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能搬动的一个不落全给我搬走!等日后算清楚账目后,多余的再还给他们就是了!”虞轻轻没好气儿地骂道。
“本小姐可不想为了追讨一笔账,还得三天两头跑来分批处理,太麻烦了!”
“这......这,快,你!快去让你哥带一队人过来,快去!”顾景晨拉出来一个人,推着他往外跑,让他赶紧去摇人。
赵国公在虞轻轻的手上,赵老太君等人都看着不敢乱动,顾景晨直接带着人去了国公府的库房。
还是赵乾安带路的,一行人跟土匪下山一样,看到什么都觉得值钱,看到什么都想要搬走。
一旦赵老太君等人想要阻止时,虞轻轻就加重了几分力度,踩得赵国公粗气连连,原本刚刚腹部的血已经被府医止住了,这会又开始冒红了。
“别想耍花招,否则他死了我可不管。”虞轻轻沉着脸,语气冷漠地说道。
“祖母,祖母,您要给我做主啊,赵乾安那个小畜生把我的东西都抢走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哭哭啼啼的少女,带着丫鬟直接跑了进来。
她似乎没有看清眼前的形势,径直对着脸色难看的赵老太君哭诉道。
此时,赵老太君和其他几人正忧心忡忡,心中憋着一肚子火。
他们担心赵国公挺不过去这场劫难,心情十分烦躁。
听到这哭哭唧唧的声音,赵老太君的火气瞬间升腾起来。
由于不敢对虞轻轻发泄情绪,她便将所有的怒气都转向了那位少女。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真是晦气!”赵老太君怒声呵斥道。
“好好的都被你哭得晦气了!”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指责少女。
这突如其来的一顿责骂,让少女完全懵了。
她满脸疑惑地看着赵老太君和其他人,不解地问道:“祖母?娘?你们怎么了?爹呢?我要告诉爹爹去……”
“妹妹!爹都要被你哭死了,眼瞎啊?看不见吗?”赵大少爷梗着脖子,对着那人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
此时此刻,赵小姐方才留意到眼前发生之事,当她目睹赵国公被虞轻轻踩踏于脚下时,顿时怒火中烧。
“贱人!快放开你的臭脚!”赵小姐怒不可遏地喊道,并毫不犹豫地朝着虞轻轻猛推过去。
然而,虞轻轻并未看她是个姑娘就手软,她迅速扬起手,狠狠地给了扑上来的赵小姐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赵小姐径直倒地,昏迷不醒。
赵老太君和其他几人目睹此景,惊恐万分,再也不敢轻易吱声。
就在这时,之前奉命外出召集援兵之人也匆匆赶回。
原本,赵老太君几人眼见救兵到来,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得救的机会。
正当她准备张口求助之际,却惊见领头的官兵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向虞轻轻拱手行礼。
“虞姑娘,殿下命我等听从您的调遣。”官兵头目恭敬地说道。
“这里!这里,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赶紧都过来搬走!”顾景晨正抱着一个白玉花瓶过来,看到人来了,急忙开口喊道。
在赵老太君几人心疼的目光中,定国公府的财物一件件都被抬了出去。
赵乾安则去那些女眷的院落里将属于他母亲的东西一件件都拿了出去。
其中一顶翡翠装饰的头冠被他拿出去时,国公夫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姑娘来要账,不至于连我们这些女眷私有物品都要拿走吧!”
“唉!你可别冤枉人,我们搬的时候你们的下人都盯着呢!各位夫人的嫁妆我们可没有动。”
“小爷可不像某些人一样,没脸没皮。”
顾景晨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定国公府库房里的财物之前已经经过杜大人的估算,足以偿还国库的欠款了。
他自然不能给别人留下任何把柄,以免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诋毁自己的声誉!
“既然没有?那么为什么那顶翡翠头冠也会出现在这里呢?似乎它原本是放在本夫人房间里的吧!”国公夫人盯着那顶头冠,目光锐利地看向顾景晨说道。
顾景晨见状,无奈之下只能将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赵乾安。
然而,赵乾安却只是冷笑一声,反问道:“国公夫人说这顶翡翠头冠是您的?可有什么证据呢?”
“赵乾安,你带人洗劫了定国公府,简直不配做赵家的人!”国公夫人看到赵乾安气的要死,怒不可遏地骂道。
随后她挺直了身子,理直气壮地反驳道:“那顶翡翠头冠一直都是本夫人所有,本夫人参加各种宴会时经常佩戴着它,整个盛京的夫人们哪个不知道?又有谁没见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倒是真不清楚我娘的东西什么时候就变成你的了,赵夫人口口声声说是你的,可有什么凭据吗?”赵乾安听完,却是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眼眶微红脸上满是嘲讽之色。
“我......”赵夫人听闻立即就要反驳,就听到赵乾安说道:“可惜我有证据呢!”
“因为这顶头冠是我娘的嫁妆啊!”赵乾安大声地喊道。
“不可能!”赵夫人想都没想就喊了出来。
“呵!怎么就不可能,你不会以为毁了从我姐姐手中哄骗走的嫁妆单子与官府备案的单子,就有恃无恐了吧!”
赵乾安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闪烁着寒光,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刚刚真的想直接杀了他们。
“自古以来,女子的嫁妆单子都是一式三份的,一份由女子自己收着,一份在官府备案,还有一份则是放在女方娘家存放的。”李兆康怕他们听不明白,特意开口解释道。
“可你也不能证明你手中的嫁妆单子是真的!”赵夫人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喊道。
“赵夫人,你毕竟身份低微,很多事情不了解也是正常的。”
“我母亲的嫁妆单子可不是随便找个人写的,而是请的南青书院的院长大人亲自书写的,你还需要求证一下吗?”
赵乾安面带嘲讽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