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想了想又说,“对了,干脆再圈两个新的。
你继续做衣裳吧,为娘一个人送去后院就可以了。”
顾卿芝想了想,她去后院那边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便乖乖地坐回去,继续做衣服。
她估摸着,按她现在的进度,做完这件衣服还要两天,再加刺绣一天,三天后就能完成这件外衣了。
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喜欢,她还没跟他说打算到时给他一个惊喜!
这天傍晚,当山上干活的男人们回家时,还带回来一个新消息,今天送至酒楼的炒货加单了!
下次开始,他们每天要送四百斤的炒货过去了,赵府一百斤,酒楼那边要了三百斤。
也就是说,日后光炒货这一项,他们每次就能进账 32 贯。
这大大激发了顾卿芝尝试做炒货新口味的激情。
接下来这几天,她便一边跟着王氏学习刺绣、做衣服的事情,一边自己琢磨着如何给炒货加入一些新口味。
四五天下来,成果斐然,炒货由一开始的仅有两种,变成了四种,分别是山核桃、毛栗子、松子和黄豆子。
口味也分成了原来那种口味,简称为原味,以及辣味。
辣味是在其中加入了胡椒和姜末研制成的粉末一起炒制而成的。
她意外地发现,辣味的似乎更受家里人的欢迎,大家都说这个又麻又辣,但却很好吃啊。
酒楼那边反馈回来的信息也是如此,让多做一些辣味的炒货。
没想到这种又麻又辣的味道竟然意外地受欢迎,顾卿芝瞬间打开了味蕾的翅膀,觉得自己可以尝试着制作更多种口味,不必局限于那么一两种口味里面。
这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一得到实现。
“水姐儿,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顾晓水疑惑不解,刚一回家便被顾卿芝拉到了后院,“什么?”
顾卿芝神秘地拉着她来到了后院。
“铛铛铛!你看看这是什么?”
顾晓水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大大的编织筐里,竟然装着一只只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小鸡仔!
顾晓水激动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姐姐,你什么时候弄的呀?
我刚才还想着用完膳后早点出门去张婆婆家问问小鸡仔的事儿呢,没想到一回家就有这么大一个惊喜!”
“早上你二婶去张婆婆家买来的。你二婶人是不是很好啊!”顾卿芝笑着说道。
顾晓水连连点头,“嗯嗯!”
“好了,现在这些小鸡仔都是你的啦,你要好好喂养它们哦。”
“姐姐你就放心吧!我明天就去给它们捉虫子吃,我以前跟张婆婆学过怎么喂养小鸡仔呢!”顾晓水兴奋地说着,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咦,姐姐,怎么没有小鸭子呢?不是说还要买一些小鸭子回来嘛?”
顾卿芝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哦,小鸭子呀,要等几天呢。不过……”
“不过什么?”顾晓水急忙问道。
“我们不是要搭个新鸡圈嘛,到时候可以把鸭圈也一起搭起来,等小鸭子买回来就有地方住啦。”顾卿芝耐心地解释道。
“好耶!那我现在就去喊兄长们过来搭鸡圈!”顾晓水说着,就要往门外跑。
可她刚想出门,就看见兄长们扛着竹子和木头走了进来。
原来,兄长们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搭建鸡圈所需的材料,真是太贴心了!
于是,大家立刻动手,开始忙碌起来……
顾卿芝眯起眼睛轻笑一声,看来是不必亲自去呼喊了,兄长们已经到来。
原来兄长们是前来帮忙搭建鸡圈的,顾卿芝想了想,扯着顾衍的衣角晃了晃,“既然如此,那不妨再搭建一座鸭舍吧!”
顾衍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池塘之上,提议道:“我们可以在池塘边搭建一座鸭舍,届时那些鸭粪便能直接清理到池塘中,可用于养鱼。
毕竟,对于某些鱼类而言,粪便也是它们的食物之一。”
顾卿芝略加思索,觉得所言甚是。
一旁的顾临也附和道:“我看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乎,众人纷纷忙碌起来。
没过多久,王氏前来呼喊大家用膳。
当然,用罢膳食之后,众人又返回后院继续搭建鸡圈。
至于鸭舍,则要等到明日才有闲暇时间进行搭建了。
不过,小鸭子尚未采买回来,倒也无需特别着急。
这日,顾卿芝与顾晓水一同外出捕捉虫子,供小鸡仔食用。
当路过河边时,听到一名妇人感叹道:“哎呀,那顾家的老二简直就是个灾星啊!
上次啊,就是因为他,害得他自己的妹妹掉进了陷阱里。
倘若不是他,顾老爷和顾家大爷怎会那么早就离世了呢?”
顾卿芝听闻此言,眯起眼眸,起初并不知晓她们所谈论之人究竟是谁。
直至此刻,她方才明白,原来她们口中的“顾家老二”竟然说得是自己的兄长。
这可真是太过分了。
她掉进陷阱跟哥哥有什么关系?
她们怎么不说她还是哥哥救起来的呢?
还有翁翁和大伯去世跟哥哥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又在这里造谣生事。
当即气得她差点就直接冲上去和人干架了。
顾晓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出来捉个虫居然还能听见这样的言论。
她紧紧地拉着顾卿芝的手,朝着她摇了摇头,表示这些并不需要在意。
毕竟比这更难听的话,她都已经听过不少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姐姐,我们回去吧。”听到了这样的言语,顾晓水再也没了捉虫子的心思。
她的兄长自然是最好的人,那些外人又都知道些什么呢。
居然就要这样造谣污蔑伤害别人。
可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以前她听到这样的话,还会上前解释一番,但后来次数多了,这样的事情经历得多了。
她终于明白,光是言语上的解释实在是太过苍白无力。
因为人家只愿意相信他们自己所想相信的东西,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