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爷!这张照片怎么回事儿啊?”
“宝林走了?”
“嗯,我给收的尸,我跟他保证那小子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贝勒爷下定决心之前自己做的定妆照,他以最高规格对待了那卷圣旨还有那把仿造的九龙宝剑。”
“对!九龙宝剑!你还问过我呢!”
“然后呢?”
“没然后了。”
“你今天过来干嘛的?”
“贝勒爷宝贝他主动给你了?”
“没有。”
“真没主动给?”
“没!”
“既然到你手里了,我也没必要争了,我肯定走你前面。我原来是贝勒爷指定的接班人,后来出了闺女举报我那档子事儿,我这不就进去了,要不然那些东西可都是我的了!”
“你还是在意啊!”
“那是我们满人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凭什么传给外人啊?”
“这才是你想说的吧?”
“是,也不是。”
“怎么说?”
“你得让我死个明白。除了我,上边还有十几个备选人,怎么也轮不到你啊?老祖宗给他托梦让他改心意了”
“差不多,你等着!”
许大茂去后面取出那个圣旨递过去。
“这打眼一看..诶?这?嗯?不对啊!”
“想不到吧?”
“这笔迹一模一样啊!这个爷字还是从我们家祖传的圣旨上拓下来的!”
“我找人搞得活字印刷,从圣纸上拼的。”
“我说呢!这内容不伦不类,这笔迹可是如假包换呢!”
“嗯!还有什么想问的?”
“宝剑呢,借我看看!”
“你说看就看啊?”
“我走了我那些东西都是你的!”
“你孩子呢?”
“就算没有了!她也不会认我了。”
“怎么回事儿?”
“素娥她丈夫病重没钱治疗直接人没了,现在我们俩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韩春明没帮忙吗?”
“那小子正忙着谈情说爱呢,哪有心思管这些闲事儿?”
“好吧,没想到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
“等着吧!”
许大茂去后面取出九龙宝剑,破烂侯眼睛当时就直了,他半跪于地从许大茂手里接过来宝剑,先抚摸一遍剑身,再拔出来看刀背刀刃,随后看向刀柄,又找到宝剑上的刻字。
“绝了,这东西样样都符合规制,你说不是真的我都不信了,你怎么找到的?”
“南京一个疯老头儿告诉我的。”
“他死了,我在道上听到这个消息了。好像是一个自称戴笠私生子的要找回这把宝剑,他把知情人全给宰了!”
“你喜欢就带回去看!”
“不!这东西在我那绝对放不住,我降服不了它,下次,你带着这东西来我家,给我也拍张照,等我死的时候给我烧了,我这辈子值了!”
“行,等你快ger屁的时候我过去。”
“你明天就去!我等不及了,今晚上我都不一定能睡着了,我那东西你全搬走,只要能让我的东西在这把剑周围陪着,我就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有那么严重吗?”
“你不是满人你不懂!”
“行吧,我明天去!”
“一定要来啊!我告诉你,我要提前准备,焚香沐浴!”
许大茂尊重他的选择,第二天去了他家。破烂侯整个毯子在家里地上铺好,跪着等许大茂上门,接过来宝剑之后弯着腰后退直至里屋门口,随后他起身靠着桌子双手托举宝剑让许大茂拍照,之后又单手持剑斜靠在桌子旁边拍照。
“你这一套朝服保存的还挺好。朝珠和顶戴花翎都是很配的。”
“那是,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破烂侯之后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一样样摆在宝剑周围,自己站在后面,让许大茂再拍一次。
“满意了?”
“虽死无憾了!我帮你装箱子!”
破烂侯把自己珍藏的所有东西一样一样的放箱子里,即使是从许大茂手里高价买来的东西他都不带迟疑的。
许大茂拿回宝剑上了德福驾的车,破烂侯目送许大茂离开。
“贝勒爷,我在这一刻懂你了!东西就该待在对的人手里!”
罗银水就不是做买卖的料,做什么赔什么,他那点借的本钱很快就剩几块钱了,初出茅庐的他信心一下子就给打没了。罗银水好在后来把金三爷给的扳指卖了一百多块钱,这才缓过劲儿来。
对于溺水之人来说,那棵稻草在平时是多么的不起眼,在危难时刻才弥足珍贵。罗银水开窍了,他认为古董才是自己的发家致富的方法。他去图书馆学习,找人问,有的时候直接拿着书上门请教,靠着这股韧劲儿,他已经可以靠自己走街串巷收小玩意儿的。
城里的东西有限,竞争还激烈,罗银水想到去乡下铲地皮。不过周边只要是许大茂放过电影的地方,那是给铲的干干净净的。罗银水白跑了好几趟,他思路打开,周边不行就去更远的地方,河北、山西、内蒙他都去过,东西带回49城再卖,很快就挣到第一桶金了。不过跟两万块还有差距,他对自己要求狠,不达目标没脸来神眼斋。
这天,一个美国华裔回来串亲戚路过神眼斋,他在门口好奇地看了一圈,过去跟德福询问有没有好东西。德福带他去找郑桐,郑桐推荐了几种,尤其推元青花。顾客显然对花的、色彩艳丽的更喜欢。郑桐把一个民窑的康熙时期粉彩转心瓶卖给了他,由于没太当回事儿,顾客只花了两百美金就买走了。
这一单生意做成可把郑桐乐坏了,这个时候做生意的多,他去找人捣鼓捣鼓200美金成了将近四千块钱。许大茂得知以后当即拿出二百块钱奖励郑桐。
华裔回到美国的家,用瓶子给老婆插花用,一个老移民来串门,一眼就相中了瓶子,一口价两千美金给华裔吓了一跳,他当即决定卖了。
之后他把工作辞了,开了个贸易公司,经常往返于两地,他每次来都是大肆采购,许大茂安排郑桐接待他,要求每样东西都给贴好标签,用中文写好全名,另外告诉他什么是官窑什么是民窑,华裔很满意他的服务。
回国之后,由于不知道究竟能卖多少钱,他干脆来了个拍卖服务,每次派人印海报去各个华人社区发放,在月底进行拍卖。此事一经推出迅速成为了华人社区街头巷尾议论的热点,不少人虽然买不起但是也要去凑热闹。
华裔的标注很清晰,他还学会了一套简化的讲解,最后他的东西平均都是三万美金以上卖出去的,其中一个官窑的嘉靖的珐琅彩执壶更是卖出了十五万美金的天价,买者是一位老移民,之前做过沪系军阀的姨太太,比一般人见过更多的好东西。
姨太太买完之后送去香江苏富比拍卖,以二百三十万的港币卖出,之后姨太太把工作辞掉,直接搬家进了富人区提前退休了。
姨太太的成功案例刺激着不少人的神经,大家伙儿纷纷回国购买古董回来放到华裔的拍卖公司进行拍卖。不过质量自然是没有保证的,华裔在上拍之前先自己看过一轮,又打电话到神眼斋,以不那么流利的中文询问东西的真假。要是郑桐有把握就说那是真的,没把握就说看不好,华裔把东西分成真品区和待鉴定区进行拍卖,最后的价格差异自然很大。自此很多人也开始自学起古董知识来,古董热风靡华人社区。
由于一部分送去香江拍的的物品上有神眼斋的标签,在拍卖成功之后高额的成交价也使得部分人对于这个神眼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当然包括娄家。在经过与娄晓娥确认以后,娄家希望与许大茂达成合作,东西由娄家送拍,最后五五分账,被许大茂拒绝了。
娄家生意谈不成,娄晓娥承受了来自香江的压力,不得不向许大茂求援,许大茂不为所动。
“大茂哥,你帮帮我们家吧!”
“你们家不是你,这一段时间我能感受到你的心,不过那边毕竟是你哥和你父母的产业,对你没什么好处。”
“他们给我钱的!”
“九牛一毛!”
“那你怎么样才能同意?”
“由我挑东西,你拿回去卖,但是要以你自己的名义卖,或者你挂靠娄家自己独立送拍,你懂我意思吗?”
“大茂哥,你在为我安排后路吗?”
“对,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为你今后着想。”
“大茂哥!”
娄晓娥扑进许大茂怀中哭泣,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家里的工具,只有你为我着想,你放心,我的一切以后都是你的!”
“这么大人哭多不好看啊,都哭花脸了。”
“嗯,我以后不哭了。”
“那也不行,在床上哭是可以的,那是对我能力的肯定!”
“你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