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回头,朝着那布满蝌蚪符文的最大木盒子走去,只见那木盒长约半米左右,四四方方。盖子也是甚为奇特,跟古代华国的建筑房顶差不多,各种雕龙画凤,飞禽走兽。
只不过,与此时此景此地,显然不符,处处透露着神秘和阴森。
我目光移动,向着盒子里面看去,顿时,一股冰冷的凉意从足底直冲脑门,让我好一阵,呼吸急促。
因为这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具婴儿尸体,肚脐上还残留着脐带,根据大小观察显然是还没有出生,就从孕妇肚子里给剖了出来,手法残忍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
整个身体卷曲在盒子里,通过特殊的手段被人制作成了干尸,瞳孔突起,面目干瘪,让人莫名的心慌。
经过片刻的时间,张天聪已经从地上被人搀扶了起来,向着我这边走了过来,只是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没有精神,面色苍白,连呼吸都特别孱弱。
“林天师,真谢谢您了,要不是您,只怕...我这条老命就不保了。”张天聪朝我看了一眼,气息不稳,心中透露着感激。
先前,华老已经把刚刚的事告诉了他,张天聪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么离奇的事,如果没有林天师,他这条命就危矣!
“以后,对于这种东西还是少碰,尤其是这种邪物,要不是我出手及时,你现在可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我嘱咐了一声。
希望不会再有下次,毕竟这种莽撞的性格是会害死人的,搞不好还会连累其它人,在风水术这一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是是,林天师说的对,这次就是因为我的莽撞险些造成了大祸。”
张天聪一脸愧疚,很是不好意思:“当时,我就是一时好奇,想看看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才会这么着急,并且,您打开前面那几个盒子的时候也没有发生什么,我才以为后面那个盒子也没有事的。”
“可...可谁会知道呢!一不小心就遭了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既然知道了,下次没有我的同意,什么东西都不要乱碰!”
我盯着张天聪,语气严肃,指了指:“还有你们家祖坟之中最阴最邪之物就是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如果没人发现,再晚来几天,后果不堪设想,甚至要了你们全家的命都不足为奇。”
这个邪物组成了四象绝杀阵,还把好好的一块风水宝地给整成了怨龙地!
说实话,这手段、这阵法,很高明,也很诡异。
一个风水师,想杀一个普通人太简单了,可以神不知鬼不觉,让人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在前面,我就说过,风水可救人,也可杀人,何况这张家祖坟被人动了手脚,埋了这么多邪门的东西。
这要是没发现,张家子孙后代也难逃一劫。
张家之人听后顿时蹙起了眉头,脸色也是惨白一片,一时间竟然有些慌张,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张天聪顺着我的手势看了过去,当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时,又是一阵慌乱,差点跌倒在地。
见此,我倒是不意外,毕竟正常人谁见过这么骇人的东西,还是一具婴儿尸体,短短的几个小时,这张天聪见的东西是他这辈子都难以碰见的,还这么邪门,现在不疯都算好的了。
可这人为了害张天聪一家,居然拿一具婴儿尸体来做镇物,可见这心思歹毒,毫不手软,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而且我还瞧见,这个婴儿怨气极深,必然是在母亲肚子中,还未出生,就被人剖腹拿了出来,然后通过秘法,活活给折磨死的。
所以承受了莫大的冤屈,死的很不甘心。
这样的东西,在暹罗叫养小鬼,也叫金童子或者古曼童。
而这具婴儿尸体与其它四个镇物不一样,这婴儿的表皮,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上面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不仔细瞧都看不出来。
那四个镇物分别镇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这个婴儿尸体则镇于坟顶中央,吸收了这周边所有坟墓里的阴气,进而破坏了这里的风水。
对方之人,之所以弄出这么多手,一是为了破坏张家风水,二是为了打击像我们这种风水师。
当风水师一不小心打开那个盒子时,就会有煞气冲撞而出,轻则重伤休养几个月,重则小命难保。
可哪知道,这张天聪会急不迫待的去掀开盖子,让他瞬间给遭了道。
不过,这也太小看我了,就算这煞气不是冲撞的张天聪,而是冲撞的我,顶多就是多浪费一点时间罢了,解决掉倒是不难。
何况这么多年来,我跟师父走南闯北,风水术术可不是白学的,他老人家一身的本领都已倾囊相授,我已习得真传。
就凭这一手,想害我,那还不够格。
这人倒是阴险,弄了个双保险,原本坟顶那个婴儿尸体不用的,可还是布置了,可见布阵之人是下了决心,要弄死张氏全族,与之不死不休!
此等深仇大恨,着实让我也犯了糊涂,因此,我又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张天聪:“你好好想一想,真的没有得罪什么人吗?而且是那种有着深仇大恨的。”
闻言,张天聪着重的想了想,随后又是一脸苦笑:“林天师,我张天聪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分寸,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也不记得我到底得罪了谁,也不明白是谁到底与我张家有着如此深仇大恨,想害我张家断绝子孙。”
与此同时,我从张天聪的眸子中看出了真诚,没有一丝丝的慌张与躲闪,这就证明他没有说谎。
既然现在弄不明白,我也不再多想,因为到后面,一定会水落石出,这天下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与无缘无故的仇。
“林天师,我可以做证,董事长虽然在生意上与人有些小摩擦,但绝不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去害人,我想,其中是不是有些误会。”华老搀扶着张天聪,在他身旁,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