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顿时一怔,他虽然狂妄,但此刻也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威压。
仿佛被一头斑斓猛虎盯住,那种无形的压力,无所不在,他的手微微颤抖,尽管试图镇定,但显然内心已经被这股寒意所震慑。
他扭头望向城内,目光中透出一丝惊恐。
随着马蹄声的逼近,一个身影逐渐显现。那人身披黑色衣袍,跨坐在一头异兽马身上,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面容俊秀,气质卓绝,但此刻的脸色却满是冰冷,眸光宛如九天之冰。
他今日本是想去城外的五百里山道找寻一番妖兽,以求在这大乱当中能够更进一步。
但没有想到他竟然看见了这一幕,一群畜生在行畜生之事。
”陈凡!”队长的眼前一晕,脑袋简直要炸开。
根本不敢相信,为什么陈凡会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还在陈家或者县衙么!
而这些士兵皆是全身颤抖,手中拿着的长矛掉落在地上,脸色惨白。
一层层冷汗密布,甚至有一些直接跪地在地,不断磕头求饶。
“谁敢管?谁能管?口气很大,希望你的这身肉能多扛几刀。”陈凡冷漠的扫视着这群兵痞,声音冷漠如冰。
“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队长跪地在地,不断磕头,脑袋鲜血直流,额头血肉陷入几块小石子,但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大人,饶命,我们愿意赎罪!”这些兵痞怕了,怕死了。
陈凡下马,抱起地上那个脏兮兮的小丫头,看着地上的那具被践踏的一塌糊涂的尸体,轻声道:“你想如何处置他们。”
小丫头双眸空洞的望着陈凡,脏兮兮的小脸泪痕密布,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却没有再流出泪水,声音沙哑、杀意滔天,“杀!杀!杀!”
连续三个杀字,一字杀意比一字重。
陈凡微微点头,眸光冰冷,“凌迟处死,三千六百刀,参汤续命,全族尽灭,鸡犬不留。”
声音很淡,杀意很重。
他并不想考虑这人身后的族人是否无辜。
既然享受了这人带来的好处,那就得承担后果。
乱世用重典,畜生没有人权,也不配和陈凡说情。
“不,不,我错了,我错了,陈大人饶我一命!我有用,我是淬体大成的修为,我姐夫是金牌捕头冷叶,求你,求你饶我一命!”队长不停的磕头求情,身体颤抖,宛如一摊烂泥倒在地上。
陈凡抱住小丫头上前几步,俯视着地上的队长,冷漠道:“你不是知错了,而是怕死了。知道你无论如何挣扎逃命都不可能活下去,只能做出这副知错的模样,试图活下去。”
“大人饶命,饶命,我愿意赎罪,我家里还有几百两,我愿意全部拿出来!”队长不停磕头,泪流满面。
陈凡眸光看着数十个兵痞,脸色冰霜遍布,冷声道:“你们本是守卫天水县的城卫,有着守护百姓的使命,但在这紧要的关头竟然草菅人命,强抢民女,全部该杀,全家尽灭。”
随着陈凡的声音落下,这些兵痞皆是全身颤抖,脸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凡。
“饶命!饶命!这都是县尊的命令,我们只是在执行!”
兵痞们连忙求饶,手脚并爬,试图抓着陈凡的大腿。
陈凡眸光冷漠,一脚一个,全部碾死,不留一丝情面。
目光转向那个特意留下的队长,声音如寒风刺骨:“而这人,绑在城门前,一刀一刀的凌迟,割够两天两夜。”
”饶命,饶命!这是林徐的命令,我虽然有错,但不能这般!“队长的两腿间流传不少尿液,脸色惨白,双眸通红。
“是,家主!我们保证这畜生绝对不会少上一刀。”跟着陈凡出来的二虎、二柱,脸色也是不好,上前一步便将这队长抓了起来,绑在城门前,祖传手法出现,一刀刀开割,二柱则去准备吊命的汤药。
“去,将这些人的族人,家人全部抓起来,一个个处死,绝不姑息。谁还敢趁机做乱,全族尽杀,杀到他们怕,杀到他们胆寒。”陈凡注视着这些难民,声音冰冷。
“是,家主。”身后的几名陈家之人,目光变化,连忙下去。
陈凡注视着这些难民,声音稍稍平和下来:“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受苦了,现在你们便可以进城,我保证没人再敢刁难你们。”
“谢过大人!”
“感谢大人解决这些畜生!”
“大人威武!”
众人纷纷鞠躬亦或者跪地在地,目光感激得看着陈凡。
他们心中明白,如果不是陈凡,只怕他们很难进城了,进去了也很难活下去。
“好了,各位起来吧,天色不早了,早点进去。”陈凡眸光变化,微微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次他管了下来,但这种事情太过普遍了。
在这个混乱的世道,弱肉强食才是常态。
陈凡目光看向怀中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丫头,轻声道:“虽然没有办法改变这世道,但发生在我眼前,如果我不管,那我和这帮畜生何异。袖手旁观者往往以为与他无关,但往往袖手旁观者才是最大的恶意,而这种感觉我体会过。”
陈凡在一旁挖出一个深坑,将那两个老者的尸体埋下,立起一块无字墓碑,默默的停了一会,目光投向县衙的方向。
一旁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哀嚎之声,在这黑夜之中响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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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陈凡让那些难民进城了!还杀了那些护城士兵!他想干嘛,他要反了么!!!”林徐双眸通红,一巴掌拍在桌上。
“少爷,消消气。”白须老者连声安慰道。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一但放那些难民入城,日后便会有更多,我们天水县的粮食哪里顶得住那些难民的口!
到时候没有吃的,一旦发生民变,我头上的这帽子还要不要了!”林徐满脸狰狞,几乎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