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现，师父现在居然跟十年前一模一样的样子？
    那么正常的师父，你不觉得很不正常吗？”
    于果的语气很是震惊，双手拍膝。
    白灵儿给了她一对无奈的白眼。
    “你觉得你现在说话正常吗？”白灵儿问道。
    “啊——”于果挠头，“我都快被整得不正常了。”
    “那现在开始，正常一点说话。”白灵儿帮她摁住手。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要不要去竞争这个机会。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对吧？”于果热切地看着白灵儿，渴望得到期待中的答案。
    “你……”白灵儿惊讶地看着于果。
    很快，她又冷静下来了。
    她这段时间只顾着烦恼雨儿的事情，却差点忘了于果这边，还在暗流涌动啊。
    “所以，你就睡不着？那你得到答案了吗？”平静下来后，她想先了解于果现在怎么想。
    “如果得到答案的话，这个黑眼圈就不会光荣地被留着了。
    雨儿现在很奇怪。
    一开始是很担心她，所以就多留意她。
    结果她就跟铜墙铁壁一样，怎么都不让人进到心里面了。
    就连对待师父……都是冷冷的。
    好像一切真的回到禁区前一样。
    雨儿这样也就算了，就连师父居然也差不多如此。
    好像之前他们的纠葛就不存在过一样，一切都只是幻觉。
    而且，谁都没有再提过大婚的事，好像不存在一样。
    我到青竹峰之外打听了好几圈，都没有听说一丁点筹备婚礼的苗头。
    既然他们不再纠结于彼此了，师父也不用守着神明远离红尘了。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去表白了？”
    于果一口气说完后，又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白灵儿。
    她已经快按捺不住这个想法了，很想很想去行动。
    但是，事关重大。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一个冲动的状态，所以最终还是跑过来问问白灵儿。
    白灵儿心里复杂万分，既想疼雨儿小师妹，也想疼于果这个师姐。
    她夹在中间，就像个老母亲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
    难怪于果会这么纠结。
    纠结好像会传染一样，白灵儿也跟着于果长吁短叹起来。
    她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好姐姐，你自己都说了，他俩现在不正常。万一他们正常了呢？
    你一旦出手了，即便得到回应了，你敢保证正常吗？真的是你想要得到的吗？
    如果，哪一天，他们都正常了，却依然像现在这样，明确选择一别两宽。
    那时候我一定第一个出来支持师姐！”
    白灵儿说完，一脸真诚严肃地看着于果的眼睛。
    这一会，那双搞笑的黑眼圈都没办法让她有一丝笑意了，反而让她觉得师姐好可怜。
    师姐明明从小就崇拜和喜欢师父，明明更早遇到师父，明明更早得到师父青睐，怎么最后却要让她如此伤心、求之不得？
    想到这，白灵儿脑海突然闪现大木的样子。
    她赶紧摇头晃掉自己的念头，心里苦笑，自己又何尝不是求之不得？又好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