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下午两点,流逝到了下午三点——
虎杖一个小时前就把顺平带到了离家不远的一条小河前,结果艰难地支支吾吾了半天,没问出半个所以然来。
这时间拖得——要是他是顺平的话,早就得骂自己一声“什金”了!
顺平脾气真好~!(虎杖认定)
虎杖顶着人无语的视线,尴尬地阿巴阿巴了一下,忽然从兜里掏出手机。
“内个!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人打个电话!”
顺平:“……好,好的。”
好奇怪……这人真的是来找自己问事情的嘛?
怎么半天了都一声不吭的呢……太阳都快把他晒熟了要!
虎杖抱歉一笑,一转头离开顺平的视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我靠!伊地知先生人到底去哪里了!怎么现在都没过来啊!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口啦喂~(抓狂)
一分钟过后,他拨出去的电话自动挂断了,那末尾的一声忙音嘟嘟出来,差点没让小老虎把手机给摔了。
妈的!竟然还不接电话!
看来还是得跟五条老师反映一下,让五条老师去整治一下不靠谱的监督小子。
此时,正在拿着个小破网满大街追着另一只小蛆蛆跑的伊地知忽然浑身一凉,手上动作慢了半秒,那只已经被他兜住的蛆蛆咒灵咻一下又飞了出去。
他崩溃地哭喊:“等……等等啊!别跑啦~!”
虎杖可不知道伊地知被一只小咒灵当成狗了,只愤愤地揉着自己胀痛的额尖。
要不干脆我自己问算了……?
不过,耿直问这种事会不会不太好啊……?
再说了,高专的事情我要说到什么程度才好呢……?
虎杖内心os:问……不问……等……不等……↙
为什么要让一只心智不太成熟的小老虎做这种烧脑的事情……(哭唧唧)
虎杖苦着脸捏自己下巴,思维缓慢流动着:好饿,我还没吃午饭……不对不对,我应该要想现在怎么办!
顺平则是坐在台阶上,偷眼打量着呆呆的粉发少年。
这就是——咒术师嘛……
我要跟他们打好关系?
可是……真人先生不是和咒术师为敌的嘛?
我——要怎么做呢?
两人都陷入了冗长的思考与斟酌之中……
……
?????
*****
虎杖忽然用力一捏手中可怜兮兮的蝇头,差点没把小东西眼球捏爆浆:“啊啊啊啊!”
啸老虎:精神内耗离我远点求求了!我是先天开朗圣体,世间万物都pua不了我一点(严肃)。
他抓狂地抱着自己脑袋,朝着空气怒吼一声:“算了,直接问完了事!回家干饭!”
这一嗓子把thinking着things的顺平angel吓得shake了一个激灵。
顺平眼看着这个莫名傻气的少年一转回身子,立马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不由得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好可怕的亚子捏~(悄悄捻手指)
虎杖深呼吸一口气,把脸怼到顺平面前,语气十足认真:“嗯……你之前去的电影院里死了人,你看到什么了没,就比如这种恶心的东西!”
虎杖把爆浆蝇头举起来,在顺平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顺平黑眸偏移出去,轻声回答:没看到,我是最近才能看清这些东西的。”
虎杖叹气:“这样啊……”随后他又忽地笑起来:“那就没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啦!”
顺平瞪了瞪眼睛:“哎↗这就没了吗?!”
虎杖笑嘻嘻地叉着腰,重重“嗯”了一声,片刻之后又试探着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能再等等吗?一个大概算我上司的人等会要来。”
顺平:“……好吧。”
虎杖一屁股坐到顺平身边的位置,又把人吓得往旁边缩了缩:“3q啦~!”
顺平:“……没,没什么。”
虎杖双手往后一撑,正要正常聊天打发一下时间时,一点细微的震动感从屁股下面传上来。
“咦……刚才是不是震了一下?”
顺平轻轻“嗯”了一声:“是吧,震度大概2级左右。”
虎杖没有多想,偏着脑袋跟身旁阴郁的少年搭话:“你去电影院看了什么电影啊?”
顺平敛下眸子:“是重新上映的老电影,说了你也不知道的。”
虎杖斜着身子靠过来,一脸好奇:“没事没事,说来听听嘛!说不定我就知道呢~!”
顺平躲了一下,无奈:“蚯蚓人3……”
虎杖脸色一下子白了,同时抬起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蛋:“那部超无聊的!害我被打了好几下呢!”
那一个月和小丑熊观影的回忆,突然复活并开始攻击他……
顺平一脸默然:“被……被打了?”
他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迷茫,左手撑着脑袋,虎杖则右手撑着脑袋,两人一齐化身成了豆豆眼。
顺平:“……是这样的,不过那毕竟是主打血腥和猎奇的影片,我们就不该追求血腥之外的东西,不过2挺……”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看上去就和他所处的世界不搭嘎的开朗少年忽然伸出两根手指,兴奋地抢过了他的话头:“不过2挺有趣的!”
顺平一愣,忽然有种遇到了同好的知音的错觉。
他看着粉发少年脸上明朗的笑容,自己不知不觉也跟着勾起了嘴角:“嗯!是啊!只有蚯蚓人2有看得开心的方法!”
虎杖反倒懵了:“看得开心的方法?”
顺平连连点头:“虎杖,你看完蚯蚓人的全系列了吗?”
“乍看上去,2跟1和3没有什么区别,但是2刻画了一个完美主义者逐渐自暴自弃的全过程,完整展现了人物的心理变化。”
虎杖陷入回忆中,嘴上附和:“嗖嘎!所以2看上去才有意思啊!”
顺平:……原来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2有趣是吧!
他低下头,眯着眼眸:“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好看,还特地看了三遍,2也是最血腥的,看得让人心惊胆战,还辛苦的呢~!”
顺平闭上眼睛莞尔一笑。
虎杖满脸不理解:“……至于这么沉迷嘛?”
此时,一个穿着黑色外套戴着兜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河上的架桥公路走了过去。
他扫了一眼下面相谈甚欢的两个少年,咧开嘴角森森一笑。
阴影下,他脑门上的黑色缝合线若隐若现。
“哼哼~!摇到大奖了呢……”
男人没有停留,自顾自地离开,去往某个阴森的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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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为幻想,非正文↙
第二天,羂索重新回到这个架桥上,看着下方那个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位置。
他笑得很是无奈,声音温温柔柔的。
“我屮了你个母牛的神宿啊,我那么大个诅咒之王宿傩,你说弄出来就弄出来了呢~!”
“你弄出来了就算了,好好过二人世界去会死嘛!和五条悟那个疯狗一起追着我屁股咬干嘛!”
羂索:大计?我再敢冒头,明天就是我的大忌!
复活宿傩?如活。
反正这小破诅咒之王到死都不可能会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他当初的坟在哪里来着……现在躺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哦——坟被里梅掏烂了,理由是担心他偷藏宿傩大人的手指。
羂索(一手神装加好牌,惨遭猪队友制裁):我!他!他!我真的一整个就是——啊啊啊啊啊啊!
他忽地掐指一算,脸上笑嘻嘻(mmp)的表情一收,光速跑路。
妈的,那两个疯子又追过来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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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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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式·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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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省略一万次)~!!91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