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那萧成雷首先就将了我一军,说,他不愿意待在这,要陪我一起去。
在一阵啰嗦之后,我实在辩不过他,就答应了下来。你别看这大个子长着一副憨厚脸,这不要脸来,那就是一个老六相,蛮不讲理。
回到棺材铺,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我就和萧成雷就坐上了大巴车,往石河子村而去。
石河子村,也就是我的老家,全村人口原本有五十来户,如今,年轻人出去的较多,人口数量也明显减少,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还在家里,守着那三亩七分地。
可要想进入石河子村,到了翻山岭后就要步行,大巴车进不去,也不会进去。
看着一条不宽的小道,我们又走了十来分钟才到,此时,刚好正午,家里已经做好了饭,就等着我们呢!
我家虽然年代有些久远,但还算温馨,一般的东西都有,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到家后,在父母热情的迎接下,我和萧成雷走了进去,围着饭桌坐了下来。
“羽儿,你师父最近可还好。”老妈从饭桌上,夹了一块鸡肉递到了我的碗里,笑了笑。
“师父出了远门,已经好久没有跟我联系了。”
我边吃边说,看向老爸:“爸,最近身体怎样,重活还是要少干,免得以后落下病根。”
“没事,我这身体强壮的很,上次你给我打钱回来,我和你妈去医院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老爸笑了笑,自信的说道。
“那行吧!不过,您两老还是要注意身体,钱如果不够了,直接给我打电话,您儿子现在可会挣钱了,大钱没有,几十万还是有的。”
说完,我又扒拉了一口饭,就见老妈一脸严肃。
“有钱了,也不能大手大脚,你以后可还要结婚的,这钱我们会给你攒着娶媳妇。”
“行行行,您老保重身体就行了,不过,您老该用的用,不用给我省,钱我有,没有了我会去挣。”我放下手中筷子,面向父母。
“行,儿子出息了。”
老爸讪讪一笑,接着道:“你就吃这么点吗?要不要再添一碗。”
“不用,已经饱了。”
我应了一声,便见老妈脸色一变,有些神伤:“对了,你周姨家出了点事。”
“啥事!”
闻言,我好奇心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产生,刚刚老妈提起这件事时,表情明显有些伤感。
周姨本是隔壁红河村的人,在经过媒婆介绍后,嫁给了我们村的嘎子叔,并育下了一儿一女。
儿子的年龄如同我这般大小,小时候还经常一起玩泥巴,掏鸟窝。所以说嘛!感情肯定是有的,虽然多年未见。
“周姨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妈您可知道~~。”
“听别人说,是撞鬼了。”
老妈脸色严肃,再次叮嘱我道:“你晚上就不要出门,现在这世道可不太平,什么人啊!鬼啊!都出来害人。”
“妈,我可是紫衣真人的徒弟,一般的鬼可进不了我的身。”我笑了笑。
“是啊,婶子,一般的鬼可进不了我师兄的身,不被他消灭,才是大幸。”
萧成雷此时打了一声饱嗝,抚摸着肚子,咧嘴一笑:“再说了,师父安排我跟在师兄身边,就是叫我保护他。”
“那麻烦你了。”老妈应了一声谢后,见田地里还有活,就扛着锄头和老爸出去了。
“我们现在去干嘛!”萧成雷道。
“能干嘛!刚回来,先休息一下。”
说罢,我便向屋内走去,准备睡上一觉,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萧成雷的声音:“哎,等等,师兄那我怎么办。”
“你随意。”
关上门后,我径直朝着床边走去,舒服的躺了下来,可能是今天坐车的原因,有点累,很快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时光流转,太阳西下,一抹奇异的红霞出现在了天边,给整个石河子村披上了一层橘红色的绸缎,闪闪发亮。
这也预示着黄昏已经来临,天色慢慢暗淡下来……
当醒来之时,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才发现萧成雷居然还坐在那,好像在发呆。
“你~就一直坐在这。”
“是啊!能怎么办!!!”萧成雷见状,心中有些许不服气的感觉。
“走,出去,我们去周姨家看看。”
我吩咐道,就向屋外走去,此时,萧成雷也跟了上来。
走过小道,各种虫鸣蛙声开始有节奏的叫了起来,打破了夜晚的沉静,不多时,就见前方二十步开外的地方,有一幢房子矗立在那里。
整幢房只有一层,由于年代久远的原因,表皮成色已经有些破旧不堪,脱落了下来。
“周姨在吗?”
径直上前,我在门口叫了一声,就见从屋内走出来一个老妇人,她神色憔悴,好像很久没有睡觉,就连眼珠子中泛着一层厚厚的血丝。
“你是......。”周姨来到我的跟前,上下扫视,疑惑道。
“周姨,我是小林啊!您不认识我了吗?”
我笑了笑:“想着回来了,就过来看下您。”
小林?
周姨瞳孔一惊,呆立了片刻,痴痴的打量着我,便道:“是小林啊!走走走,快进去坐。”
说罢,周姨就拉着我的手,快步向着屋内走去,并安排我们坐了下来,在和周姨介绍了一番萧成雷后,我又偏头看向了嘎子叔。
“嘎子叔,听我妈说,你们家出了点事,是撞鬼了。”
闻声,嘎子叔脸色急降,惨白无比,有些哽咽:“哎!是柱子出了事,上次晚出回来后,就一直晕睡不醒,有时还说胡话,已经有六七天了,叫了医生来看,查不出任何病因。”
“能,带我去瞧瞧柱子吗?”我直接道。
“行。”嘎子叔说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里屋走出,而我和萧成雷还有周姨紧跟其后。
当嘎子叔推开门的那一刻,我突然一惊,瞳孔放大,居然有股阴煞之气从门缝处窜出,令得在场众人无比哆嗦了一番,打了一个寒颤。
“有鬼,此事绝对不简单。”
我在心中暗自呢喃,再次跟着嘎子叔的脚步走了进去,此时,只见屋角的东边,床上躺着一个人,此人正是柱子。
他面如死水,毫无血丝,双眼紧紧的闭在一起,丝毫不知有人已经走了进来,看面相这是好几天没有进食了,整个皮肤都有些皱巴巴,缺水的现象。
“柱子是在那里出的事。”我转头看向嘎子叔和周姨,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是去往普陀寺的路上,具体在何地方,我也不知。”周姨抢先一步道。
普陀寺?
“这普陀寺是什么时候建的,我怎么不知道。”
寻思,我有些纳闷,疑惑四起,但见周姨又道:“这普陀寺是在你走了两年后建的,所以你当然不知。”
“不过,这好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问你妈,你妈也是含糊其词,说你去养病了。”
养病吗?我这阴命好像也对,便“嗯”了一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