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四合院相安无事,轧钢厂也开启的车间冲刺竞赛,产量第一的车间过年没人可以分到三斤猪肉,还有白面等其他奖励,所有工人都卯足了劲儿干活,大家都希望今年过个好年。
贾张氏这天突然说回乡下一趟,一个人带了几件衣服就走了。
“我问一下秦家庄怎么走?”
“你从哪来的?有证明吗?”
“我从城里过来的,要去看看亲戚。”
“你亲戚叫什么?住在哪?”
“这个,就是在东头,最里面一家。”
“那是我老舅家,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亲戚?”
“这个,我去年还跟他一起吃过饭”
“真新鲜诶,我老舅死八年了,你去年跟他吃过饭?赶紧走,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干点什么不好。再不走我喊人了啊!”
“嘿你个臭小子,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来人啊,大家伙,这有个奸细!”
“喊什么喊!我走就是了。”
贾张氏没能成功问路,眼看着天要黑了赶紧往回赶。
过了两天,贾张氏不死心,来到街道办。
“同志,我住在南锣鼓巷95号,我想开个证明去秦家庄。”
“去干什么啊?”
“我儿子之前和一个女的快要订婚了,结果一个人跳出来截胡了,后来发生意外那个人没了,我想着看还有没有机会,毕竟岁数大了,我也想早点抱上孙子。”
贾张氏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街道办工作人员给他开了证明信。贾张氏拿着证明信再次出发。
“怎么又是你?”
“这次我有证明信!”
“我看看。你就是那个贾张氏?我妹妹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婚姻大事你一个人可说了不算”
“你!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进去过了桥第一家,我就不信了!”
贾张氏哼了一声径直往里走,过了桥正好看到秦淮茹在喂鸡,秦淮茹也看到了贾张氏。
“你还来干什么?我已经订婚了!”
“你还不知道吧,张科长已经因公殉职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死了,一定是你在骗我!”
“我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骗你吗?”
“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么远跑过来你都不给一口水喝?”
秦淮茹用葫芦舀了一碗水给她,
“也没个座?”
秦淮茹又给搬来一小块木墩子,贾张氏坐在上面慢悠悠地喝水,直到一口不剩的喝完。
“现在能说了吧?”
“他人啊,确实是没了,宣传科大喇叭都喊了。不过因为他生前职位高,给的抚恤金不少,听说那钱足够在城里买上百头猪了,顶你爹妈起码二十年的辛苦劳作。你虽说还没嫁过去,但是也算半个张家人,这抚恤金应该有你一份。”
“真的吗?”
“当然了,不信你找个在轧钢厂干活的人问问。”
“有什么可问的?你个老太婆一看就没安好心!”
刚才村口拦着贾张氏的男子从后面赶过来了。
“我跟你妹妹说呢,干你什么事?”
“欺负我家一次还不够,你又来糊弄我妹妹,我锄死你!”
男子说着话就冲进家门,拿起墙上靠着的锄头,转身就对着贾张氏一锄头下去,
“我的娘欸”
贾张氏往后一倒,顺着木墩子就躺在了地上。男子一锄头直接钉在了木墩子上,
“杀人啦,杀人啦”
贾张氏一激动就开始大喊大叫,那边秦淮茹刚拉住她哥就被挣脱了。男子翘起锄头走了过来,扬起来就要砸下去。
“妈呀!”
贾张氏手里的葫芦掉在了地上,抬起腿就往后滚去。
“啪”一声,葫芦被锄头打的四分五裂。贾张氏感觉到身后的劲风两条腿直打哆嗦,
“你个死小子,你真敢打啊!”
贾张氏也不管身上的土,爬起来就跑。
“站住别跑,我今天非要锄死你!”
男子还没动就被闻声赶来的秦父一把抱住。
“你个挨千刀的,活该你妹妹嫁不出去!”
贾张氏留下一句狠话,头也不回的跑了。
“怎么回事?”
“贾东旭他妈来欺负我妹妹了”
“她说什么了?”
“他说建国没了,发了一笔抚恤金。我怎么这么惨啊!”
秦淮茹抱着秦父就哭了起来,秦父也是一脸无奈地轻拍秦淮茹的肩膀。
“那老太婆说的是真的吗?咱们要不要像上次那样去厂子里问问?”
“村西头的大壮过几天给厂子后勤送猪肉,让他去打听打听吧。”
贾张氏这边骂骂咧咧地往回赶,身上的这身土她也不在乎了。
“挨千刀的秦家人,要不是看你家闺女还有点姿色入了我们家东旭的眼的份上,我才不会费劲巴力地跑这么远的地儿来告诉你们。”
“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可是不少钱呢!”
贾张氏的小三角眼又滴溜溜地转了起来。
过了几天马上进腊月了,过年的气氛逐渐开始出现到街道上了,隔三差五地总有忍不住的小孩子出门放鞭炮。上次行动的奖励也发下来了,许大茂又获得了一个三等功,同时给他的配枪划拨了500发子弹。
琦哥等人也受到了嘉奖,由老爷子陪同,在部队里由北方某部的装备旅的旅长亲自颁奖。琦哥等人上缴的火箭筒经过仿制改良,已经成功量产并运送到北方前线。
“大茂啊,你想不想进保卫科?”
“这个还真没想过,保卫科一天都干什么工作啊?”
“就是保卫任务啊,站岗、巡逻、写报告之类的。”
“那还是算了吧,我这放映员学徒工作还是清闲一点,没有放映任务那就是在办公室待命了。”
“你就不想往上再走走?多挣点钱好拍婆子啊!”
“嗨,咱这条件不说别的,两次功劳名震轧钢厂,隔壁那些被服厂、纺织厂女工的媒人都快把我家门槛踏破了!”
“你就吹吧!”
李哥跟许大茂聊天打屁了一会儿就进去组织开会了,许大茂回到办公室看报纸。
“同志,这里是宣传科吧?”
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敲门,
“你有什么事吗?”
许大茂一脸好奇,这是他在厂子里头一次有人走错了过来敲门。
“那个我是秦家庄的大壮,我是给后勤送猪肉的。我们村秦淮茹跟你们的保卫科科长张建国订婚了,彩礼都给了。他们让我帮忙问问张建国是不是像宣传科说的那样人没了?”
“人确实没了!”
“哎呀,真的哎?我还以为今天来的那个老太婆胡咧咧呢!”
“谁啊?”
“就是之前嚷嚷着要跟秦淮茹订婚的贾东旭他妈,贾张氏”
“奇了怪了,她去那干嘛?”
“她过去跟秦淮茹说他订婚的男人没了,然后告诉她有很多抚恤金。”
“好家伙,真是无利不起早啊,我说她这两天怎么突然要回娘家了,原来在这呢。不过我跟你说啊,他们俩只是订婚没结婚,还不算张家人,你就算过去要人家也不认,另外彩礼提前给了,你们过去没准人家还要回来呢!”
“哎呦,我怎么没想到啊,多谢这位小兄弟了。您贵姓啊?”
“我是放映科许大茂”
“这不是宣传科啊?”
“你问这事谁都知道了,也不是个秘密。”
“太谢谢你了,改天来我们秦家庄喝酒。”
“赶紧走吧,要不天黑赶不回去了!”
“好嘞!”
大壮走以后,许大茂陷入沉思。这事一提到钱,贾张氏就跟猫闻到腥儿似的凑了过去,不蹭点油水绝不罢休,以后又有乐子看了。
大壮回到秦家庄,把事情经过跟秦家说了一遍,秦淮茹听到之后扑进秦母怀里痛哭,秦父在旁边抽着旱烟一言不发。
“事儿不是这么办的,人家张科长当天订婚,彩礼更是给了一大把票子,还让咱们吃上的老美的罐头。看得出来,科长是真稀罕咱们家淮茹,人家有情,咱们也不能无义,明天咱们得找人把彩礼退回去。”
“爸,咱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那么多票子,咱不能...”
“这个家我只要还活着一天就得听我的,明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