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宁心怡帮着外婆收拾碗筷,却被外婆以她毛手毛脚为理由赶走了。
“忙你的去,我这里用不着你。”
宁心怡有点儿委屈,“外婆,你不疼我了吗?”
宁外婆瞪了她一眼,“别耍宝,忙你的去!外婆我啊,现在什么也干不了,这些家务就交给我好了。”
“好吧,外婆,你歇着来。”
宁心怡突然明白了,外婆这是太孤独了,也是已经有些日子不出门了。
看来得想个法子让她想出去跟谁唠嗑就跟唠嗑。
说来说去,还是阮香云的锅!
宁心怡和唐铭来到穆霖的房间,他已经将所有工具收拾好了。
这个屋子其实也不小,穆霖带来的工具都放在桌子上。
宁心怡看去,都是些手术用具,穆霖此时穿着白大褂,手上戴着胶皮手套,很医生的打扮。
突然有种疯狂医生的错觉感,特别是穆霖一手拿着泛着冷光的手术刀,另一手推着眼镜的时候,这画面,有那么亿点点可怕。
“毒蛇呢?”穆霖沉着脸问,“蛇毒在高温下很快会失去毒性。哪怕是长白山蛇王的毒也是一样。”
宁心怡赶紧道:“我保存得可好了,等我一会儿。”
没多时,宁心怡拎着一个布袋子又过来了。
穆霖将毒蛇倒在一个大陶瓷盘上,啧啧两声,“保存得不错,放哪里了?”
宁心怡随口说:“地窖里,结冰的时候放了一些冰在里面。”
穆霖半信半疑地捏了捏蛇身,确实冰冰凉,但并不僵硬,就像刚死去一般。
“我们开始吧。”
蛇已经死去,只能是死采,也就是断头取毒法。光听名字就有点儿血腥,也确实很血腥。
先用利刀斩断蛇头,约十厘米左右,将其固定,再用手术刀解剖摘除毒腺,清除毒腺外的血液及脑浆,用手轻轻挤压毒腺,让毒液流入事先准备好的容器中。
“就是这么简单。”穆霖道,“活采也不难……”
活采的方法不少,宁心怡一一记下了,收好装蛇毒的小瓷瓶,谢了又谢。
穆霖将蛇的尸体收起来递给唐铭,“埋了吧。”
唐铭拿过袋子跟宁心怡一块儿离开。
穆霖则是收拾着临时“手术台”,脑海中却一直在想着这条蛇就像刚死没多久一样,采出不少毒液。
藏了冰的地窖有那么好的储存效果吗?
将这条蛇深埋于后院儿菜地边上,宁心怡便被唐铭拉到西屋,说起了昨晚他们去见刘老的事情。
刘老见了他们二人后同意将他刘家祖上传下来的方子上交国家。
同时刘老要求,恢复他的名誉,让陷害他的人受到应有的报应。
刘老下放虽然主要是被亲近的徒弟陷害,但也有当下时局的推波助澜。
他们答应了,却无法给出具体时间,刘老也接受了。
唐铭道:“刘老也想让我跟着他学习,我同意了。只要我还在这边一天,就会跟着你们一起学习。
就是等到了冬天可能就没那么方便了,到了冬天,我们想办法让大队长给他们换个地方住,那边的房子四处漏风,冬天最是难熬。
制药厂这边要收一些野生药草,这些药草并不常见,厂里给的价不低。我想利用这一点儿,让刘老给大家科普,等村里人因此赚了钱,他又能洗掉冤情,说不定还能在村里当个赤脚大夫。”
“这主意好,到那时刘老就跟我们这些知青差不多了。”宁心怡道,“希望刘老能早点儿恢复名誉。”
两人互看一眼,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没那么简单。
运动还在如火如荼地举行呢,倒是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解决问题。
将刘老包装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只要证明了他完全是冤枉的,是国外敌对势力和潜藏在他身边的坏分子对他的迫害。
或许他离开牛棚会更快一些,想官复原职就难了。
宁心怡知道住牛棚的这些人还需要苦上几年,到了七七年,住“牛棚”这个词就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了。
唐铭把穆霖带过来的医药书给了宁心怡,而他则是又去跟穆霖商谈工作上的事情了。
宁心怡则去了空间看起了医书,将制药房里的时间调到了最大的“十二”上面。
看累了便靠在躺椅上睡上一觉,饿了在空间里自己做饭。
书看累了便尝试着按方子制药,她驱蚊的,防蛇虫的药,宁心怡都做成功了。
现在她最想做的便是“药典”里记载的迷药,这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者们最好的武器。
她想给外婆,有了这些迷药,外婆也能有自保之力。
等她按照方子上的步骤做好迷药后,宁心怡开始疲惫了。
跟意念用过头时的痛不一样,这种疲惫让她学习效果大打折扣。
她知道自己需要休息了。
但她还是拿着药粉来到鸡圈,捏了一点儿随手一撒。
一眨眼的工夫,被药粉波及的鸡便摇摇晃晃地倒下了。
宁心怡提起离她最近的那只鸡检查了一番,这只鸡除了昏迷之外,一切正常。
她放心了。
将药粉一包包地包好,总算是完成了今天的制药工作。
出了空间,才过去了两个小时,宁心怡却已经心神俱疲了,钻进被窝呼呼大睡起来。
等她被外婆叫醒后,外面的小雨已经变成了蒙蒙细雨。
午饭很简单,但是宁外婆想在晚上吃饺子。
这下子宁心怡有事情干了,剁馅儿和面,忙得不亦乐乎。
突然对空间的新功能没那么兴奋了,她还是喜欢跟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
当天晚上雨便停了,但是不管是村里的田地还是土路,都被雨水喂饱了。
脚踩上去属于那种能粘掉鞋子的程度,所以今天依旧不上工。
今天又是努力学习的一天,从今天开始她尝试做止血药。
效果并没有药典上面说得那么好,所以这是失败了呀。
村里的路经过一天暴晒,次日便能走人了,明芳菲也在今天办暖房宴。
请的只有她的左邻右舍,
左邻是赵艳两子和宁心怡两口子,右舍是宁远山一家。
“都是自己人!”明芳菲笑着说,“等明天下工后,你们都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