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凌还知道，陆正就是省城一个区的黑社会老大。
    背后就有程宇宵这棵大树。
    算不上个人物。
    “哟，杨董也听说过鄙人的名字？真是受宠若惊啊！”
    陆正说着，端着一杯茶走过来，放到茶几上。
    “杨董请喝茶！”
    杨志凌哪有心思喝茶，更没有闲心废话。
    冷冷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知道陆正现在的资产至少也有三四十亿，应该不是敲诈几个钱那么简单。
    除此之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海油！
    现在全国的老板打海油主意的可不在少数。
    陆正坐下来，谦卑道：“杨董，我高攀一下，想跟您合作。”
    “合作什么？”杨志凌装作不解道。
    陆正微微一笑：“走私海油！”
    听到此话，杨志凌心神俱震。
    但表面上还装作从容淡定的样子。
    “陆总，你找错人了吧？”
    “我是国家干部，绝对不会干这种掉脑袋的事。”
    陆正嘴角一翘：“杨董没少干吧？”
    “海水那东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多生产几万桶也没人会关心。”
    “你偷着卖给别人是卖，卖给我也是卖。”
    “我可以保证，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免得你东一家西一家销售，大大增加了风险。”
    杨志凌没有立刻回应，眼角余光瞄了一下茶几上的照片。
    把柄被陆正掐在手里。
    不合作就完蛋。
    但要合作，以陆正这种货色的实力，恐怕风险更大。
    即便是有程宇宵在背后帮他，那也没什么卵用。
    常务副市长在海关不好使。
    “好，我可以合作，不过我不想死的那么快。”
    “陆总，你是不是应该展示一下可以让我放心的实力？”
    陆正知道有此一问。
    信心十足道：“我可以保证在海上畅通无阻！”
    “哼！牛逼谁都会吹，我要看到实际的东西。”
    杨志凌冷笑一声。
    陆正也不在意他的态度。
    凑过来小声道：“只要你能拿出第一批八万四千桶成品油，我这就给海关太子爷打电话！”
    “海关太子爷？”
    杨志凌愣了一下，但马上想到了什么。
    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握草！
    能量这么大吗？
    直通海关大boss啊！
    有了这层关系，说是在海上畅通无阻真不是吹牛逼。
    杨志凌不由对陆正刮目相看。
    沉思了几分钟，“货有的是，一手钱一手货！”
    “直接在海上装。”
    “正规手续办十分之一量。”
    “装货时全量。”
    听着如此利索的条件，陆正知道这绝不是干了一两次了。
    不过他手里没钱，显然不能履行这个条件。
    但他有办法。
    靠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足矣！
    “杨董，实话跟你说，我现在没钱拿货。”
    “先赊账！”
    “什么？”
    杨志凌大怒。
    瞪着快要喷火的眼睛，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陆正。
    “玛德！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陆正一本正经，诚恳道：“杨董，我是认真的。”
    杨志凌被气笑了。
    “妈呀，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最不好笑的笑话！”
    “说说吧，你到底想怎样玩这一手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