
此时,房间的门被敲响。
“进来。”
白姌刚睡醒的嗓音带着一抹娇憨懒散的意味,软软柔柔的钻进少年的耳中。
薄宴深推开门,漆黑的眸子抬起来,望向床边坐着的女孩。
她正在一边揉眼睛,一边打哈欠。
“睡醒了,过来吃点东西吧。”
少年声音响起,白姌这才清醒过来。
她揉了揉脸颊,嘻嘻一笑:“薄宴深你也太好了,再这样下去,我都害怕离不开你啦。”
女孩穿上拖鞋跑了过来,捧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青椒肉丝面,嗅了嗅一下。
这也太香了。
她拿住筷子挑起面条就往嘴里塞,可能是面有点烫。
白姌吃完后,唇都有点红肿,被热面烫的。
整个过程,薄宴深都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尤其她说的那句话,在少年心里来回倒腾。
吃饱喝足。
刚准备接着睡,就被薄宴深拉住了胳膊。
原来作业还没写。
她吐舌扮个鬼脸,乖巧地坐在书桌旁,拿起作业开始写。
**
学校的小树林里。
苏娇娇一脸不耐烦地望着面前的女孩。
“娇娇,你答应我的事,是不是该兑现了?”肖燕久久凝视着她。
昨日放学,她被薄宴深和陈良围堵都没把她爆出来。
她应该会给自己买那条裙子吧?
苏娇娇脸色难看,柔声细语:“肖燕我手里还没这么多钱,等过两天就给你拿过来,你看可以不可以?”
本来还想现场发飙的,肖燕忍了下去。
她将手里的屏幕翻到一个帖子,递给苏娇娇面前。
“薄宴深昨天找到我了,让我发的道歉帖子,我没有爆出你,是因为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若是明天还见不到东西,那你就亲自和白姌道歉吧,我可就不管了。”
女孩冷哼一声,将手机拿回来,瞪了一眼苏娇娇。
苏娇娇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她娇俏的脸也是苍白一片。
“我明天会给你,你先回去吧。”
直到看到肖燕消失的背影,苏娇娇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不会给肖燕买那条裙子,再说了没人证明那些事是她做的。
既然这样,那她只好对不起了。
这几日。
白姌听说她们班的肖燕停课半个月在家观察。
又看了一眼何花递给她看的帖子,大概也猜出来了。
不过,停课还真是有点严重了。
反正罪魁祸首找到了,她也就耸耸肩,与她没多大关系。
她赶紧拿出习题试卷坐起来。
距离考试时间越来越近,还真是有一丝丝心慌慌。
**
“放开!段辞你放开我!”
白姌气得小脸红扑扑的,用力甩了甩手腕,也没甩开少年的手。
到了天台,段辞这才松开她的手腕,刚才女孩挣扎太狠,手腕都留下红痕了。
他一脸抱歉。
“白姌,贴吧的事情我帮你报仇了,你是不是该谢谢我?”段辞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看着她。
然后,找了一个长凳坐了下来。
前两日苏娇娇找到他,说什么找到帖子发布的人,而且那个女生还威胁娇娇,该让她买贵重的裙子送她。
他一气之下,就和年级主任说了一下,让他处理一下。
虽说只是停课半个月,但这个结果他还是挺满意的。
白姌嘴角微微勾起,瞄了一眼长凳上的少年。
她可不觉得这人会这么好心帮她。
白姌舔了舔牙尖说道:“谢谢。”
段辞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半句话。
就这?
不应该一个高兴扑进他怀里,泪眼汪汪地答应和他交往吗?
“就一句谢谢,是不是太敷衍了?”段辞哼了一声,脸色不太开心。
这人还学会了得寸进尺?
白姌翻了一个白眼,冷笑起来。
“帖子的事情我可没让你帮忙,你也不必在我眼前邀功。”
女孩揉了揉灼热的手腕,皮肤太娇嫩,都有点红肿了。
她嘴角溢出一声不耐:“我还要学习,再见。”
她看了一眼时间,耽误她十分钟,都可以解出一道数学难题了。
白姌头也不回地打开天台的铁门,就看到楼梯拐角处那个熟悉的身影。
少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走了过去:“薄宴深,你站这里做什么呀?”
薄宴深漆黑的眸子瞥了一眼她身后,伸手将女孩拉进怀里,霸道地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
他薄唇紧紧抿着,不喜地盯着段辞。
少年在宣誓主权。
段辞紧紧抓着栏杆,死死盯着他,两人相隔好远,都能感觉四目相对产生的火花。
“姌儿,哥哥在这里等你,既然事情说完了,我们走吧。”
薄宴深低笑一声,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随后,拉着她的手下了楼。
段辞气得握紧拳头对着铁门用力锤了一下。
指关节都破皮流血,他也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