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雨涵，我是李茂，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爸是谁吗？敢抓我，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让我爸弄死你们！”
    李茂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抓着，于是又挣扎起来：“快放开我！”
    看到李茂的表现，胡汀和马清翎对视了一眼：看来是李茂。
    只是李茂虽然醒来了，但嘴里、耳里还是冒着黑气，显然是不能提到审讯室审讯了。
    于是胡汀转头看着李茂：“李茂，你和李雨涵是怎么认识的？”
    李茂的眼神飘忽：“什么李雨涵王雨涵的，我不认识。”
    胡汀严肃地说：“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再不老实交代你这条命就没了！”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告诉我爸，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
    李茂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颇有些心虚的意味。
    马清翎冷淡地说：“我们是特别行动组的，这是证件，我们是国家正规部门，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对了，你爸妈也在这里，所以也不必喊你爸爸了。”
    李茂满脸不屑：“你以为你是谁，你知道我爸是谁，随随便便就能被你们抓来的吗，我告诉你们，赶紧放了我，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可是亲眼见着李俊豪家的秘书从警察局把强奸了女人的李茂安然无恙地领出来的。
    胡汀又劝问了两句，李茂要么说不认识不知道，要么就喊着“我一定让我爸弄死你们”。
    马清翎看了一会儿，对胡汀说：“部长，要不还是先把他身上李雨涵的魂魄逼出来吧。”
    胡汀点头：“也行，你来？”
    “好。”
    谁知道马清翎刚上前一步，就看到李茂挣扎得更厉害了。
    “你们想做什么，快把我放开，我爸可是书记！”
    左滁牢牢按着李茂的双手，见状奇怪地说：“哎哎哎，你叫这么凄厉做什么，你是被鬼上身了，现在是要把你身上的鬼弄出来，这还不好啊？”
    孔新也说：“部长，老大，我怎么觉得不大对劲啊！”
    旁人若是知道他们代表国家，自己又是被鬼上身了，恨不得赶紧叫嚷着“救命”。
    “什么鬼，我身上没有鬼，我看你们才是搞鬼的，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有你们好看！”
    可惜挣扎无效，左滁和孔新的力气足够稳稳地按住他了。
    胡汀自然也发现不对了，眼睛微微眯了眯：“你不是李茂，你是李雨涵！”
    这么看来这是先上身后吞噬的怨气。
    有点麻烦。
    不过也不算麻烦。
    从李雨涵和李茂的聊天记录以及李茂自己的面相中能看出这李茂在此次事件中并不无辜。
    大不了就一起处理了。
    要不是想知道李茂和李雨涵背后的人，就李茂这浑身冒怨气的情况，也根本不用再审问，直接报备处理就是了。
    胡汀道：“罢了，无论你是李茂还是李雨涵，我只问你，这收集怨气和吸收怨气的方法你从哪儿学来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怨气收集，我不懂，你们赶紧放开我。”
    马清翎：“我们查到你们小号上的聊天记录了。”
    “什么小号，我不知道。”
    马清翎也没耐心了：“部长，直接把李雨涵的鬼魂弄出来吧。”
    至少先把这个“噗嗤噗嗤”冒怨气的问题解决掉。
    “行。”
    “不！”
    马清翎没搭理惊惧得大喊的李茂，往他身上扔了一张符，然后直接起手掐诀：“天地赦令，起！”
    接着就见一个黑乎乎的魂魄从李茂身上冒出来，却又挣扎着要回去。
    魂魄被怨气缭绕，根本分不清到底是李茂的还是李雨涵的，只能先抓出来再看。
    胡汀眼睛一竖，直接伸手扯住魂魄就往外拉。
    马清翎眸中闪过紫光，说：“部长错了。”
    胡汀闻言，反手一按，又把魂魄按回去。
    马清翎又掐了一遍诀，再次起出来了一只魂魄，胡汀扯出来然后又听到马清翎说不对，于是又重复了上一回的操作······
    左滁和孔新两人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第五次的时候终于抓对了，胡汀暗自松了一口气，利落地把李雨涵的魂魄从李茂身上拉出来了。
    左滁和孔新见状，两人一人抓头一人抓尾，立刻抬着李茂就奔向一号审讯室——一号审讯室禁法。
    这里的“法”指的是任何非物理性的东西，也就是说无论灵力还是怨气都没法在里面存在。
    所以李雨涵的鬼魂虽则和李茂的身体有怨气相连，但在一号审讯室这个联系就被切断了。
    李雨涵的鬼魂眼见李茂的身体不见了，甚至完全感受不到李茂身体的存在，李雨涵的鬼魂顿时红光大盛，怨气大增！
    “天地赦令，定！”
    马清翎毫不犹豫地甩出一张符，把李雨涵的鬼魂定住了！
    胡汀忍不住喊了一句：“漂亮！”
    马清翎嘴角微微勾起。
    胡汀板正了脸色：“李雨涵还不速速招来，你这吸食怨气的法子究竟是从何而来？”
    李雨涵龇牙咧嘴地吼着，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胡汀和马清翎，里面的怨气喷涌翻滚。
    胡汀见状对马清翎说：“先去审问李茂，李雨涵身上的怨气太重，怕是神志也受到影响了。”
    鬼魂身上没有一点怨气会变成智障鬼，同样的怨气太重也会丧失理智，熬得过去实力能更上一层成为鬼将，熬不过去就变成没有理智的厉鬼。
    马清翎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遇到于向奇，马清翎看了看时间，就把审问李茂的事情一并交给于向奇了。
    她得回家做饭啦！
    好吧，其实主要是审人这种事情太无聊了，马清翎实在不耐烦，不过她也表示了后续需要继续抓人，额或者抓鬼的话，可以联系她。
    胡汀对马清翎向来宽容，再说人家还未成年呢，总不能压榨童工吧，于是笑眯眯地让她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消息会让于向奇告诉她的。
    第二天邵宇航也回来了，和于向奇一起对李茂和李雨涵的魂魄进行审问，两人效率还是挺高的，不到两天就把事情都查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