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刚想问在前院干嘛,夏香急匆匆跑来,“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乔珍珍被她这一声声的不好了,叫的内心一颤,“什么事不好了?”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夏香气喘吁吁,“老先生和世子,打起来了!”
乔珍珍闻言提步就想去看看,但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与宋红姑道:“红姑姑,你去前院看看,若打的厉害,便让他们……”想了想,继续说,“别伤着对方。”
宋红姑道了声好,向前院而去。
“称心,你也一道去。”乔珍珍说,“随机应变。”
称心颔首,跟上宋红姑的脚步。
夏香拍着胸口缓气,在后头喊:“你们当心些,他们打的凶的很!”转头一副肉跳心惊的表情,与乔珍珍说,“都抄家伙了——”
乔珍珍眨了眨眼,“这么激烈……”
倒是挺想去看看,但为了不让韩峥看出端倪,她还是暂时避开的好。
“走吧,一万,陪我去书房看书。”
然而无猫回应。
看向脚边,空空如也。
一万呢?
夏香会意道:“一万啊,方才往前院的方向跑了。”
“真是爱凑热闹……”乔珍珍嘟囔,对夏香道:“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有分寸的,红姑姑过去,想来不会有……”
话还未说完,就见称心疾步而回,“姑娘,红姑姑也,也与他们打在一起了……”
乔珍珍无语,顿了几秒问:“有人受伤吗?”
“那倒没有。”
乔珍珍放下心来,“没人受伤就行,护卫们呢?”
“在围观呢。”
“……行吧,你还是去前院看着,若打的太厉害了,就让旁观的护卫把他们拉开。”
交代完,乔珍珍径直走向大书房。
称心再次往前院去盯着。
夏香则想起方才姑娘叫她前,还在厨房忙活,急匆匆去看自己蒸的点心。
……
乔珍珍在书房翻过第十页书时,谢千重从门外进来。
一面扩胸,一面说:“今日这架打的舒坦。”
乔珍珍将书放下,一脸无可奈何,“师父,城里盛华县主寻你的告示还贴着呢,到处都是你的画像。”
“无碍无碍,”谢千重不在意的摆手,“就他们那画像水平,我就是站在那画像边,都没人认得出我。”
那画像乔珍珍见过,你要说画的不像嘛,反正就是个长胡子老头,但你要说像嘛,又好像满大街上了年纪的大爷,都长那般模样。
画像倒是把谢千重眉毛长这个特点画了出来,可谁知谢千重不按套路出牌,盛华县主那寻人画像刚出,他便把自己的长眉毛给修了。
如果是靠眉毛认人的话,根本识别不出。
“还是当心些的好,世子在兵马司任职,偶尔还会帮着顺天府查查案,挺敏锐的呢。”
谢千重拉了张椅子,在乔珍珍身边坐下。
“那小子功夫不错。”
“那可不,他可是京里出了名的少年天才,十多岁就拿了武状元。不止功夫不错,排兵布阵应该也不差。”
武状元可并非只是打擂台,谁站到最后谁就是第一。
可惜目前到为止,韩峥没机会上战场,不过不上也好,省的不小心丢了性命,一个寡妇和世子夫人,在夫家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她可没有天真的以为男人死了,女人在夫家可以自由翱翔,除非男人家死绝了,甚至宗族里男人都死绝了。
“师父瞧着他应该不是无信小人。”谢千重道。
“嗯,是个正人君子,挺有责任感的。”乔珍珍翻过一页书,略敷衍道。
“看起来你对他评价不错啊,那你怎么总对他淡淡的。”
乔珍珍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师父,您老怎么总是瞎操心。这问题我都与你说过好几次了,我和他赐婚到现在半年时间,统共就见过几面,能亲热到哪里去。”
谈恋爱不得谈嘛,她又不是自来熟。
于是乎白了眼说:“您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才子佳人,见两面就私奔那种,都是穷酸文人意淫罢了。”
谢千重表情笑眯眯,“师父就是看他人挺可靠。”
“他是不错,不然我哪能认下这桩赐婚。”乔珍珍说,“不过我早说了,婚姻这件事,光他人不错还不行,他的家庭更为重要。定国公家四房人,比我家复杂多了,而且他母亲,”乔珍珍指指外院的方向,“我看不是个省油的灯。”
“要不要师父……”
乔珍珍赶紧阻止,“您可别去毒死他母亲。”
想起盛华县主那事,她是真怕谢千重又一声不响的去干大事。
这下换谢千重白眼她了,“谁说要去毒死他母亲,万一他母亲死了,他爹续弦,来个面甜心苦的继母,再生个嫡子,对你们可就不好了。”
乔珍珍刚想松下这口气。
只听谢千重继续道:“不如将他母亲做成活死人,不能说话,不能动,但活的长长久久,如此一来,她就为难不了你,还能占着国公夫人的位置,等你入府,就能直接当家做主。”
乔珍珍简直要为这番言论惊掉下巴。
她边摇头,边拍手,“师父……您简直让我叹为观止。”
就是这三观,有点太歪了。
这时,一万从外面跑进来,“哇,你师父好聪明啊!这办法真是好极了!”它跳到谢千重腿上蹲好。
谢千重摸着一万,得意洋洋,“这是为师想到的最好办法。”
“你俩倒是有共同语言。”乔珍珍瞪向一万,又瞪向谢千重。
“不行!绝对不行!”真不想承认,有那么一瞬间,她可耻的心动了,“哪能这么简单粗暴的处理问题,谁为难我,就让那人成为活死人,听着是简单,若不巧被人发现,我就只能躲进深山老林了。”
在谢千重还要出馊主意前,乔珍珍赶忙说:“行了师父,你自己去玩吧,我还得背书呢。”想了想,又说,“您若闲了,便给我配点避子的药丸,要不伤身的那种,我可不想每次月事来,痛的死去活来。”
谢千重原本还想劝几句,但被这话吸引走了注意力。
“你不想生育?”
“这几年不想。”乔珍珍找了个借口,“我还小,长都没长好呢,生孩子起码得等到十八岁后吧。”
实际上她是怕哪日剧情完成,她就得回家。
到时若留个孩子,她走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