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喜欢自己的孩子是个败家子。”沈慧娥轻笑出声道,“就像是现在这个皇帝,老皇帝要是知道皇位传给了这样的人,都能从棺材里气出来,胖揍一顿他。”
“传给他的?好像不是,他不是太子,是抢了太子之位。”黄仲昌闻言立马说道。
“抢来的位子,还不好好治理国家,瞎胡闹。”沈慧娥极其厌恶地说道,“要是勤政爱民呀!这史书上还能落个好,现在估计遗臭万年了。昏君行列绝对有他一席之位。”
“呵呵……”黄仲昌不厚道地笑了。
“走了,他们现在应该吃完饭了,继续训练去。”沈慧娥转身出了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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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训练场后,沈慧娥让他们拿着盾牌,大刀练习挥刀。
“你们这软绵绵的,没吃饱饭啊!”沈慧娥看着挥刀的他们开口道。
“我们刚吃饱饭。”
“那挥刀怎么没劲儿啊!”沈慧娥招招手道,“给我刀。”接过刀柄递过来的大刀,退后几步,拿着大刀挥了出去,带着呼啸是风声,大声地喝道,“杀……”
这冷不丁的吓得他们一哆嗦。
“得这样才行。”沈慧娥收回刀道,“气势上一定要强,拿出拼命的架势。”将刀柄递回给了小伙子道,“你们这样练。”
“知道!”
“杀……”
这气势与刚才判若两样,这胆小的能吓得尿裤子了。
“这咋变化这么大呢?”张继先听见杀声匆匆跑过来道。
“你问她了。”黄仲昌下巴点了点身旁的夫人道。
“狭路相逢勇者胜!气势上就输的话,这仗别打了。”沈慧娥深邃透彻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对了,这盾牌能编一个,这胸前背后,是不是也可以编个护甲。”
“能行吗?”黄仲昌拍着自己胸部说道。
“总比没有任何的遮挡,用身体直接去挡吧!”沈慧娥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可以先编好带在身上试试效果。”
“行!那就试试。”黄仲昌爽朗地答应道。
“这个你们自己编吧!”沈慧娥微微歪头看着他们问道,“你们的手劲儿大。”
“我们自己来,这东西大家伙谁都会编。”黄仲昌爽快地应道,“我们晚上编。”
“晚上,黑灯瞎火的,能行吗?”沈慧娥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我们闭着眼睛都可以。”黄仲昌笑嘻嘻地说道。
“那就好。”沈慧娥笑着点点头道,“这头上也要编个帽子。”
“帽子!”黄仲昌摸摸自己扎手的脑袋道,“行,没问题,护住脑袋挺好的。”
“看起来咱得事还真不少。”黄仲昌笑哈哈地看着他们说道。
到了傍晚沈慧娥就带着孩子们踩着夕阳下山了,山上对于她来说诸多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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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仲昌则将兄弟们拉会营房。
“呀!我这床铺咋变样了。”
“对呀!对呀!我走的时候可乱七八糟的,现在这干草铺的整整齐齐的。”
“以后起床都要给我铺好了。”黄仲昌食指点着床铺说道。
“黄二哥,这床铺铺它做什么?晚上随便抓两把干草铺在身下就好了。”
“就是,就是,这里又没人来,给谁看呀!铺不铺都一样。”
本来没怎么上心的黄仲昌,听到这么多反驳的声音。
“这是命令,必须铺。”黄仲昌突然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
众人诧异地看着他,这是那根儿筋搭错了。
“我会每天检查的,铺好了有奖,铺不好会罚。”黄仲昌板着脸看着他们说道,“一个人铺不好,整个营房的人可是一起受罚啊!”
“有必要吗?”
“得天天干!干草铺好了,鞋子放在这个位置,不能错。”黄仲昌冷峻的眸子看着他们说道,指着营房道,“就照着这个样子。”
“好吧!好吧!”
“奖励是什么?”
“馒头吗?”
“行!干得好了,奖励馒头。”黄仲昌神色和缓地看着他们说道,接着说道,“阿武安排下去。”
“诺。”阿武双手抱拳恭敬地应道。
“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自己做啊!不准交给别人。”黄仲昌忽然想起来说道。
“啊?”
“啊什么啊!”黄仲昌黑亮的双眸扫过他们道,“老子都自己做,你们也一样。”
“啊?”
“听见了没,别光啊……”黄仲昌指着他们说道。
“知道了。”
“不是!黄二哥,这你也要管啊!”
“咱住的地儿虽然不咋地,也不能跟狗窝似的,乱七八糟。”黄仲昌板着脸看着他们说道,“让其他人来看看,以后营房都得这样,干不好,我可是要罚的。”
“就这样吧!”黄仲昌叫上张继先出了营房。
等他们二人走了,营房内吵吵起来了。
“这是干啥呀?”
“为啥突然管咱得床了。”
“别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那咱干不干呀?”
“顺手的事情,干呗!”
“干好了奖励馒头,我想吃馒头。”
“跑第一才奖励馒头的,现在打理一下床铺就奖励馒头,这个划算耶!”
“在黄二哥眼里可能很重要吧!”
“干不好了,要挨罚的。”
“能罚啥呀?”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别别别,我可不想挨罚。”
“扛着木头看人家吃馒头,我一点儿也不想试。”
“嗯嗯!这太残忍了。”
“沈夫人罚咱们都罚的花样百出的。”
“我还以为会打骂咱们呢!”
“怎么会?”
“怎么不会了,那些监工鞭子可是动不动就抽在咱们身上的。”
“我身上现在还有鞭痕呢!”
“沈夫人不一样,不一样,她连骂人的话都不让咱们说。”
“真是比俺娘对俺都好!”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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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仲昌出了营房,看着天边褪去的火烧云,吁了口气。
张继先追了上来看着他说道,“怎么突然这么做?以前没见你在这细枝末节上较真。”剑眉轻挑道,“有啥原因。”
“我和夫人来看营房,看着跟狗窝似的营房,夫人让这么做的。”黄仲昌边走边说道,“为什么这么做?”将事情的原因详细的说了说。
“这么做是对的,士兵必须绝对的服从命令,从不起眼的小事做起。”张继先认同地点点头道,“嫂夫人还挺有办法的。”好奇地问道,“她怎么想到的?”
“这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黄仲昌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他说道,一本正经地又道,“我夫人爱看竹简。”
“难怪了,学富五车。”张继先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读书真这么好吗?”黄仲昌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当然了,学以致用才行。”张继先边走边说道,“不然就是死读书,读死书,酸儒!满口的之乎者也,令人讨厌。”
“那我是不是也要读啊!”黄仲昌抿了抿唇看着他说道。
“你说呢!”张继先好笑地看着他反问道,“你总不能比他们还差吧!”
“可我拉不下这个脸。”黄仲昌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有啥拉不下脸的,咱谁不知道谁呀?”张继先眉眼带笑地看着他说道,“也有你怕的时候,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我总不能跟大家一起学吧!”黄仲昌伸手掩面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你教我!”
“我……”张继先猛地刹车道,眼波流转,眼前一亮道,“让嫂夫人教你好了。”
“她?”黄仲昌陡然拔高声音道,“不要,不要。”本来就矮她一头了,再让她教,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我讲的文绉绉的你要听。”张继先认真地思索片刻道,“我讲的跟嫂夫人不一样。所处的位置不同,出发点不同,我怕会吵起来。”
“吵起来好呀!”黄仲昌闻言眼前一亮道,“吵起来才能看谁说的有道理。”食指抖动着说道,“你不是常说:那个兼听,兼听……”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张继先闻言轻笑着摇头道。
“对对对!”黄仲昌猛点头道,“你俩辩一辩,我们才能学的快。”
“你这想的真美。”张继先闻言摇头失笑道。
“教不教吧!”黄仲昌凝视着他说道。
“嫂夫人的意见呢?”张继先犹豫了一下说道。
“这方面交给我。”黄仲昌大包大揽地看着他说道。
“嫂夫人有时间吗?”张继先好心地提醒他道。
“呃……”黄仲昌闻言眨了眨眼道,“她又不会天天训练,教会他们,他们就可以自己练了。”
“嗯哼!”张继先闻言笑着点点头。
“咱们有时间,慢慢来。”黄仲昌沉静的目光看着他说道。
“咱得想办法给兄弟们找吃的,训练起来这饭量见长,粮食可不够吃。”黄仲昌拧着眉头看着他说道。
“那只有去山里了。”张继先看着绵延的群山说道,“咱们人多,进去围猎。”
“好!”黄仲昌笑着应道,“幸好有兵器,不然徒手打猎,得难为死咱们了。”接着又道,“藤条甲胄得组织人编。”
“知道,这个得你来安排,我对这方面不熟悉。”张继先目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