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机会他必须争取,因为徐书屹目前太需要这次机会了。
徐书屹深吸一口气,诚恳地说道:“不瞒众位,徐某母亲的身体情况不是太好,且家中尚有弟弟妹妹需要照顾。
某想带着家母和弟妹搬过来一起住,不知是否方便众位?”
众人一听,对这个懂礼貌、重孝道且还能撑起一家子的年轻人越发有好感,觉得这个要求不算什么,便齐齐看向了顾泰,毕竟他是里正。
顾泰沉吟一会儿,突然想起他们这边倒还真的有一处空屋,可以安排给徐书屹一家居住。
只是……
算了。
于是他迟疑着说:“乡里倒还真是有一处空屋。”
他看着众人,“就是之前乡里的孤寡老人去世后,那屋子就空了下来,一直没有人搬进去住。”
大家听了,表情不一,脸上都有些一言难尽。
但徐书屹听了却是大喜,赶忙道谢,想着先将屋子定下来最好,“多谢里正,徐某可以出租金。”
顾泰大手一挥:“不用!若是徐先生不介意的话,这处屋子就借给徐先生一家住了。
只不过那屋子年久失修,要搬进去住还得收拾一番。”
徐书屹没想到还有这意外之喜,看来盛唐里他真的来对了,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徐书屹也领到了十斤粮食,顾泰热情地问他:“徐先生,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我现在就领您过去看看那屋子?”
徐书屹正有此意,早日搬过来也好节省一点房租,他那县城的屋子租着可不便宜,母亲的病需要常年吃药,弟妹尚且年幼,能多省一点是一点。
其他人见徐书屹对那破屋没有意见,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听说顾泰要带人去看看屋子,众人纷纷催促他们赶紧去。
事情终于定下来了,学堂终于有新的夫子了!
此事定了下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顾承也是狠狠松了口气。
他看着走出来的顾衍,问道:“衍哥儿,你觉得这徐先生如何?”
顾衍微微颔首,道:“此人还不错。”
流水席那日,他们曾有过短暂的交谈,他当时便问了乡里学堂招夫子的事情。
那时候,顾衍直觉此人不错,便建议他来试试。
后来,他还让人专门去查了一下他的事情,知道他也是被家庭拖累的,人品倒是不错。
做学堂的夫子绰绰有余了,而且他的情况确实需要找一份稳定的活计,做夫子的月俸还是不错的。
再勤勉一些,接些抄书的活儿,再加上朝廷给的补助,一家的日子应该是还能过得不错。
对了,徐书屹今年院试考取的名次还不错,朝廷这边是有一些补助的。
不过跟顾衍这个案首的补助那就比不了了。
徐书屹跟着顾泰去乡里看屋子。
顾泰想着他马上就是学堂的夫子了,以后还要住在乡里,且他觉得这个年轻秀才人还不错,一路上自然是多向他介绍了一些盛唐里的情况。
这样使徐书屹倒是对盛唐里这边的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了。
路上时不时见有人向顾泰问好,而且好奇地看着他身边的人。
这时顾泰都会耐心介绍:“这是学堂新来的徐先生。”
路人一听,这端方清秀的郎君是他们学堂的新夫子。
于是没过多久,学堂来了一位新夫子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乡里传开了。
此时顾泰和徐书屹两人已经到了破屋这边,他们正站在一处破败的屋子前面,看着这处屋子,顾泰有些不好意思,道:“徐先生,这屋子十几年没住人了,是有些破败。”
徐书屹摇了摇头,道:“里正,没关系的,屋子破,修修还是能住人的。”
门上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铁锁,仿佛一位忠实的卫士守护着这扇门。
顾泰走上前去,熟练地摆弄了几下,那把锁便轻易地被打开了,随后被他轻轻地放在一旁。
他用力一推,院门缓缓开启,发出“嘎吱”的声音。
进入院子后,顾泰转身向徐书屹介绍道:“徐先生,这座屋子已经有十多年没有住过人了,所以看起来有些破败。
不过,我观察过这些墙体,它们仍然坚固完好。
我们直接进去里面看看吧。”
徐书屹点点头,表示理解。
即使从外面看,也能明显看出这座房子的破旧和荒芜。
他们推开房门,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几乎掩盖了整个地面。
幸好顾泰有先见之明,刚才路过家里时顺便拿了把镰刀过来。
他迅速挥舞着镰刀,割出一条通道。
徐书屹也不闲着,他将顾泰割下的杂草抱到一边堆放起来。
这些杂草将来晒干后,可以作为引火的材料。
顾泰对徐书屹的帮忙感到非常满意,心中暗自赞叹这位徐先生真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两人走进屋子里,里面有正屋三间、厢房两间。
其中一间是厨房,另外还有间小屋子,估计是用来存放柴火的。
顾泰环顾四周,不禁皱起眉头。
这屋子实在是太过破败了,幸好墙体却依然坚固。
他转头对徐书屹说:“徐先生,我一会儿让人过来清理一下这里,把这些墙头修整一番,再换上新瓦。”
这样就能让这座房子恢复一些生机了。
徐书屹听了,心中充满感激之情。
他知道,如果没有顾泰的帮助和支持,自己要想在这里安居乐业将会面临诸多困难。
他真诚地说道:“谢谢你,里正叔。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顿了顿他又连忙表示:“对了,里正叔,这屋子到时修了多少钱,直接从我月俸里扣就好。”
毕竟,他现在也是囊中羞涩。
到时住进来还需要添置一些东西呢。
顾泰直接摆了摆手,心里暗暗估算了一番大概需要多少钱,“不用不用,徐先生,这屋子毕竟是乡里的财产,到时走乡里的公账报账就行。”
徐书屹见顾泰这样说,想了想还是索性作罢,只能到时想想其他办法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