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仁基是在何立文这边吃过中饭才回去的,不过后面何立文因为有事就没有相陪,而是郑丽婉陪着在书房喝茶。
炒茶已经开始逐步流行了,毕竟何立文来个这个时空也快半年多了,炒茶去年就少量推出,今年数量自然是爆炸式增长的。
“爹,这段时间茶叶生意不错吧。”郑丽婉从何立文回来长安以后还没有回家,所以顺便问了句。
“托你的福啊,从清明开始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快收回成本了,最近我将收回的钱,按立文给的地图,准备再囤一些茶山,开始种植茶叶,这茶山比起水泥路来更是赚钱得多,还不显山不露水的,其他家虽然看得到我们茶叶卖得不错,但是很多大宗买卖都是私下交易了的,特别是突厥高昌方向,你们的商队运了不少茶叶过去都卖得很好。”郑仁基也是感叹道。
“现在相信女儿当时没有选错了吧。”郑丽婉也是嫣然一笑道。
“相信相信,其实爹是一直信你的眼光的,不然去年茶叶还没开始怎么卖的时候,爹也不敢拿全部身家去囤茶山了,现在至少好的茶山基本上在我们手上了,到时候再种植一些,我们不说与现在的郑家主家相比,但是只要后人不败家,保个几十代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了。”郑仁基也是笑着捋着胡须道。
“当时我说要嫁给立文你们可是不同意的。”郑丽婉好像还有点小记仇的模样说。
“当时不是连人都没搞清楚嘛,不过你的眼光真好,现在立文估计比世家其中任何一家都不差了吧。”
“这个不好说,其实虽然是我管家里的事情,但是立文现在到底有多少钱我也不清楚,有些只是账面上的,像长安到灞下的水泥路,名义上是立文的,但是不收钱,就等于是造福百姓了,另外立文说炼钢这些到时候等秦王上位以后会交给秦王,毕竟那个钱太多了,拿在手上烫手,所以不太好去算立文到底有多少钱了。”郑丽婉也是解释了一下。
“秦王确定要上位了?”郑仁基小声地问。
“立文说这次出征的时候已经和当今太子谈过,让当今太子带几万人去别的地方,皇上也已经决定回来长安以后就退位了,立文回来半个月了,皇上按行程的话最多一个月左右就回来了,所以立文估计也就这一两个月的事情了。”郑丽婉也是小声地说。
“唉,想去年的时候你爹还差点跟着当今太子去掺和了,看来还是你眼光好,如果爹真掺和进去了,搞不好真的小命都没了,虽然现在太子可能是没事,不过跟着他干的人就不好说了,估计要不就是跟着太子远走大唐以外,要不安全不好说,爹如果真跟着太子干了,可能真的也得离开长安了。”郑仁基虽然早已经清楚结果了,但是每每回想起来还是自己都会被吓着。
“嗯,女儿虽然以前也不怎么出门,但是第一次见立文就明显感觉到立文与众不同,怎么说呢,有点与我们大唐的人格格不入的感觉,哪怕就是他站在那里不说话都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郑丽婉一边沏茶一边说。
“现在还有这种感觉?”郑仁基似乎有些好奇地问。
“也有,不过少一些,可能是因为熟悉了,但是您很多事情可能没有经历不太清楚,女儿是知道的,立文经常和皇上坐在皇宫的城墙上喝酒,一喝就一下午的那种,与秦王相处也更感觉像兄弟而不是翁婿,有一次因为吃鲤鱼的事情立文还直接吼了秦王,还叫秦王李二,那次连女儿与安澜都被吓到了,从来没见立文这么生气过,他是真的指着秦王的鼻子骂的,女儿还记得很清楚,当时秦王因为立文抓回来不少鲤鱼正在杀鱼,刚好秦王过来了,立文当时说了句民不举官不究被秦王听道了,秦王就指着立文骂他明明知道是鲤鱼还抓来吃,这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之类的,立文也是火了,直接站起来大喝一声说‘李二,想动手是吧,老子陪你。’,爹你可能不知道,立文那一吼可是把整个院子的人都吓到了,这可是弄不好灭满门的事情,结果秦王与何立文一顿理论,后面啥事也没有,虽然现在想想都还有些后怕,但是也挺好笑的,至少可以看出立文这人是与众不同的,他是真的敢指着秦王鼻子骂人的。”郑丽婉也是小声地将当时经历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郑仁基也是嘶嘶连声:“这小子有时候还真的胆大包天,只是我怎么感觉他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立文当时确实是故意的,他后面跟我说与皇权相处,有时候得率性一些,如果是处处表现得圆滑,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就会很不放心,反倒是你和他们打,和他们闹,甚至直接指着鼻子骂人,反而不容易引起猜疑,毕竟立文注意是大唐比较特殊的一个人。”
“这倒是真的,谁敢让一个皇家以外的人自己出钱养十万精兵啊,不说皇家以外的,就是皇帝自己的儿子也不敢,这其实是世家最忌讳立文的地方,如果惹毛了立文直接带兵灭了满门都说不定。”郑仁基也是唏嘘道。
“所以啊,爹以后凡是立文说可以做的事情,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凡是立文说不行的事情,你就绝对不要做就对了。”郑丽婉趁机劝了一句。
“这个爹明白,特别是经过茶山这件事情,去年的时候立文说有可能我们会成为新的郑家,其实爹是没有敢这么想的,但是到今年就真的敢想了,一年时间回本,我们再将家里的钱投在立文说的荒山上,虽然要几年才出茶,但是这好茶的利润比普通茶高太多了,以后有钱了我甚至考虑普通茶山也可以买,总归能赚钱,少赚一点而已,仅仅靠着这个我们估计都可以比现在的郑家更强了。”
“爹能想明白就好,反正现在在家里,立文说啥大家都是照做的,哪怕是墨家那几位叔叔都是按照立文说的来做事情,可见立文想到的看到的比我们多也比我们远,大家都习惯了听他的就没错了。”
何立文自然不知道父女这一闲聊,给自己聊出来一个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