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难道咱们要看着唐安宁做皇后吗?”一万气的跳下床,在床腿上拼命刨,“要是她做了皇后,肯定不会放过你呀!气死我了,想咬死他们!”
“我就一说走向的可能性,怎么到你嘴里好像唐安宁马上就要做皇后,我们就要倒霉了?”乔珍珍探头,“嘿,你别把我床刨塌了!”
一万停下,看向乔珍珍。
“还有另外的可能性,比如说唐安宁在二皇子后宅中斗败了,她现在没了金手指,都得靠自己,谁能保证她一定能赢?她女主光环还在不在都说不好。”
“对哦,她已经不是那个做什么都如有神助的女主啦!”
乔珍珍没附和,吃不准现在谁才是那个气运之子。成事固然脑子重要,但她总觉得运气比脑子和努力更为重要。
说起来自己是来救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总不能完全无动于衷吧。
“总之多注意,你有空就去唐安宁那听个墙角什么的,再去宫里转转,瞧瞧有没有不为人知的交易。如今太子才是正统,想夺他的位置,可没那么简单。”
如果剧情会涉及到朝堂和夺嫡,以她的身份,能做的并不多,别看皇帝如今偏爱莫卿扬,一旦莫卿扬成为太子党,立刻会失去这种偏爱,而以莫卿扬的年纪来看,未来二十年,他都只可能是皇帝党,不会偏向任何一个皇子。
“咱们这千年防贼,可是太不容易了!”一万气头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冷静下来,跳上床,再次给乔珍珍按起腿来,“我要能学个影分身术就好啦!”
“咱们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随机应变吧,总不能整天陷在没影的事里。”
乔珍珍笑着呼噜一万的脑袋,捞起来在它额上亲了响亮的一口。
……
谢千重说两日后回,实际上第四天才回。
入寺一周,乔珍珍的学武与学医生涯,逐渐踏上正轨。
一万自从听乔珍珍说唐安宁有可能会当上皇后之后,就忙的像个小陀螺。
反正待在山上没事做,乔珍珍身边高手不少,大门都不出,全身心投入在学习中,安全暂时无忧,它就每日都往城里跑。
乔珍珍也不问它的行踪,如果忙碌起来能让一万觉得放松开心,那就忙些吧,这小猫焦虑症比她可严重多了,而且还记仇。
就在谢千重回寺的三四天后,一万又给她带回个消息。
盛华县主得了一种很古怪的传染病。
之所以说是传染病,是因为最近但凡接触过她的人都染上了,但具体什么病没人知道,前后找了不少大夫,太医院的、民间的,药吃了不少,可都不见效,众人皆束手无策。
如今正在城里各处张贴告示,悬赏五千两,寻找谢神医踪迹。
一万幸灾乐祸,“活该,遭报应了吧。”
“老天有眼。”乔珍珍评价简洁。
吹灯歇下不提,隔日,等谢千重过来,将人拉到书房,“师父,你听说盛华县主得怪病的事没?”
“消息挺灵通,这还没几日,就传到你耳朵里了。”
从谢千重脸上看不出什么,乔珍珍小声问:“是不是您干的?”
谢千重捋着胡子,笑而不语。
“不会出人命吧?”
乔珍珍并非圣母发作关心盛华县主的安危,而是就算盛华县主一家不得皇帝喜爱,到底是皇亲国戚,万一事情闹大,官府追查起来,总是一桩麻烦事。
谢千重摆摆手,指了指脸,“欺负老道的弟子,就要付出代价。”
毁容?
乔珍珍一惊,不知自己理解的可对,但她没有追问,“那您知道她在全场贴告示,悬赏五千两找您的事吗?”
“每年悬赏找老道者,数千不止。”
乔珍珍摇头感慨:“难怪您要避世而居,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若让人知道我是您的开门弟子,尚书府的门槛都会被人踏烂。”
“那不至于,以你爹的地位,总还能抵挡七八成。”
“剩下的二三成也够人受了。”乔珍珍忍不住吐槽,“不过您放心,我是不会后悔拜您为师的。”
“后悔也晚喽——”
乔珍珍翻了个白眼,往书房外走,“我就是想和您说,最近您可注意些行踪,这个盛华县主看着挺不好惹的样子,和普通高门贵女不一样。”
谢千重付之一笑。
待乔珍珍走了,他自言自语道:“不好惹的人,为师见的可不少。”
……
又过几日,明通禅师归来。
乔珍珍得到消息便急忙忙来到他的小院。
明通禅师看起来比之前消瘦了些,满面疲惫。
行了礼,乔珍珍问道:“禅师可是有了确切消息。”
“果如莫姑娘所说。”明通禅师道,“大抵是八月中旬的事。”
乔珍珍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忧心,“范围大吗?”
“不小。”
谢千重问:“你打算如何办?”
明通禅师道:“便都交给老衲吧。”
乔珍珍没有细问明通禅师的打算,只是第二日听说老禅师休息了一晚,再次下山,这次是入宫去了。
明通禅师自多年前祈雨之事,已然很久没有下山,何况是入宫。
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至于后续的发展,从乔珍珍听说老禅师入宫消息之后,便不再关心,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后面就看老天帮不帮忙了。
……
山中无岁月,乔珍珍将一天的日程排的很好,上午练武答疑,下午练武看书,晚上看书,日复一日,待银杏叶微黄,这座幽静的院落,迎来了第一个客人——徐庆节。
侍从通报过后,将他被引至二进院内。
乔珍珍从书房出来。
徐庆节见她身着男装,扎一高高的马尾,用绢带束起,愣了一瞬,而后敛衽行礼:“小师妹安好。”
乔珍珍回礼,“徐师兄安好。”
“再过两日便是小师妹的及笄礼,老师让我来接你回家。”徐庆节说明来意。
他的眼睛没敢在她脸上过多停留,怕露出些许情愫。
山里日子过的快,若非夏香一直记着,乔珍珍几乎要将莫玉莹的及笄礼忘了,她笑道:“我还以为爹会让九成叔过来,没想到会劳动师兄腿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