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把钱打给我!”路晴说完,懒得再看沈楠一眼!如果不是因为目前他们处于一种特殊的关系,就像被捆绑在一起无法挣脱的蚂蚱一样,路晴恐怕早已对沈楠痛下杀手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半人半鬼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路晴刚刚离开没多久,张婶推着轮椅缓缓走来。坐在轮椅上的正是钟欣,她那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憔悴不堪。当她的目光与沈楠相对时,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悔和自责之情。
\"小楠啊……\"钟欣颤抖着嘴唇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求求你行行好,放过可可吧!她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药物也快要用完了,如果不能及时去看医生,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啊!\"说到最后,钟欣已是泣不成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
“放心吧,她死不了!林叔那可是有着登峰造极医术之人!”沈楠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下了床,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略显凌乱的衣物。她看向眼前这位所谓的小姨时,眼神中竟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尊敬之意,更别提什么亲情之类的情感了!
“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养病,少给我弄出那些毫无用处的幺蛾子来!”沈楠的语气充满了冷漠与无情。
而此时的钟欣,仍然试图通过打感情牌来求得一线生机:“小楠啊,看在过去我全心全意、不辞辛劳地为你铺平道路的情分上,求求你放我们一马吧!我向你发誓,只要你能高抬贵手,我一定会带着你林叔还有可可远远地离开这里,从此不再踏入这片土地半步!”然而,她的这番苦口婆心并没有打动沈楠那颗冰冷的心。
“够了!别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地哭诉了,真是让人觉得晦气至极!我早就说过,我绝对不会去伤害他们半根汗毛,说到做到!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话音未落,只见沈楠竟然肆无忌惮地当着她们二人的面开始更换衣服,仿佛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似的。
随着那件华美的衣裳缓缓褪去,展现在她们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那原本应该年轻光滑的肌肤,此刻竟变得如同七八十岁老人般干瘪粗糙,上面布满了层层褶皱,甚至还出现了干裂起皮的现象,看上去异常恐怖吓人。一旁的张婶见状,赶忙用力转动轮椅,迅速将钟欣推走,似乎多停留一秒都会被这可怕的场景所感染一般。
\"林太太啊,咱们是不是应该向徐先生求助呢?您看现在这情况,沈楠简直已经疯狂到极点了!我真担心她会突然心生杀意,谋害林先生、可可,甚至连我的宝贝儿子也不放过啊!”张婶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她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如果遭遇不测,她觉得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听到这话,钟欣哭得更厉害了,声音哽咽道:“张婶,真是对不住您!您原本怀着一颗善良的心来照料我,哪曾料到竟会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受到牵连!不过您别害怕,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跟外面取得联系的!”
此时,在狭窄而又昏暗的胡同小屋里,徐彦卿与陆战始终全神贯注地监听着沈楠房间内的一举一动。随着所获取的信息越来越多,整个屋子里的氛围也愈发沉重压抑起来。
徐彦卿面色阴沉,眉头紧锁,压低声音说道:“老陆,看起来章天逸的女儿确实落在了沈楠手中。事不宜迟,咱们必须争分夺秒地打破那个该死的实验室禁锢,将人成功解救出来,然后再用她去换回芊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艰难险阻的准备。
“刚才路晴过来的时候,带了一袋血浆,而且还是从法国带过来的!从她们之间的交谈来看,这种类似的合作显然并非首次发生!”徐彦卿面色凝重地说道。紧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陆战,语气严肃地问道:“芊芊并不是 rh 血型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陆战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应道:“没错!绝对不是!”然而,就在这时,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脑海中闪过一丝疑虑。
“但是……宋家的二小姐却是这种罕见的血型啊!你想想看——当年沈楠假冒芊芊的身份与你相认时,会不会就是因为误以为芊芊属于这个特殊血型,所以才会有如此举动呢?”回想起那个时候的情景,陆战不禁心生恐惧。那时的沈楠年纪尚小,但却能展现出这般深沉的心机,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嗯!”徐彦卿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陆战的猜测。随后,他若有所思地继续分析道:“或许,宋家二小姐的病故并非如外界所传那般突然。说不定其中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阴谋!”想到这里,徐彦卿心中原本混沌的谜团逐渐变得明晰起来,许多之前模棱两可的疑问也仿佛即将浮出水面。
“我去,你别吓唬我好不好!”陆战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之色。尽管他明白徐彦卿所言不无道理,但一想到当时还未满十岁的沈楠竟然有可能懂得如何谋害他人性命,便觉得难以置信。毕竟,那样幼小的心灵怎能承受得起如此沉重的罪恶?
“难道你没有留意到钟欣所说的那些话吗?”徐彦卿紧盯着陆战,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亲口承认自己一直在为沈楠铺平道路!由此可见,这件事情恐怕远比我们想象得更为复杂、凶险。”随着话音落下,徐彦卿的内心愈发笃定,而那些困扰已久的谜团也终于开始慢慢解开。
\"我进去一趟,先回去!\"徐彦卿脱下身上的黑色外套,侧身从小屋离开。
中午时分的酒馆,只有几个员工坐在院子门口择菜、清洗餐具,看到徐彦卿走过来,都自觉地给他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