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赫尔墨斯作为奥林匹斯的速递员,自然要掌握第一手消息,他前去赫菲斯托斯刚修的心灵神殿中探明真相。他还没进门就看见了门口摆放着的巨大石狮子,甚是威严。
石狮嘴里的球,是由石青岩制成。再进殿门,那里面富丽堂皇的装饰,看着他心痒痒,想要都搬回去。
他左摸摸右看看:“你这里真不错!”
忒露殊:“不错吗?”
可能因为东西方两边的审美差异,更或者是修炼方式的不同。在恢复了记忆的她看来,这个神殿……也只能叫做一般。
完全没有她记忆中的师门好。
亭台楼阁,琼楼玉宇。连殿内燃着的灯,都是成千上万年的东西。
赫尔墨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还不算好吗?”
忒露殊没有解释,只问道:“你今日来就是为了看我的神殿吗?”
提起他这次来的“正事”,赫尔墨斯眼中闪过八卦的光:“我听其他人说,赫菲斯托斯对你有意思,是不是真的?”
忒露殊将昨日的事情讲了一遍。
“我为火神治好了腿,他怀着一颗感激的心,自然会更尽心竭力的为我修建神殿,就这么简单。”
为何凡事都要扯情情爱爱?
在她看来,不过是普通的人情往来。
但有一句话,不得不问。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感情问题?”
赫尔墨斯答道。
“神生漫长且无聊,他们每天都必须重复一样的事情。其中大部分神明,也就只能靠些八卦来增加生活乐趣。”
别说神明数百年,便是人类那短短的几十年,那些凡人都不愿意,一直重复同样的事情。便有了每周一天的休假。
这道理忒露殊也是懂的。
她道:“所以你就负责将所有信息整合起来,再改编改编,最后卖给其他神?为奥林匹斯增添一份热闹。”
赫尔墨斯不承认改编的事。
“我向来都是实事求是的,好不好?”
虽然他有时候是用了一些夸张的说法,但那并没有扭曲事实。
“嗯。”忒露殊打量了赫尔墨斯一番,微笑着道:“小偷和骗子的神明,实事求是。”
明摆了是不信。
她绕过这人,缓步来到桌前,拿起之前放置在上面的小木头机关,继续进行研究。
赫尔墨斯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说了一句:“有时候,你的话真的能噎死人。”
他看向那堆木头。
“这是……赫菲斯托斯的机关人?怎么被拆成这样?”说着,他就要拿起一块看看,却被打了一下手。
忒露殊虎着脸道:“别乱动。我还没搞清楚这机关运行的原理。”
“这简单。”赫尔墨斯建议道:“你可以去问问雅典娜,她肯定知道。”
忒露殊觉得要请教他人的话。不如直接去请教制作者。但很快她就知道自己天真了。赫菲斯托斯可是个大忙人,性格很好,给其他人锻造东西的价格也很实惠。
对方有一大堆东西排着队要打造。
而对于零基础的她,学习机关术,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功的。
看着赫菲斯托斯为难的样子,她道:“没事,我去请教雅典娜也是一样的。”
后面她才知道,自己又想简单了。关于锻造术,那些精准复杂的数字和各种方程,那简直比她印象中的炼丹炼器都要难。
学音律她只是没天赋,但有兴趣。锻造东西,她如今算是连兴趣也没了。
偏偏这个时候,阿波罗找了过来。
英俊的男神问她。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这些日子,为何不来找我,反而和赫尔墨斯,赫菲斯托斯,雅典娜他们走得近。”
忒露殊挑眉。
她对这位是利用。
但她也并不觉得,眼前这位对她有多么在意,心中猜测:阿波罗来到这里问这些,定是另有原因。
“距离产生美。”
“我这不是怕,去的次数多了,惹你厌烦吗?毕竟上次的宴会,我遇到困难时,你并没有发声。可见并不是多喜欢我。”
她装作受伤的样子。
阿波罗一噎。
有些事情,确是他理亏。
当初他也想过说两句的,但又害怕得知宙斯维纳斯他们,犹豫着,选择了沉默。
“对不起,当初……”
忒露殊看见了阿波罗眼中的愧疚,继续趁热打铁,装作情深不悔的样子。
她上前拉住他的手:“没事的。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只要好好享受这份爱就好,无需愧疚。”
没办法,之后的事情,还需要这个人配合。关系能好点就好点。
她又问道:“对了,你这次来的原因是什么?”
自带真理神职的阿波罗,是不会撒谎的。他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阿瑞斯说我太弱,被女神压着欺负。维纳斯让我别往脸上贴金,她在你身上看不到爱情的迷雾,显然是谁都不爱。”
“波塞冬……”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很多神。”
本来他还挺自信的,但别人说的多了,还有理有据的,倒是让他不确定了。
“他们说,你这么容易被骗,不要叫理性之神了,叫天真之神好了。”
忒露殊掐了自己的腿一下,忍住笑意,宽慰了阿波罗两句,又建议道:“要不要,我陪你去找回面子。”
阿波罗:“你有办法?”
忒露殊点头:“你放心就好。”
对于那些智慧不算高的神明,甚至都不用她亲自去动手。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继续挑拨离间。
她脑中想好了一切。
却在阿波罗走后,系统告诉她。
[本系统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
[根据数据调查,无论是男神还是男人,都不喜欢太过有能力的女人。]
美救英雄。即便当时感动,后来也会因为他人的言论,而渐渐疏远。毕竟谁都不喜欢被说吃软饭的。
[他们喜欢被依赖的感觉。]
再者完全亮出底牌,展现实力,很可能会引起神王宙斯的忌惮。
谨言慎行,小心为上。
忒露殊道:“我理解。大男子主义嘛!”
活了几辈子的她,自是明白这般浅显的道理。但她有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