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
宁心怡一时没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马老爷子说：“个人不许买卖，咱们相互交换，各取所需。”
“那方子有用吗？”
宁心怡皱眉，并不担心拿不出对等的交换物来。马老爷子既然提出交换，就说明她手里有对方需要的东西。
而这东西极有可能就是人参，恰好，她现在穷得也只剩下人参了。
只要方子好使，她就换。
个人不允许买卖的时代总会过去，而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从不为钱犯愁的宁大小姐了。
她得为将来的生活，为自己以后的儿女做打算。以后的时代，工人可不吃香了呀。
“老头子以人格担保，极为有用。”马老爷子拍着胸膛道，“特别是像你这样刚生成的疤痕，效果极为显着。”
宁心怡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疤，“可我现在并不想把这道疤除掉。”
马老爷子道：“没关系，去除疤痕的手段很多。五年内的疤痕效果都很好，就是五年后也有用。若想彻底祛除，还能用别的法子作辅助，再用药膏，依然会很有效。”
宁心怡点头，她自未来而来，当然知道很多医疗手段。
“那，用什么来换？”说完，宁心怡又担心道：“那药好配吗？”
“哈哈。好配！”马老爷子突然心虚地笑了，“有我在，只要里面的药材足够，半天时间就能配出来。”
宁心怡扯了扯嘴角，这老头真当她是小姑娘呢，这话里的坑可真不少。
首先药材足够，这药材有哪些也不说，要是用百年的稀有药材呢？
而且还要他亲自配制的话也需要半天，若是换了别人……。
呵呵，难说了。
“爷爷！”马天云瞪了他一眼，“这方子不会是我们家祖上传下来的那张吧？”
马老爷子反瞪回去，“你给我闭嘴，我在跟宁小友说话呢，别插嘴。”
宁心怡反而不急着回家了，她感觉今天此行或许大有收获，不能错过。
马老爷子又对着宁心怡道：“我这方子用得最贵的药就是野生人参，年份越大效果越好。
除此之外还有几种称得上是名贵的药草，但我觉得这方子上的药，宁小友能配齐。”
宁心怡笑了笑，“就凭我曾卖给你一根人参？你就这么信任我？”
谁知马老爷子点了头。
宁心怡叹气，“野生人参又不是大萝卜，等着你去捡。马老，我怕是让你失望了。”
“不会。”
宁心怡：“……”
老头子的直觉还真准。
“就拿上回那样的人参我就换。”马老爷子又道，“我亲手教你如何配制。”
宁心怡依旧抿唇。
马老爷子又道：“这方子给你后，你随便用。拿来换钱也跟我没关系，放心用，大胆用。”
宁心怡：“……”
她觉得还可以再拖一拖，这老头太心急了。
马老爷子叹气，“说吧，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
宁心怡笑了，“老爷子，你很需要那样的人参？”
马老爷子点头，“非常需要，救命用。”
马天云终于重视起来，救谁的命？
“那我就说了。”宁心怡收起笑容来，正色道：“我想请老爷子教我怎么配药，怎么用针灸治疗一些常见病症，还有识药。”
马老爷子道：“你既然有天云给的银针，就说明你有一定的针灸基础。”
宁心怡补充道：“是我买的银针，钱货两清。”
马老爷子抽抽嘴角，“对对。我这里有几本书，你可以拿去看。小姑娘，你要知道我们这是药铺，不是医馆。
针灸之术我用得也不是那么好，你先看书吧，哪里有不清楚的，再来问我。不过，要保密啊，小丫头。”
宁心怡应下，“好吧。咱们是交换，不是买卖。不过，您还得给我弄些名贵的药材种子。”
“行吧。”马老爷子应下了，转身去拿药材种子了。
而宁心怡则是直接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布包来，里面放着人参。
马天云眼皮一跳，“这，这里面不会是……”
“没错，人参！”宁心怡笑笑，“说实话，我其实是想拿来卖掉的，没想到你爷爷那么热情。”
马天云不知道是说他爷爷老狐狸好，还是说宁心怡小狐狸好，
这两人用到对方的时候一口一个您，一口一个小友的叫着。
用不着的时候则是马老，小姑娘的说，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不过这一回明显是他爷爷落了下乘。好在他爷爷付出的这些东西，也算不得什么宝贝，几本书一个方子而已。
而那个方子，据他爷爷说，他这一辈子都没找到最佳药材。对他们家来说，就像镜花水月，中看不中用。
抬头一看，宁心怡正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马天云好奇，“宁同学，你在写什么？”
宁心怡道：“交易协议，方便彼此。”
马老爷子将一个纸包递给了宁心怡，解释道：“这里面的药材种子每一样都有四粒。我都放一块了，你种着玩吧。”
宁心怡接过放包里了，每一样四粒足够了。
她也把协议递了过去，“老爷子看看吧，如果没有异议，咱就签字盖手印儿。对了，班长作为见证人也需要签字盖印儿。”
祖孙二人：“……”
这也太正式了吧？
无奈宁心怡坚持，祖孙二人照做了。
回去的路上，宁心怡开心得不行，哪怕提着沉重的几本书也阻止不了上扬的唇角。
班长还真是她的福将呢，那方子上的药材对别人来说很难，但对她来说还真不难。
需要用新鲜药材入药，而且那些药材遍布天南地北，在同一时间内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她有空间呀，相信空间能种一切药材。
还有那几本书，也是她需要的，相信里面的知识也能为她将来的优质生活打下坚实的基础。
书是手抄本，古文居多，却每一处都有批注，她一定好好学。
找到个僻静地方，将书收进空间后，宁心怡便往家的方向疯跑。
但是她还没跑上石拱桥便看见了外婆，宁心怡冲着她喊：“外婆，我回来了。”
宁外婆看到外孙女，终于放下心来，“今天又去哪疯跑了？”
宁心怡挽上外婆的胳膊，说：“外婆，我今天做了件大事儿，咱们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