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林紧忙询问，翠儿这些年的遭遇，可是她张嘴的时候，我们才发现翠儿，翠儿的舌头被割掉了。”翠儿大舅说到这，不禁哭了起来，难掩愤怒之情。
    “什么，翠儿，翠儿她……”我心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翠儿竟然会有这种遭遇。
    “舅公还是我来说吧！我一直和我妈生活在一起，从我记事起，我妈就一直受到他们的折磨。”小祥开口道，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哽咽。这也是他最痛苦最难过的回忆吧！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妈还是会说话的，便是我妈教我说话，还教我认字的。
    那时候，他们除了每天白天让我妈干活，晚上就让我妈陪他们的傻儿子睡觉，想让我妈给他生更多的孩子。
    那个傻子虽然傻，可是他也不打我妈和我，还会经常偷偷给东西我们吃，他似乎很喜欢玩游戏，每天都追着我和我妈玩。
    后面听村里的人说，那个傻子以前不这样的，是因为他妈太看中钱，他小时候生病发烧没带去治，烧成了傻子，智商跟三四岁的孩子一样。
    因为我妈一直没有怀孕，那个狠毒的老太婆说，不能只有一个孩子，让我妈继续在生一个孩子，因为她就一个孩子，她怕万一我有意外，或是我也是个傻子，所以想让我妈继续给她儿子生孩子，最好生个女儿，这样以后还能跟别人家换亲，就不用出钱娶老婆了。
    她一直不知道我不是儿子的亲儿子，一直以为我是我妈跟她傻儿子生的，毕竟我妈到村里七个多月，摔了一跤就生了我，他们一直以为我是早产的，再加上老太婆虐待我妈，怀孕期间也不给我妈吃饱，吃的也很差，导致我出生的时候，很瘦小，所以也跟早产儿差不多大。
    小时候我也长的跟我妈很像，他们也就没有怀疑过，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村里另一个被卖过来的女人，她说她想逃跑，想跟我妈一起，我妈说我还小，跑不动，她不会跑的。
    看我妈不为所动，她就走了，隔了几天就传来她逃跑失败的消息，被村里人失手打死了。
    那个恶毒的老太婆，怕我妈也会跑，就去买了一根铁链，把我妈的脚锁了起来，然后把钥匙放在傻子那里，让傻子藏起来，这样谁都找不到，因为傻子藏的东西他自己都找不到。
    她听说那个逃跑的女人，逃跑之前还来找我我妈，就说我妈会乱嚼舌根，迟早会生出逃跑的心思，不如做个哑巴，就找人来把我妈的舌头割了一截，怕我妈流血过多死了，直接用烧红的铁印在上面。”小祥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我将小祥抱在怀里，两人一起哭。
    我拍着小祥的背，哽咽说着:“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你和你妈再也不会受到那些待遇了，都过去了。”
    缓了缓，小祥擦了眼泪继续说道:“那天以后，我妈在床上躺了好多天，傻子一直缠着我妈跟他玩，可我妈病着，根本动不了，他还说我妈不能说话，都没人跟他玩了。
    然后就去打老太婆，说老太婆是坏人，把他的玩伴都弄的快死了，没人跟他玩了，还没人给他讲故事了，说老太婆是坏人。
    老太婆一听，顿时气的打了傻子一顿，还说还好我妈舌头被割了，现在才来几年就能让他儿子打她了，要是再多几年，给他儿子吹吹枕边风，是不是就能让她儿子杀了她。
    我妈躺了差不多十天，才开始慢慢恢复，老太婆不给吃的不给喝的，都是我和傻子在照顾我妈，我去想去灶台烧水，可是我不够高，是傻子帮我一起煮粥，偷鸡蛋煮给我妈吃，有时候傻子会把不喜欢吃的东西留着给我们吃，这样我和我妈才活了下来。
    我妈慢慢恢复后，其实是可以慢慢说话的，只是她太害怕了，害怕他们还会在割她的舌头，所以那以后，我妈就变成了哑巴。
    那次以后我妈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干活也没有以前那么快，老太婆便动不动就打我妈，还是傻子爹说，若是打死了我妈，谁还敢来他家，谁来干家务，她才没有打的那么狠。
    傻子爹每天都去山上守着树林，基本几天回来一次，有时候一个月甚至很久，才回一次，很少天天回，所以老太婆是趁着他不在，就天天折磨我妈。
    就在舅公去村子的前一个月，她发现他儿子根本没有和我妈睡过，也没有做过那种事，所以我不是他的孙子。
    那天晚上，傻子和平时一样，跟我们一起玩游戏睡觉，他妈突然冲进来，看见我妈和他儿子各睡一头，我和我妈害怕极了，互相抱在一起，身体不停的颤抖。
    它开始旁敲侧击的问他儿子，:“你们是不是一直这样睡的，各睡各的？”傻子说:“不是，有时候也会反过来睡，有时候也会三个人睡一头。”
    老太婆点点头。然后她又问:“睡觉脱衣服了没有！”
    傻子说:“没有，脱衣服睡觉会冷，我不喜欢。”
    老太婆又说:“夏天呢？”
    傻子说:“夏天就脱衣服啊！夏天那么热，谁穿衣服睡啊！”
    她问了好多问题，最后她问:“儿子啊，你有没有压在她身上，当马骑！”
    傻子看了下我妈那瘦弱的身体，说:“她那么瘦，我一骑她不就被我压死了，我不骑，骑死了没人跟我玩了。”
    她又接着问:“那你用你撒尿的地方去顶过她的屁股没有？”
    傻子说:“没有，为什么要顶她屁股，屁股不是拉屎的吗？我才不要顶屁股，屁股有屎的！臭臭！”
    老太婆一听瞬间就爆发了，她恶毒的看着我妈，他知道傻子不会说谎，既然他儿子跟我妈没有做过那事，那孩子是谁的？
    老太婆拿着竹棍子，不停的抽打在我和我妈身上，一边打一边骂着难听的话。
    傻子也看懵了，赶紧过去挡着他妈，他说:“妈你怎么又打他们了，他们跟我睡觉又没做错事，你不讲理。”
    老太婆看着她儿子，被气的半死，却也跟傻子解释不了。
    傻子说:“我要跟他们睡觉了，你在打，我都没有时间睡觉了，你在打，明天我就带他们一起上山去找爹，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说完他就把老太婆推了出去，他力气大，老太婆就那样被他推搡了出去。
    可是今晚过了，明天呢？后天呢？傻子不可能一辈子都挡着的，而且傻子他妈知道我不是孙子，是真的会杀了我的。
    我妈知道，明天老太婆肯定会有所动作，所以我妈那天开口了，他跟傻子说，要按照她说的做，不然以后我妈跟我都不会跟他玩了，我们俩死了，他就再也没有玩伴了。
    老太婆没有钱给他买老婆了，或是老太婆钱少了，买了一个跟老婆一样凶的回来，天天跟老太婆一样凶他，打他。
    傻子说他不想没有玩伴，也不想要凶老婆，就让我妈教他怎么做？我妈让他把耳朵凑近，然后跟他说了一会，说完后，我妈还特意强调明天早上，一定要按她说的做，记得是一大早就去。
    还有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妈还会说话，不然以后就没人给他讲故事了，傻子一听就急了，连忙说他不会说出去的。
    第二天一早，我跟我妈发烧了，傻子就去了老太婆那边，不知道他去做了什么，那天老太婆也没有过来继续折磨我们。
    那天早上一大早，傻子起床了，就去了老太婆那里。
    我烧的迷迷糊糊的，有些难受，我妈找了一些傻子房间里的衣服，浸湿了冷水敷在我头上给我降温，然后我慢慢睡了过去。
    到中午我醒了，烧也退了，就我问我妈:“妈，您让傻子爹去干嘛了？”
    我妈笑笑不说话。
    我又问我妈:“傻子爹不是我爹对不对！”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对！他不是你爹，你爹姓陈。”她说的很慢。
    缓了缓她又继续说:“在我被绑走时候，其实已经怀了你了，还有半个多月，我就要跟你爹结婚了。”说着我妈便哭了起来。
    我见她哭了就跟她说:”我不想知道我爹是谁了，妈妈，您别哭了好吗？”
    “你以为是你爹把我们害成这样的吗？”我妈停止了哭泣，擦干眼泪继续哽咽到:“你爹很爱我的，他说这辈子若是不能跟我结婚，就终身不娶。”我妈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有亮光。
    “那我亲爹现在在哪？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我又疑惑的问道。
    我妈眼神肯定的说:“你亲爹现在肯定在找我们，所以我们不能死，一定要活着见到你爹还有你舅舅，你外婆。
    你爹叫陈才，你还有个亲舅舅，是我弟弟，叫林林，还有我的妈妈，你的外婆，他们都很爱我，他们肯定很着急，肯定在一直找我。”我妈一手抚摸着我的头，一手紧紧抱着我。
    她说:“在我和你爹结婚前夕，你爹家里出了变故，他时而在姐姐家，时而在他家，时而来我家，我知道他很忙，可是他也没有忘了我，还经常来见我，要是发现我被绑走了，他肯定是最着急的吧！也不知道你外婆和你舅舅那天晚上伤的重不重，我看见他们被打晕了，我好担心他们。”我妈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把我抱的更紧了。
    她缓了缓又继续慢慢的说:“那天晚上绑走我的不是劫匪而是你的亲外公，他就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酒鬼，赌鬼，混账，恶魔。
    他在外面赌钱喝酒没有钱了，就回家偷，被我妈发现了，也就是你的外婆，他把你外婆打晕了过去，我和你舅舅听到动静就起身查看，我们都在你外婆门口看见了对方，你舅舅先进去，进去就被一棍子打在了后脑勺，然后晕了过去。
    我看见拿着一根大木棍的人是我最恨的那个人，他看见了我，就跑过来追着我，我开门的时候，被他追上了，他用绳子把我绑了，问我家里的钱藏在哪里？我说家里的钱早就被他败光了，这些年我们都在还亲戚朋友的债，哪有钱？
    他说他知道我快结婚了，我家没有钱，可是跟我结婚的陈家有钱，让我找陈家拿钱，而且陈家下的聘礼什么的，肯定都在我家，肯定是我们藏了起来。
    他把我绑着，自己去每个房间查，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出来多少钱，礼品盒也全都拆了，值钱的东西他全部拿了走。
    就在我以为他要走了的时候，他回头一直看着我，他说:“一两年不见我这姑娘倒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陈才那小子眼光还挺不错的，难怪当初那小子那么帮你，还愿意帮你还债，知道你有我这么个赌鬼爹，也愿意娶你，啧啧啧……
    哼哼，不过嘛，当初他打我那笔仇我可以记着，当年他打的我那么痛，我足足养了半个月才好，我也不能让他好过。
    正好最近手头紧，把你卖了，刚刚又没找到钱，不如把你卖了，这不是一举两得，看他怎么娶你。哈哈哈！”
    就这样我被他打晕绑走了，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在山上，我看他不在，就打算逃走。
    走了没多久，却刚刚好碰到他在找我，他又把我绑了，还不给我东西吃，不给水喝，他说饿不死就行了，他边拽边拉着我，在山里走了两天，走到了隔壁的县里。
    他把我带去一个离县城不远的一个农房里，那个院子离县里不远，又在山边，毕竟他绑着我的，走在路上多少有点显眼。
    那个院子里的人认识他，可能是一起赌博或是喝酒认识的。他们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我，仿佛把我看透了一般，在那商量着我能值多少钱！
    他们讨论着，是把我卖去附近山里，还是把我带回去，跟陈家或是我妈要钱换人，这样价格高一些。
    那个恶魔说:“不能回去换人，这是绑架要是回去换人，被抓到了肯定坐牢，不行，不行，还是卖远点，附近也不行，被找到了，那不是人财两空。”
    其他几个人也觉得有理，就在那商量看卖哪里，价格高一些。
    他们把我关在一间房间里，房间没有的窗户很小，一条一条的，还有铁链拦着，只能伸手出去，门上也都是铁链。
    我在那边待了两天，我进去之前，也有两个女人，两个小女孩在里面。中间也有三个被骗或是被绑的女人，还有四五个孩子，一个男孩，其他都是女孩，我知道他们是人贩子，专门绑人的。
    我们这些被绑的人在一起说话，商量了怎么逃跑，也有不敢跑的，说被抓回来肯定是死路一条。
    还没等我们跑，我们之中就有人被带走了，包括我，原来他们已经找到买家了。
    尤其是那个男孩，绑回来没一天就被带走了，女孩有的一天有的两天，最久的是我被关进去之前的那两个小女孩，她们说自己已经被带过来十七八天了。
    她们说好想家，好想自己的爸爸妈妈，她们两个总是哭，被领走了一两次，因为整天哭，又被退了回来。
    我和另一个女人被带走了，我们坐了十天左右的车，然后被卖到了这里。另一个女人就是那次约我逃跑，然后被打死了那个女人，她叫小花，王小花，她死的时候也才22岁，花一样的年龄啊！”我妈说到这，不禁潸然泪下，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我妈哭了一阵子，继续说道:“我被傻子的她妈看中，傻子他妈嫌弃小花太小了，也太辣了，怕她儿子对付不过来，也怕太小了，生孩子容易出事，所以选了我。
    而小花则被另一家买去当了共妻，那家有三个兄弟，那时候的小花才十六七岁，每天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傻子他妈把我带到她家的时候，傻子很开心，因为傻子爹说，他妈给他找了一个老婆，以后会一直陪他玩，陪他睡觉，这样他以后就可以天天有人玩了，所以傻子很高兴。
    那天晚上，他们警告我不要试图逃跑，因为这个山里到处都是陷阱，山下的镇子上也有他们的人，我是逃不掉的，还不如老老实实给他的傻儿子做老婆，毕竟他们家就一个儿子，不像别家几个儿子才买一个老婆的，要是我不听话，他们大可以把我卖给别人，拿钱在买一个。
    后面傻子爹妈就教傻子怎么才能生孩子，傻子学了半天也不会，傻子爹妈便在他面前现场操作了起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立马躲到了床的角落，用被子蒙着头。
    傻子在床上看的津津有味，还说他爹跟她妈打架，要看看谁很厉害，好像是他爹更厉害，他妈都被打的哼哼唧唧的再叫。
    他俩做完了就走了，还跟傻子说一定要这样做，不然我就跑了，以后没有玩伴了。
    傻子有模有样的在那脱衣服裤子，然后去扒拉我，他们一看有戏，就出了门，就在门口偷听，我知道要是没有结果，他们明天肯定还会这样。
    所以我就问傻子:“你爹跟你妈那样打架你喜欢吗？”
    傻子摇摇头:“不喜欢，我不喜欢打架，会疼疼的！可是爹妈要我打你。”
    “那我们就假装在打架，这样你爹妈不会知道我们没有打架，我们也不会疼，怎么样？”我悄悄跟他说道。
    傻子疑惑的说道:“怎么假装打架，我不会啊！”
    “我们一起拍手，是不是像打架的声音，我们就玩拍手的游戏，这也是在打架对不对，手打手呢！”我说着还演示给傻子看。
    他说:“好玩好玩，我要玩。”
    就那样，我跟他天天晚上都在玩游戏，我知道他爹妈每天都在门口偷听，一个月后，他们请来一个赤脚医生，帮我检查，那个赤脚医生说我怀孕了，傻子他爹跟他妈特别高兴，那天还特意杀了一只鸡吃。
    那天过后他们就不在门口偷听了，傻子爹也有走了，他去山上干活，山上种了很多树，买我的钱就是卖了很多树，换来的。
    我和傻子也不用晚上在拍手了。傻子他妈见傻子他爹走了，就天天指使我干活，每次都给我喝跟水一样稀的饭，还有他们吃剩下的菜叶子，有时候菜叶子都没有，只有红薯丝或是萝卜丝熬的粥，很稀很稀那种都没有几粒米。
    日子也就慢慢的过着，后来小花知道我怀孕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她觉得我应该跟她一样，要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离开这个恶魔般的村子。
    我说我有孩子，我不会离开的，就算要离开，我也要等孩子长大了，让孩子能跟我一起逃走，我才会走。
    小花见劝不住我，就自己经常在村里溜达，我知道她是在看村里那里有陷阱，那里是安全的，她每次走过的路，她都跟我说，我也偷偷的记下，因为我也打算跑，可是我的孩子还没生下来，为了孩子我是不会跑的。
    后来隔了几个月小花来找我，说她也怀孕了，她哭的好伤心，她说她为什么会怀了那几个恶人的孩子，她说她不想要那个孩子。
    隔了几个月，你快要出生了，我便故意惹傻子他妈不高兴，她推了我，我摔了一跤，你提前出生了。
    因为傻子妈觉得是她推了我你才出生的，生了你以后，她知道是个儿子，还特意杀了一只母鸡，刚开始生了她还挺满意的，因为他儿子有后了。
    生了你之后，小花又来找我，她说我孩子已经生了，是不是可以一起逃出去了。我说还不行，孩子还太小了，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我怕把你留在这里，等以后你长大了，傻子他妈知道你不是傻子的儿子，会杀了你，我怕，我怕我跑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所以我又拒绝了小花的逃跑。她那时候也怀孕了几个月，可是我知道她不想生下来。
    所以没多久，她的孩子就没有了，她过来跟我说，是因为他们兄弟几个在她怀孕的时候还折磨她，力度太大了，孩子承受不住，所以没了，她一边哭一边笑，好似有些癫狂一样。
    我知道其实她嘴上说着不想要那个孩子，可是真的怀孕了，她还是对那个孩子有一份不一样的爱吧，可是她也痛恨着那个孩子，那是她耻辱的证明，孩子没了，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
    后来她找我次数也慢慢少了，从开始的一周一次，到一月一次，后来她也怀孕过，也生了一个孩子，一个女孩，不知道是兄弟几人谁的孩子。
    她的孩子才几个月，她又怀孕了，她过来找我，问我什么时候该离开，她不想在这做个供人发泄情欲和生孩子的机器，她想离开，她觉得她每天活着就是行尸走肉，她过得好痛苦，生不如死。
    我说还没到时间，以后我们肯定会有机会离开的，再等等好吗？
    她甩开了我的手，然后哭着走了。
    后来傻子妈知道小花又怀孕了，就逼着傻子跟我继续生孩子，说才一个孩子万一有意外怎么办，还是得多生几个。
    小花后来生了一个儿子，他儿子一岁的时候，她又来找我了，她说她又怀孕了，怀孕这个之前也怀了两个可是都没保住，这个孩子可能也保不住。她说她不想一辈子都过着这种生活，她想离开了，哪怕是死。
    她离开之前把所有的陷阱都标了出来，她说最后一个她明天就去试，试对了她就能离开了，若是试不对，她可能就回不来了，万一以后我能离开这里，把她的尸体或是骨灰也带走吧，她不想死了还埋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我对她点点头。她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那也是我唯一一次看见她笑的那么好看。
    那次逃跑她没有赌对，还是被抓到了，抓回来后，三兄弟怕她又跑，就使劲折腾她，他们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她就那样被折腾的流产了，出了好多血，后面大出血而死了。
    她死了后，他们就说是她逃跑的时候，失手打死的，若是知道是折磨死的，三兄弟以后还怎么买老婆。
    傻子妈见我跟小花走的近，怕我也会逃跑，就把我舌头割了，把我锁上脚链，还天天逼我生孩子。
    现在她又怀疑你不是傻子儿子了，我们可能过不了多久了，所以我要告诉你所有的事，让你知道你爹是谁，你还有亲人，他们在世界上担心着我们，关心着我们，寻找着我们。”
    那一个月，我们都过得心惊胆战的，生怕傻子妈对我们做什么，索性傻子每天早上都去缠着她，她也就没有来管我们。
    直到那天，舅公和舅舅来了，我知道我们离开的机会来了，我跟我妈也在那时候逃了出来。
    我妈那天回傻子房间里，跟傻子道别，他知道傻子其实是知道她说什么的，他能听懂，他走过去，把傻子嘴里的布拿开，她跟傻子说:“我的家人来接我和孩子了，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我心里早就有人了，你是个好人，以后没有人陪你一起玩了，对不起了。”我妈说完，便去角落里拿出来一个罐子，那是小花的骨灰，她要把小花也带出去。
    她走的时候朝傻子鞠了一躬，我看见傻子哭了，傻子说:“你也很好，我知道你过得不开心，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你能再对我笑一次吗？你笑的很好看！”
    我妈对傻子笑了，然后就走了，傻子赶喊住我:“小祥，你走了，以后你会想我吗？”
    我看着傻子点点头:“我会，等我以后长大了，我要去学医，我要做一个会治很多病的医生，到时候我一定会回来治好你病，让你跟正常人一样，好不好？”
    傻子高兴到:“嗯嗯，我会在家等着你们的。我会做个好孩子，在家等你们回来的。”
    “小祥，在桌子的抽屉里，有个东西，你拿着，那是我最喜欢的的宝贝，我送给你了，你以后带着它回来，我看见它就能认出来你了。”我转身的时候，傻子突然喊住我，跟我说，要我去拿他的宝贝。
    我打开抽屉，看见是一个红线绑着的玉坠子，有两个，我拿了一个，另一个我帮傻子挂在了他脖子上，他哭得好伤心，我知道他是不舍得我们。
    我帮傻子解开了绳子，妈妈脚链的钥匙也是他给我的，每天晚上他就把妈妈的脚链解开，白天又锁起来不给老太婆发现，我知道，他对我们很好，可是我们还是走了，傻子在房子里哭的好伤心，默默看着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