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
沙沙——
沙沙——
这时,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的竹林中传来。
“岚兰,你去看看。”
贺云生给费岚兰使了一个眼色。
费岚兰心领神会,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就立马行动,果断钻入了竹林中。
嘶嘶嘶——
两三条足有三指粗的竹节蛇,一路跟随,它们围绕在结界周围,不甘心地嘶嘶作响,随后,才悻悻离去。
结界内。
“帅哥,这一路上,多亏了你的庇护,让我们两人轻松了不少。”身穿一袭粉红衣裳的粉面女子,娇滴滴、笑盈盈地看着身旁之人说道。
“只是顺便罢了。”玄衣男子淡淡地回答。
“出了竹林后,你打算去哪里?”另一旁的郝运,好奇地询问出声。
尤迈瑭扭头看了一眼一袭招摇红衣、与郝瀚好几分相似的郝运,轻轻启唇:“不知道。”
这时,费岚兰靠近,叫住三人。
“欸!你们等等,你们想不想去那条河的对岸?现在我们正在组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哦~错过了,你们就很难找到其他队伍来组队渡河了。
嗯?!怎么样?感不感兴趣?要不要加入?机会难得哦~”
郝运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咧着嘴道:“我们正愁着不知道要去哪里呢,你就来了。正好,我们也没去过河的对岸,那就借着这个机会,去走走,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嘻嘻嘻,欢迎加入!”费岚兰笑嘻嘻地说着,便转身招呼他们跟上,“快跟我来。”
郝运与章果果相视一笑,毫不犹豫地跟上。
唯独尤迈瑭停留在原地,朝着三人的背影,出声拒绝:“我就不去了,再见。”
话毕,他也不等三人开口挽留,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河岸边。
贺云生看见朝他走来的三道身影,扭头,突然指着施苔夙,说道:“你被踢出队伍了,从哪来的回哪去。”
他的语气很随意,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般。
施苔夙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明白对方是和自己说话,于是,想也没想就转身走开。
她也不是非要加入他们的队伍不可,所以,她的态度才会这么的随意,这么的无所谓。
可是,她才走开两步,一道轻蔑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嗤!木头一个。跟一个木头在一起玩,能有什么意思?!!”
施苔夙双眼一眯,顿足。
木头?
不是,需要她说话了吗??!
就算她是木头,这人也没必要用这么轻蔑的语气说自己吧?!!
她回头暗暗打量着说出这话的那个人。
只见,这人长相普通,不好记忆。一身白衣,也没有什么特点。头上的白色发簪,也平平无奇。
倒是一旁手握双斧之人,令她印象深刻。
将他们两者搭配在一起看,倒也能认出一二。
郝瀚嫌弃地后退两步,远离贺云生,而后对施苔夙出声询问:“这人有点欠抽耶,我们要不要教训教训他?”
“他确实……欠抽。”
施苔夙话音刚落,那三道身影就来到了众人眼前。
“堂哥?!真的是你!”郝运惊讶出声。
郝瀚看到来人,顿时没了要待下去的兴致,他偏了偏头,对施苔夙说道:“我们走。”
施苔夙看出了端倪,默默点头。
于是,两人一头钻入了竹林,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
戴升看着施苔夙与郝瀚两人远去的背影,神情略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这两人可是他亲自邀请过来的,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竹林中。
施苔夙拨开茂密的竹叶,走在视野还算开阔的地带,她的视线无意间一瞥,蓦然看到了不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心中一喜,连忙叫上旁边的人,帮忙确认:“郝瀚!你快看看,那边的那个人,像不像我师兄?!”
“在哪?在哪??!”郝瀚伸长脖子,朝施苔夙所指的方向,睁大双眼,努力看去。
“从我这里看,你那里被挡住了。”
“卧槽!他真的很像我兄弟耶~走,我们过去看看。”
“嗯!”
他们一脸兴奋地避开挡路的竹子,身体灵活的奔跑过去。
尤迈瑭在一阵沙沙作响中,突然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一愣,顿时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将身体转向两人的方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一片茂密的竹子。
沙沙——
沙沙——
咔擦——
咔擦——
脚步声越来越近,等了一会儿后,眼前的竹子,终于开始疯狂摇晃起来。
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
来人的身影,若隐若现,隐约还能看到一抹蓝色与红色。
咚咚咚——
尤迈瑭的心跳开始加快,此时的他异常紧张,他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
很快,两道身影拨开竹叶,从里面爬了出来。
施苔夙与郝瀚一抬头,就看到了尤迈瑭朝他们投来的视线。
“师兄!”
“兄弟啊!想死你咯~”
两人心中一喜,一边起身奔向他,一边兴奋地喊着。
尤迈瑭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也是惊喜不已。
郝瀚毫不犹豫地给了尤迈瑭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一次,尤迈瑭却没有躲开。
不过,郝瀚也只是激动地抱了一下他的肩膀,就放开了。
施苔夙则站在一旁,看着尤迈瑭,咧着嘴笑,明显开心不已。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自己的师兄,联想到竹林的旁边区域就是桃林,于是,她好奇地问道:“师兄,你回去看望师父啦?”
“没错。我前不久,才跟师父说你可能魂灭了,没想到……哈哈,还好我当时说的是‘可能’,没把话说绝,要不然……就不好交待啰。”尤迈瑭笑着回答。
接着,他话锋一转,也开始好奇地问道:“话说,你们当初是怎么脱险的?难道是那两条双翼飞蛇,突然于心不忍,放过了你们???”
“哪里是它们于心不忍!而且,当时还不止两条,后来又来了一条小的,三条耶,就差一点,我们就要交待在那里了。”郝瀚双手环胸,气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