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月亮的美
作者:@永夜   开局成寡妇,肚里还揣个崽,疯了最新章节     
    “其实,也不一定是她,我劝过母亲,她再厉害,也只是一介女流,做生意是个厉害角色,可是在朝政上,未必有什么见解。新帝看重她,也只是因为她身后的奚家,与她,无甚关联。”
    他这话可是贬低了她了,新帝和太后对她的话,不说是言听计从吧,那也不能是一文不值吧,奚家能回归朝堂,还是她的功劳呢。
    “或许是母亲,觉得她很得圣宠吧。”
    薛慕彦轻嗤一声:“母亲是因为一件事,才对她有这么大的成见的。我舅舅家经营了一家点心铺子,从我曾外祖时就有了,近百年了,一直很红火,直到司记聪明果的出现,打破了这百年老店的不朽传奇,生意是一落千丈。后来,就有了两家恶性竞争,又哪里是司记的对手呢,最终以摘了招牌关门大吉结束。母亲就说是司记暗地里搞的鬼,才导致了我舅舅家的损失惨重。那时候我舅舅还是官身,暗地里也使了不少的绊子,可是没斗过司记,后来才知道司记背后的势力是谁,她的意思,我家是因为这事被牵连的。”
    司聪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个事,那是个司记的分店,是大嫂和二嫂经营的那家,当时她还提醒两位嫂嫂来着,别赶尽杀绝,到底还是伤了人家的根本,这仇是打这就结了的。
    她记得没错,那家倒闭的铺子,是邱记甜品铺子,是了,大皇子小姨子的夫家可不就是姓邱吗?原来薛母姓邱啊。
    这是她知道的,唯一一个没有错也受牵连的姻亲了,虽然邱家也不干净,可是跟争权夺势比起来,还是不足以被贬官抄家的。这薛家就更冤枉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也吃了瓜涝,她该说什么好呢。
    “我外祖家没有被流放,我父亲保住了性命,说不定也是她的功劳呢,凡事都要往好处想,冤冤相报何时了。”
    司聪颇是意外的侧头看向他,没想到的是,他竟有这样的胸襟。
    薛慕彦歪头冲她一笑,大手又覆上她的小手,轻轻地拍了两下。
    “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再大的仇怨也都过去了,她已死,恩怨两消,我们还得过我们的日子,何必带着仇恨度日呢,伤的是自己。”
    他握紧了她的手,“你看我们靠双手赚了银子,以后的日子还会更好,真正活出个人样来,才是回击对手最好的武器。”
    司聪有些泪目,这些话本是该她说来安慰他的,怎么反倒像是他安慰她似的,可是木琼菡有什么需要他安慰的呢?
    向他靠拢了一点,头挨在他的肩上,轻声道:“阿彦,你有没有觉得,你像太阳?”
    他轻笑:“像太阳多刺眼啊,明晃晃的,热烘烘的,也不知道藏避锋芒。像月亮才好,有阴晴圆缺,该亮的时候亮,该暗的时候暗,不会夺人锋芒,也不会惹人注目,就那样静静地的挂在那里,被人欣赏被人夸。”
    司聪倒是有些意外他这些独特的见解了,以前在网上经常看到的是,“积极的人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消极的人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人们常用太阳赞美温暖积极的人,像他这般用月亮来诠释做人的道理的,他还是第一人。
    不过想想听过的诗句,确实是描写月亮的更多一些,好像文人墨客都喜欢对月饮酒作诗。额!对着太阳只怕会掉眼泪。
    此时天空正有一轮明月高悬,偶有一丝云彩在它身旁经过,像是笼罩了一层纱帘一样更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
    薛慕彦指着那轮明月道:“你看,即使被云遮住了,也难掩它的光芒,你看到的,依然是它的美。而太阳被遮住了,我们看到的,便只有阴暗。”
    “你这套论述倒很有意思,我心中一直以为的万物生长靠太阳,好像站不住脚了呢,我怎么忽然觉着,月亮才是最伟大的呢。”
    薛慕彦伸手揽她入怀,柔声道:“你心中有太阳呢,就是光明的,你心中有月亮呢,就是美好的,太阳与月亮各司其职,造福大地。就像你我一样,阴阳相合,造福后代。”
    他说着,忽然转头吻在她的额头上,吻的司聪有些目瞪口呆。他转身抱住她,柔柔的印在她的唇上,嘶磨了好久,低哑着声音道:“娘子,我们正新婚呢,良宵美景,不该辜负。”
    他又吻了下来,撬开她的牙关,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就像这两具相拥的身体一样,难分难舍。
    早起司聪有些腰疼,她还是睡不惯这硬硬的竹床,虽然一整夜几乎都是趴在他的身上,可她身上还是压出了竹板的印记。
    “等下我再去割些草来,多垫几层就不硬了。”
    司聪捶打着腰叹息,再多的草,也不及她的棉褥子厚实啊,骨碌几下就散了,除非编上。
    诶!她看向薛慕彦,“把这草编成垫子不就好了?”
    薛慕彦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咱们用的这些草太过细软了,以前也试着编过几回,都编不住,还得去江边或者湖边找苇叶编能结实些。”
    司聪坐了起来,“管什么叶子呢,山里宽一点的草也不是没有,先弄回些晒着,编编试试呗,去江边那可远了,我可等不得了。”
    薛慕彦拉她入怀揉着她的腰,宠溺的笑笑:“要不下次去镇上买些棉絮回来做个褥子,省的你硌得慌。”
    司聪摇摇头,这地方一年四季如春,哪用得着棉花?本来就没几家卖的,也就有钱人家拿来做被子褥子的,平民百姓可是用不起的,谁家不是草垫子草席的。她可不敢开这个先例,好像她吃不了苦一样。
    “棉絮都贵死,做着一床褥子,够咱们吃半年的了,还是算了吧,今儿我跟你们进山去,顺道找找草药。”
    薛慕彦对司聪是有求必应,笑着在她脸上印上一吻。“也好,带上弓箭,若是能打些野味,也好给你打打牙祭,我家娘子辛苦了,得好好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