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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戳破真相之后，一切显得赤果又难看。
    原本情绪激动的副警司萨曼莎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因为汉克警长说对了。
    她才不在乎这一起案件的真正凶手是谁。
    只希望媒体把事情不牵扯到她的身上，给她造成某些不良的影响。
    毕竟这‘警警相护’很容易影响个人形象。
    汉克警长静静地看着副警司萨曼莎：
    “我不在乎他的父亲是谁。”
    “是你在乎。”
    脸色僵硬的副警司萨曼莎沉默许久，才开口干巴巴说道：
    “好吧。”
    “如果需要，你可以扣留他整整48个小时。”
    “我会确保你的扣留资格。”
    撂下这句话之后，副警司萨曼莎颇有些难堪尴尬地离开了办公室。
    她和汉克警长的对谈不欢而散。
    午后时分，比利该冷静的时间也足够了。
    一张新闻记者的照片被打印了出来，交给了正在审讯室里的比利，
    此时的比利已经很是清醒，
    他看着那一张照片无比惊讶：
    “不不不...”
    比利难以置信地将照片放在桌上，
    他没想到自己认定的那个“凶手”竟然是电视里的新闻记者。
    “不可能！”
    丢下照片的比利情绪也是有些激动：
    “他确实发生过！”
    他对着李森和金米声音慌张地磕磕绊绊解释道：
    “我知道我曾经脑子一团糟，好吗。”
    “但我现在十分清楚！”
    “或许，或许不是这个人！”
    “但是确实有人在那！”
    金米很无奈地看着比利：
    “比利，你现在头脑清醒吗？”
    激动得满脸通红的比利缓了缓情绪：
    “是的。”
    “我很清醒。”
    李森抬起手看了看手表：
    “好的，听着，我们现在还有30小时。”
    “来决定到底指控你还是释放你。”
    比利很激动地双手按在桌上大叫：
    “不是我干的！”
    李森对着比利毫无表情：
    “这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你的父亲和他聘请的律师现在正在楼下。”
    “而我有义务把律师带上来。”
    比利听到这话却只感觉很是懊恼：
    “我爸来了吗？”
    “他带来了律师团队吗？”
    懊恼的比利来回踱步捂着脸大叫：
    “他一定认为是我干的！”
    “不不不，你知道吗？”
    比利想通了什么，对着李森和金米突兀说道：
    “我不想要他的律师！”
    “我不需要他的帮助！”
    “我知道我能填一张表，放弃那些律师！”
    这一点倒是让李森和金米没想到。
    毕竟来到这审讯室的嫌疑人最经常说的话就是：我要律师。
    今天竟遇到了一个不要律师的。
    李森静静看着他：“你不要律师吗？你确定？”
    脸颊激动得微红的比利对着李森回道：
    “是的，我确定。”
    “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但我没有杀艾拉。”
    “所以我们继续调查吧，我不需要律师。”
    “你们想问什么都可以！”
    李森转头看向金米：
    “好的，当事人主动不要律师。”
    “至少我们有东西来交给议员先生了。”
    毕竟人权和自由的国度，当事人自己不想要律师，那么即便他的父亲来了也没用。
    不过特殊在于，
    关于美利坚宪法第五修正案和第六修正案的权利：
    第五修正案的权利：你有权保持沉默，否则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在法庭上用作指控你，对你产生不利的结果。
    第六修正案权利：你有权请律师，如果没钱请的话，法庭会为你指派一位免费的律师帮助你。
    所以虽然说比利现在要求不要律师，但可以理解为要求是不要自己父亲的律师。
    如果真正进行诉讼，比利还是会有一名可能是免费的协助律师。
    傍晚之后，夜色暗淡。
    回到情报组办公室。
    金米翻着手中的文件：
    “比利第一次进戒毒所，是在距离他14岁生日不到一个月的时候。”
    “他的父亲想帮助他恢复正常，送他去戒毒所、军校、宗教学校...”
    “根据比利的描述，他父亲甚至还找了一些萨满教的巫师，试图饿死他体内的邪神...”
    “但是都没有作用。”
    宗教学校：
    美利坚的私立学校主要有两种类型：非宗教类学校和宗教学校。
    其中宗教学校由教会支持，就读宗教学校的学生需要参加宗教课程和宗教活动。
    并不是每一所宗教学校都要求学生必须信教。
    看来比利的父亲为了让比利戒毒也是煞费苦心。
    金米继续开口说道：
    “比利在一次在互助会上遇到了艾拉。”
    “不幸的是，艾拉没有比利所拥有的金钱和有权势的父亲。”
    “她没去过戒毒所，因为非法持毒进过收容所，一个人承担的全部。”
    说着，李森将艾拉进过的收容所照片贴在了案情分析板上。
    “后来，艾拉放弃了参加互助会。”
    “她觉得她没问题了，或许她也觉得比利没问题了。”
    “她觉得她们可以一起撑过去。”
    “两个人就住在了一起。”
    “直到他们那天晚上再次拿起毒品，他们已经戒毒一年了...”
    “我不得不说，艾拉确实改变了比利。”
    “他们两人的确在发生改变。”
    金米转开电脑，展示出艾拉的社交圈：
    “没错，艾拉的生活确实改变了。”
    “看看，这是过去的她。”
    “她的朋友圈很小，过去的她大部分动态都是关于毒品和聚会的。”
    “然后，就在比利说他们相遇的时间点...”
    金米再次划开最新的社交圈：
    “照片里出现了一群新朋友，还有许多开心的照片。”
    厄普顿看了一眼金米查找到的社交媒体照片，继续补充说道：
    “也正是那个时候，艾拉开了个银行账户。”
    “她找了一份工作，租了公寓。”
    “我认为他们的确改变了彼此。”
    “至少在那个晚上吸毒之前是这样。”
    汉克警长看着那显示屏上的朋友圈照片，声音沙哑说道：
    “那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让他们一年的清醒在一秒之间清零。”
    坐在一旁的杰西摇了摇头：
    “可是他磕嗨了之后，我们就不能确认他说的任何话了。”
    “也没有邻居听到任何争吵的声音。”
    “现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
    汉克警长点点头：
    “好的，我们还有其他什么线索？”
    只见金米摇了摇手中的文件：
    “我查了艾拉的手机。”
    “一切都符合比利的说法。”
    “包括什么时候发短信，什么时候回家...”
    “除了一件事。”
    “她发消息的时间，地点应该在森林湖边。”
    “手机显示了她的位置。”
    李森摸了摸下巴看向汉克警长：
    “森林湖？”
    “她在那里有熟人吗？”
    “我想这是个关键之处。”
    “我不觉得没什么钱的她会没事跑去森林湖。”
    森林湖，近几年开发的以有钱白人为主的优秀新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