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时,嘱咐了外婆让她晚上尽量别出去,便将抱厦那边的房门关了。
宁外婆在这边也生活了一年了,早就习惯了农家生活,当然明白唐铭话里的意思。
宁外婆道:“行,都准备好了,你们也赶紧睡。”
冬天这么冷,谁家起夜还跑到后院茅厕啊?
这里不是一般得冷,滴水成冰呢。想起夜咋办?当然有专门的尿桶啊。
所以说,有个现代化的室内卫生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唐铭再次检查了下后院的门,将其关好才进了西屋。
宁心怡将两个孩子早就放在了空间,这会儿她已经困得不行了。
这该死的生物钟啊,真应了那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看到唐铭回来了,二话没说直接拉着他进了空间。
空间里有现代化的卫生间,洗漱啥的别提多方便了。
唐铭洗完澡,换了身睡衣便过来看孩子们了。
轻轻地戳戳孩子们的小脸蛋儿,唐铭笑道:“他们越长越好看了。”
宁心怡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儿,“你天天这么说,能看出什么来?”
唐铭嘿嘿笑了,“我们的孩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宁心怡又打了个哈欠,问:“孩子的名儿想好了吗?”
说起这个,唐铭就头痛,“要不老大就叫唐宁,老二叫宁唐?”
宁心怡瞬间黑脸,“这叫啥名啊?唐宁还算顺口,宁唐,不行,不顺口。”
“那你说叫什么好?”唐铭问,“要不,你来取吧?”
“再想想。”宁心怡也觉得难,实在是她不想取这个年代所特有的名字。
像那什么建国啊,为民啊,爱党啥的,太有时代特色了。
又不能取太诗意化的名字,会挨批的。
而且两个孩子也不是一个姓,好听又好记,还要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两兄弟的名字。
真的太难了!
“行,名字这事儿交给你了。”唐铭很乐意媳妇能把这件重要的事情接过去。
临睡前,唐铭说:“我这两天都在家。赵印要是在院子里走动,你别理他。过两天,等老穆过来后他就走了。”
“哦,好。”宁心怡问,“赵印为什么要住在咱们家?”
“没地方住。”唐铭随口说道,再多的内情,不方便跟媳妇讲。
“好吧,赶紧睡吧。”宁心怡对这些也不感兴趣,窝在他怀里,很快进入了梦乡。
唐铭很想抱紧她,又怕惊醒他,憋得难受。
他已经很久没跟媳妇亲热了,只好偷偷地亲一亲。
宁心怡一觉醒来,看到唐铭正在给孩子们换尿布,小家伙又哭了。
“饿了吧?”宁心怡认命地抱起大宝,“来吧,妈妈准备好了。”
很快,二宝也被唐铭抱着吃上了香香的奶水。
待两个娃娃重新睡下,唐铭却抱着她不撒手了。
宁心怡这才感觉到他的异样,是啊,他们好久没有那个了。
大着肚子的时候每天都累得不行,也不能这个那个。生了孩子,坐月子其实没有外人想象中的那么舒服。
伤口要恢复,肚子也要时间才能消下去,还有怀孕期间身体积攒的水分也要以汗的形式排出来。
这就有了半夜总是出汗的情况,还有那些恶露什么的,直到快出月子这些现象才慢慢消失。
然后便又开始掉头发。
这并非脱发,而是在孕期时因为身体内的激素原因,导致本该脱落的头一直没掉下来。
等身体内的激素褪去,那些早该掉落的头就会扎堆往下掉。
这就是生了孩子后脱发的原因。
这些掉了的头发都还会长出来的,总归,生孩子是件很耗费心神的事情。
种种原因,她对夫妻之间的那些事情,也就没那么上心了。
唉,扯远了。
宁心怡回过神来,反手环住了唐铭的腰,轻声问:“我胖了是吧?”
唐铭像是得到了某种暗示一样,俯身就吻,“刚刚好。”
宁心怡直接带他去了制药间,那边的床同样大,滚起床单来更安心。
第二天,还是唐铭将她叫醒的。
“你先把我和孩子送出空间,你再睡会儿!”
宁心怡看他精神抖擞的样子,手就痒痒,嘟着嘴说:“下次不许那么放纵了。”
唐铭很无赖地说:“只要媳妇别饿着我,就不会。”
“哼!”
宁心怡让他抱着孩子,她再抱着他,一家人齐齐整整地出了空间。
外面已经天亮了,宁心怡还能听到外婆在灶间切菜的声音。
唐铭道:“我出去帮外婆做早饭,你跟孩子继续睡。”
将窗帘拉开一道缝,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了,好在雪已经停了。
“去吧去吧。”宁心怡头也没抬地说,她发现两个孩子又要换尿布了。
……
下雪后的天越发冷了,也没有什么人出去活动。
两天后,天气竟然又回温了不少,连路上的积雪都少了。
穆霖如约而至,赵印不想走也必须走了。
这天唐铭跟宁心怡说:“我们三个要进山一趟,可能会回来得晚一些,不要担心,我们中午就在山上吃了。”
“好吧,你们注意安全。”
唐铭三人各自背了个背篓,从后门出去进了山。
他们走得早,路上倒没碰到什么人。
进山后也没多话,由赵印带路,走得倒是飞快。
不过进了山林深处,赵印每走一段路就会仔细辨认一番。
唐铭问:“找什么?”
赵印不好意思地说:“好几年没进山了,有点不大记得路了。唐哥,穆哥,你们别急,让我再瞅瞅。”
唐铭和穆霖也不催他,更不提意见,就这么等着赵印认路。
“这边!”很快赵印又开始走了。
唐铭走在最后,不时回头看看他们的脚印儿。
好在这场雪并不大,山里的风又大,路上的雪很快就会被风吹走。
有路的地方早就没有雪了,脚印儿踩上去也留不下什么印记。
赵印越走越偏,已经偏离唐铭所知道的路了。
这条路他发现并不是往隐龙坡和隐龙涧的路,他心里的警惕渐渐深了。
很显然,穆霖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两人同样没有声张,只是将藏在身上的匕首和枪又不经意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