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市长，五千已经不少了！”
    “您应酬多，家庭的各项支出，尤其是同僚之间的礼尚往来，更是多不胜数。”
    “什么孩子升学了，结婚了，老人大寿了，去世了……”
    “有时候一个月工资还不够用。”
    “外人看起来好像是你这个堂堂的大市长挣的挺多，但其实花的更多。”
    “……”
    陆正借着王海的花费来比喻他需要打点的人太多了。
    但王海根本就听不进去。
    “陆总，你别算我一个人的收入啊，我老婆的收入也不比我少。”
    “每年拿出一万以上还是没有一点压力的！”
    “为了全球儿童的健康成长，就算是拿出整个家庭的五分之一收入也是没有问题的。”
    从三成变成一成以上和五分之一，那也是两成。
    陆正当即一口回绝，“不行不行，我看王市长还是每年固定捐一万吧。”
    固定一万就是一年固定给一个亿。
    一个小目标的天降横财，对于大多数贪官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
    但王海更贪。
    他深知这样捞钱的机会这辈子只有这一次。
    要是轻易松口，那损失可大了。
    “陆总，你不了解我们家的收入，这样吧，每年我捐两万。”
    王海伸出两个手指。
    一看陆正又要开口还价，两根手指马上变成一巴掌：“别跟我争论了……”
    陆正赶紧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要是再还价，两个小目标就变成五个了。
    点点头道：“我听您的，两万就两万。”
    “对于王市长的高风亮节，我钦佩万分！”
    王海摆摆手，故作大方道：“我这也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其实心里早已经开始狂欢了。
    每年两个亿进账，已经超过了预期。
    这份收入不仅能填补以前贪污造成的亏空。
    还有多余的钱打点上面，为自己的仕途谋求更高的位置和权力。
    “王市长，您看裴熙真的事？”
    陆正不会因为达成了交易而漏掉最重要的事。
    “嗯，我的想法和你一样，不管谁触犯了法律，都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她一个外资老板，竟然随意克扣农民的工钱。”
    “谁给她的勇气？”
    “我马上让下面的人去查！”
    王海义正言辞道。
    “唉，真是可惜了，要是一些小事，我还想着向王市长求求情。”
    “但这事我真张不开嘴。”
    “王市长，那我告辞了？”
    陆正站起来，把桌上的名片翻过去，用手指压着一串字母和数字的信托基金账号，缓缓推向王海。
    “王市长，这是捐款账号，您捐款后，我们会发给您相应的荣誉证书。”
    王海秒懂。
    这就是他收钱的海外账户和密码。
    摆摆手，矜持道：“什么荣誉不荣誉的，虚名而已！”
    陆正一笑，抱拳告辞。
    他走后，王海靠在老板椅上，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
    死死攥紧双拳，在空中连挥十几下。
    全程对话没有破绽，就算陆正录音也没用。
    这说明陆正也是一个非常懂得和官员打交道的人。
    要不然程宇宵不会推荐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