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有男有女,慕知一步步围着桌子转圈,紫蓝衣衫飘动着,那些人的眼里多是轻蔑,碍于谢寒知的面子,才给出笑脸。
来这里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来这里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步一口酒,耷拉着谢寒知,谢寒知也由着慕知闹,忽然,外面一阵碎裂音响,慕知停下脚步,刚好走到江岸身边,江岸在慕知身上闻到一股淡淡地清香,那清香得益于房葵特意熏的。
几人快步走向门口,做客楼里的姑娘则被护在身后,打开门,谢寒知率先冲出去,慕知不紧不慢地靠在柱子上,似乎这一场闹剧与她关联不大。
上二楼的楼梯被截断,一楼几个桌面也被打得稀碎,客人们纷纷逃窜,还有些不怕死的,躲在角落里,想要窥探这场杀祸,哪怕有被连累到性命的风险。
一个正在柱子后面,微微露出头,就被一个舌头卷出,那人的脸当场变紫,脖颈与身体搬家,血浆冲向空中的红绸,这一瞬间,做客楼才算真正出了人命。
顿时,看热闹的人走了,就连做客楼里的姑娘们,也纷纷跑出门外。
缩回舌头,梅红顿时跳进刚才断了脖子里的身体里,站在断了的楼梯上的祝时卿,不见入楼时的随意。
见梅红跳进那男人身体里,祝时卿一把剑,劈开那人的身体,血肉飘在地板上,楼道上,像是红色的羽毛,或是散财的屠夫,发了疯朝四周扔猪肉。
纵使是见过场面的江岸一行人,也免不了恶心。
谢寒知抓起旁边的桌子,将那些东西挡下,然后扔到旁边,站在前面护着江岸。
不妄动,几人依旧警惕地看着。
那梅红被拽出,血淋淋地,黏糊糊地,哪知,梅红口藏尖刀,飞出,朝祝时卿刺去,祝时卿躲闪不及,也被割伤了脖子。
脖子上渗出点点黑血,祝时卿抽出紫色符咒,压在伤口上,伤口顿时冒烟,化成焦灰,祝时卿转动剑柄,一剑要朝梅红命门杀去,梅红沿着红绸往上爬,向地上甩出红色爪子,爪子在地上画出狠绝印记。
祝时卿有些吃力躲闪着,脸色也变差,谢寒知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片,刺破那红绸,梅红掉下,正中祝时卿的剑尖,直直刺穿她的肚皮,祝时卿后身飞出黄色符篆,全全围住梅红,梅红挣脱着。
发出凄烈的喊叫:
“祝郎,好狠的心,前几日还与我缠绵在榻,今日就要赶尽杀绝。”
祝时卿见困住梅红道:
“妖孽,住嘴,若不是你存心隐瞒,我怎会上你的当。”
“妖孽如何,人又如何,你还不是很……”
不等梅红说完,祝时卿转动符篆,符篆化作红浆,溅射在做客楼。
江岸拨开谢寒知,见祝时卿的动作,干脆利索,狠绝果断,眼底皆是欣赏。
谢寒知则欲开口,可那女子已成亡魂。
一个女人忽然大叫道:“阿喜,那是阿喜。”
“祝公子您刚才杀的人是阿喜。”
那女人跌跌撞撞地跑到祝时卿身旁,不顾自己的害怕,抓起地上的碎木板,就要朝祝时卿头上敲,祝时卿这才反应过来,梅红逃脱,自己杀错了人,无措时,那女人被一股风吹到柱子上,吐出一口鲜血。
祝时卿飞身接住那个女子,那女子临死之际,拿着那碎木板敲了敲祝时卿的胸膛道:“我要为阿喜报仇,阿喜!”
“阿喜!阿喜!阿喜!”
连叫三声,直到绝气。
跪在地上,祝时卿拿起木板,面前出现一个黄色光圈转盘,锁定目标,木板甩向转盘所指方向,一个妖媚的女人,手中玩弄着那碎木板,又嫌弃得朝地上一扔。
祝时卿又朝那女子攻去,江岸见后连忙叫道:
“祝公子,你不是这人的对手,她乃妖王,娄闲。”
谢寒知听得是妖王,心里也发怵,不过却不赞同江岸道:“妖王又如何,杀了人,就该偿命。”
不等江岸阻拦,谢寒知也加入祝时卿的队伍,祝时卿见到谢寒知,“你是修士?”
“不是!凡人一个!”
谢寒知踢出一个花瓶,娄闲手轻轻一动,那花瓶尽碎。
祝时卿见后赞叹道:
“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我有个双人阵,你为我祭血,我去打头阵,只是有些耗神,你愿意吗?”
谢寒知点头道:“怎么做?”
话音刚落,祝时卿利落地割破谢寒知的手指,引出条条红线,红线提拉着祝时卿的身体,分出七八个人,那些人围在娄闲身边。
一开始谢寒知二人占上风,后面逐渐吃不消,打得做客楼摇摇欲坠,谢寒知见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见到晕倒的梅红,朝后面的江岸使眼色,江岸看懂,绕身到梅红身旁,将她吸进黄袋子里,叫道:
“娄闲,你再不住手,这姑娘的命你就保不住了!”
娄闲听后,一个震光打来,谢寒知与祝时卿纷纷倒地,两人对视一眼,大汗淋漓,脸色煞白,
“死小子,坏我好事,我杀了你。”
与江岸一行人,围出来,有几百人,围在娄闲身旁,娄闲看后,打出一阵狂风,狂风卷走那黄袋子,霎时,人影也不见了。
娄闲一走,江岸对着周围忽然出现的人,对着一个白衣女子道谢道:
“多谢!”
连容行礼道:
“公子!”
这时江岸一个眼神,连容立即道:
“不谢,只需下次单独请我喝一杯就行。”
说完,连容带着一行人便离开了,临走时,还付了钱给做客楼的老板。
谢寒知恢复一会儿,道:“早知有救兵,我就不下来逞能了。”
江岸道:
“念山,多亏你与祝公子在下面撑着,连容才有机会叫人来,好了,你没事吧。”
说完就从内楼楼梯下一楼,所有人都聚齐在一楼,而慕知这时才慢慢走出,别有深意地看着祝时卿,还有那一地的血肉,眼底还有无限地落寞。
祝时卿见后,笑着撑地,看到慕知招手道:
“丫头,你在这儿啊!”
谢寒知扶起祝时卿,一脸开心问道:
“祝公子认识慕知?”
祝时卿还笑着跟慕知招手,边招手便道:
“念山兄,慕知啊,是我丫头,想不到你认识。”
江岸与众人,又是看热闹地眼神,看着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