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类!上当了吧,哈哈哈哈!”豪猪一边快速吸取魂力,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其语气,激动中带着明显的得意。
这样说似乎还感觉不过瘾,于是它又含糊不清地开口:“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吧?!!吾曾说过,对上吾,你只能失误一两次,今日,吾定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脱!”
尤迈瑭没空回应豪猪的话语,他忍着不适,冷静地控制着长剑,不断朝豪猪身上刺去。
本以为对方会有所反应,哪成想,对方根本不管自己身上的皮外伤,连哼都没哼一声,似乎感觉不到痛意一般。
也不知道是它忍痛能力增强了,还是因为太激动、太亢奋了,所以才没感觉到痛意。
这样下去,他肯定得玩完。
而且,时间还不能拖。
尤迈瑭深知这一点,于是乎,下一瞬,他眼眸中闪过一抹坚定。
只见,他操控着长剑没入地下。
接着,长剑如竹笋般破土而出,锋利的剑刃直接划破他的脖子,剑尖则直指豪猪的头部。
下一秒,一道惨叫声从豪猪口中发出。
它的上半身由于冲击力不由自主地往后扬,其身上的棘刺有一部分从尤迈瑭身上抽出。
尤迈瑭的双手借此得到自由。
豪猪的弱点就在眼前,他正想来一个帅气的反杀,又哪曾想,自己脑中一闪而过的反杀场面都没来得及实施,豪猪就逼出了刺入一截的长剑,又压了下来。
好在尤迈瑭反应快,在它压下来的前一秒,双手立刻用力控制住它的嘴巴,不让它再继续吸食自己的魂力。
豪猪挣脱不开对方的手,暂时不打算理睬,只一意带着对方往高空跑,因为它生怕眼前这个人类再给自己来一个脑门刺。
被棘刺刺穿身体的尤迈瑭,就算如此,也牢牢地挂在对方身下,无法挣脱。
豪猪故意停留在高空,它俯视着下方渺小的人类,眼神露出一抹蔑视与邪恶。
“戒备!所有人戒备!”
随着孙壬仁急切的喊声响起,打瞌睡的人群立马清醒过来,纷纷看向高空中的黑影。
“那个外界小子呢?怎么还没有出现?!!”有人疑惑开口。
“你们仔细看,那魔头身下似乎挂着一个人?!”
“是人吗?”
“肯定是!要不然怎么解释那外界小子的失踪。”
“不是吧?!那人是死了吗?接下来,是不是该轮到我们啦?”
“我还不想死!”
“我们要跑吗?”
“不跑等死吗?我就说嘛~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那魔头,现在好了,落得这个下场。”
“终究是对那些外界之人抱有太大的期望,唉~”
“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大魔头,也算是我们倒霉!”
“要我说,也怪那些外界之人,他们一来,就惹出这些祸事,要是没有他们的逞能,我现在还在安心地睡大觉呢,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提心吊胆!”
“各自保命吧,如今说再多也没用!”
“……”
人群一传十,十传百,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随着第一个人带头离开,其他人也纷纷跃下高处,躲到家中的暗道内。
一时间,秘境又开始变得冷清起来。
一阵夜风吹过,门前的红灯笼随风摇曳,地上的光影也摇晃不定。
豪猪看向下方所剩无几的人类,满意地眯了眯眼。
选择躲起来,说明它的食物,心中已经惧怕自己。
至于……不惧怕自己的人类,等会,它就让他们感到后悔!
“这下糟了,怎么办?”郝瀚看向高空的黑影,焦急开口。
“只能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先把人救下。”农曜冷静回答。
“什么办法?硬上吗??”
“见机行事。”
“那不还是没有办法吗?!”
农曜沉默,他连靠近豪猪都费劲,更不要说去救人了,除非……是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让他有机会出手。
在场……不止他一人,他没有想到办法,那其他人呢?
“你们谁要想上,就上吧,我实力不高,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贺云生后退一步,表明自己的态度。
上去就是去送死,他可不想自己的生存任务就这么失败了。
说罢,他就远离此处,找了一个无人的柴房躲了起来。
他一走,戴升和费岚兰也跟着离开。
毕竟,他们是一个队伍的,哪有分开的道理。
郝瀚冷嗤一声,看向在场的人,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们谁要是怕死,那就赶紧滚蛋!我兄弟还不稀罕你们去救!!”
正在纠结的章果果听了这话,瞬间不敢动了,就怕自己还选择离开的话,会从此丢失面子。
而没想着逃避的郝运,对此却毫无感觉。
施苔夙独立于一处,抬头紧盯高空的黑影,眸色沉沉。
她知道,自己的师兄暂时没事。
料想……师兄应该在与豪猪暗自较量着。
如果此时,她瞬移到高空,将铁笼直接套在豪猪身上会怎样?
呃……估计不太行。
因为她的结界在保护大家,就这么上去,没救到师兄不说,说不定还会搭上自己的命。
正在她暗处思索之际,豪猪突然行动。
只见,它俯冲而下,径直撞上最外圈的结界,刹那间,原本破碎不堪的结界尽裂。
而被迫做为肉垫的尤迈瑭,禁不住闷哼一声,如果换成肉身,见到的……就是吐血的场景。
豪猪听到他的闷哼声,更兴奋了!
于是,它又前往高空,再次俯冲而下,撞击其他层结界。
下方寥寥无几的人,只是紧张地看着豪猪的动作,看着它打破一层层的结界,却无一人出声,或加固结界,因为……没必要了。
施苔夙刚给自己布下结界没多久,豪猪就在他们面前虚晃了一招,来了一个声东击西,而后,直接朝他们所站的位置,撞冲而来。
众人只看到它一闪而过的身影,正四处观望之际,一股强大的气场突然到来,瞬间将他们震飞出去。
瓦砾飞溅,露出里面的房梁。
四周顿时狼藉一片,徒添一份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