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第二次,乔珍珍的评价是,有被取悦到,中间一段时间感受到了做这种事的快乐。
但随着时间的逐渐拉长,车程的增加,她便多了些不耐与不适。
直到最后忍不住催促,韩峥才意犹未尽的结束这趟旅程。
眼神中有餍足,更多是对自己实力证明的得意。
乔珍珍表示最开始误会你了,你还是很棒的。
就在韩峥想要开始第三次旅程时,乔珍珍严词拒绝,“该睡了,明日还有认亲礼。”
韩峥说:“时辰还早,有我在,不用怕迟了。”
“你不累吗?”
“不累。”
“可是我累了。”
韩峥:“……”
“我今日统共就喝了几口水,吃了一块红豆糕。”乔珍珍说,“从早上开始就顶着巨重的头冠,脖子都差点断了。”
韩峥:“……”
“而且我还未满二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韩峥愣着:“什么?”
“代表这副身体,还未真正长成。房事过多,意味着对先天之精的损耗,在应该储存的时候,使劲往外耗,是一种对自己极不负责的行为。”
韩峥:“……”
有一个学医的娘子,就是这般吗?
“我说的太专业你可能不懂,但总该明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吧?”
她都这么说了,韩峥再坚持,不就显得自己很不顾她的身体,于是只好作罢。
来韩家的第一晚,乔珍珍没什么不适应。
相反因为外侧睡着韩峥,让人很有安全感。
对新婚之夜,总体评价四颗星,少一颗怕他骄傲。
毕竟韩峥如今全靠本能行事,未来提升的空间还很大。
次日一早,乔珍珍醒了,她发现韩峥还在睡。
说好的认亲日有我,不会让你迟到呢。
呵,男人。
乔珍珍无情的推了推韩峥,“快醒醒。”
韩峥迷迷糊糊,反应了两秒,才彻底睁眼,看见乔珍珍凑近的大脸,一时有些发蒙,随后才意识到,“我睡晚了?”他猛得坐起,“什么时辰了?”
乔珍珍看向屋子角落的刻漏,“卯时半刻不到,没晚。”
韩峥松了口气,重新躺下。
乔珍珍发现他眼下有些发青,眼神中还带着些微疲惫。
完全颠覆了言情小说中的常规操作。
男人在第二天精神奕奕活蹦乱跳,而女人则有着犹如被拖拉机碾压过的酸疼娇软身躯。
望周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小说中的许多描写,都是为了艺术效果而已。
还有母胎单身作者的美好愿景。
“昨夜累着了?”乔珍珍这话才出口,才深觉问唐突了。
这是瞧不起谁?
韩峥侧过脸来,面上没表情,但凤眸中有种说不出的无奈和委屈。
乔珍珍侧身,用手掌支着耳朵,“不是?”
韩峥还是没说话。
乔珍珍思忖片刻,“是我的问题?”
韩峥回想昨夜。
原本新婚夫妻搂在一块睡觉,是一件很甜蜜的事。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乔珍珍的睡相如此矫健。
刚开始她只是把手搭在他身上,这都还正常。
但入睡之后,她的腿就开始不老实,一个跨步就直接往他身上架,手也开始乱动,一会往上抱,一会往下抱。
韩峥原本的欲望就没完全得到释放,很是煎熬了一段时间。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也有了睡意。
再后来就是被一脚踹醒……
醒了之后,就发现她在睡梦中手脚并用的驱逐他。
韩峥自然不可能走,只好轻手轻脚,把她转了个身。
再后来……
对,还有后来。
也不知什么时辰,那时红烛已经烧尽,就听窗户发出吱嘎响声,这次是一万登场。
它偷偷摸摸从窗户进来,进来之后甚至还关上了窗。
然后就是跳上床,挨着他睡下。
在韩峥回想昨夜时,乔珍珍也在反省。
她从小有记忆起就是自己睡,但她怕黑,外婆就给她买了个超大的抱枕。
所以从小到大睡觉,她都习惯抱着抱枕入睡。
但几乎每一天醒来,抱枕都会滚到床下。
她试探问:“昨晚上我踢你了?”
韩峥没回答,只是伸手,轻抚乔珍珍的发顶。
温情脉脉的气氛下,乔珍珍很自然的把脸枕到韩峥胸口上,“我睡觉是不是很不老实?”
韩峥轻轻叹了口气,“我会习惯的。”
乔珍珍说:“我会改的。”
或者应该说,她会慢慢适应。
乔珍珍一直知道自己睡觉比较活跃,在更小的时候,她睡午觉可以从床头睡到床尾。
但后来上大学,睡那种狭窄的上下铺,她也适应良好。
上铺下铺她都睡过,没跌下过一次。
所以说还是适应问题,潜意识里,可能她的床上,还没有韩峥的位置。
就像那个抱枕,帮她入睡,但从没在她生命中占据过重要位置,所以在她入睡后就被踢下了床。
甚至这个坏了旧了,就换另一个。
她从来不是长情的人,非认准那一个抱枕。
但韩峥存在的意义,终究不同于抱枕。
韩峥在她头顶上方发出一声轻笑,“如何改?”
自然是从朝你打开我心里的第一扇门开始。
她说:“不然分两个被窝睡?然后你把我的被子,包紧一点,让我不好乱动。”
韩峥在她头顶印下一吻,“只是被踢几下,不打紧。”
乔珍珍默了片刻,调侃道:“还好你是个武将,若换个文臣,该被我踢下床了。”
韩峥大笑,“以你的力气,真有这个可能。”
【大清早的,你们是要肉麻死谁?!】
一万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乔珍珍脑海中。
乔珍珍猛然从韩峥身上起来,睁大眼看向床角的一万,问韩峥道:“一万怎么在这?”
韩峥不知她为何反应那么大,坐起道:“昨天半夜从窗户里钻进来的。”
“它吵醒你了?”
“没有,只是窗户发出响声,我便醒了。”
【你们吵死啦,万爷要继续睡!】
一万从外面的床角,换到里面的床角。
它本来是睡在乔珍珍头边的,现在好了,他俩凑一块,把它的位置挤掉了。
一万稍微有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