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破裂
作者:丢人现眼   火影:圆梦劳模竟是忍界白月光!最新章节     
    千手扉间要死了?
    这才过去多久?
    十年?二十年?
    纲手也只是长大了一点点,扉间怎么就要死了?
    “野良哥哥...”
    扉间将死,冲破所有算计,占据宁次思考主体。
    牵着小南的手瞬间变得冰凉,就像下雨天路边上滑溜溜的石头。
    附着一层薄薄的汗液,肌肉僵硬的不像活人。
    小南记忆里的野良,是一把刀刃。
    他是锋利的,也是脆弱的。
    他是坚硬的,也是易折的。
    现在的野良哥哥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碎成粉末。
    理智消失的时间很短,在小南呼唤宁次时,便已经完全回笼。、
    长门是个内向的,两边站的都是伙伴,他做不出将人挤到一边去这样的动作。
    可他现在确实在担忧,确实在躁动。
    人的不安累计到一定程度,什么都会变得不可控。
    宁次不是纲手,没有赌博的爱好。他自己要是死了还好说,要是纲手死了,任务能不能继续进行下去都是个问题。
    对了,还有“重启”!
    “嘀嘀嘀!”
    是002 的声音。
    “警告!宿主身体承受限度已达到阈值!请宿主做好准备!”
    阈值?准备?
    宁次只觉得两侧太阳穴上方的位置,疼的快要裂开。
    头部、脖子、四肢、内脏...
    包括他的皮肤、爪发、血液、组织液...
    都飘在半空中。
    他看得见自己的脑子:脑膜是透明的,大脑皮质似乎还在运动。
    他的视野是眩晕的,这一切都在飘动。
    直到,视野之中出现了一只眼睛。
    他用左眼看见了右眼。
    用右眼,看见了左眼。
    血管在眼球周围跳动,是生命的律动。
    他还活着吗?
    宁次不知道,但或许是活着的...
    不,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脑子飘在远处,自己阻止了自己的思考。
    他早就死了。
    被刺穿后留下疤痕的皮肤正巧飘到宁次眼前。
    放射状的圆形疤痕,位于皮肤正中央,是毫无疑问的致命伤。
    “警告!”
    “嘀嘀嘀!”
    “宿主达到...”
    “身体准备...”
    “承受阈值...”
    “做好限度...”
    ...
    002的警报像宁次是身体部件一样零落飘荡。
    它终于说完了最后一个字,顿时,这一切在瞬间被压缩为一个整体,海水凭空出现,莫过宁次的手脚、口鼻、发尾。
    水压似乎有些延迟,三两秒之后才姗姗来迟。
    宁次自觉呼吸变得困难,外面的世界也逐渐在眼前扭曲。
    身体越发沉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就这样吧。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下沉,每一处零件都在生锈,难以活动。
    关节软骨似乎也生锈了。
    不然为什么只是移动,就会爆发出如此强烈的疼痛?
    宁次的皮肤无法呼吸,它们被海水阻塞,窒息是理所当然的。
    这是理所当然的。
    宁次这样想着,纲手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远,周围的一切变得越来越高。
    一切的一切都是扭曲的。
    他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干什么。
    都无所谓了。
    宁次这样想着。
    他的视野最后落在长门身上。
    如果被看见了的话,说不定大家都会死在这里。
    情绪不稳定又拥有强大力量的小孩是非常危险的。
    这还是漩涡鸣人当年教给他的。
    会发生什么?
    一切都是未知数。
    都无所谓了。
    宁次宽慰自己。就算发生了什么又如何?
    只要他去死就好了。
    你看,很简单吧?
    宁次身体里冒出了这样的声音。
    你看,很简单吧?
    它再次重复。
    只要你死,就好了。
    很简单,不是吗?
    可身体却先宁次一步做出了决定。
    长门原是站在宁次身后的。
    耳边是小南担忧的呼喊,和弥彦的手忙脚乱。
    什么都看不见的他似乎和这场意外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却在下一秒,野良将要倒下之时,将他拉入漩涡中心。
    “哥哥!”
    小南的呼喊只是两个字,跨过了野良,直接到了哥哥。
    “野良...!”
    弥彦则是跳过了哥哥,只留下野良二字。
    什么事情,能够在昏迷前一刻,突破意识的极限完全由身体做出。
    大多是母亲在灾难之中保护孩子的动作吧。
    长门原先是这样认为的。、
    但他既不是孩子,野良也不是他的母亲。
    做的动作更不是单纯的保护。
    男孩独一无二的秘密被那双像石头一样的手覆盖。
    是野良在捂住他的眼睛。
    那双,只属于他的眼睛。
    有什么不能看的?
    还是有什么人不能看他的眼睛?
    长门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人现在压在自己身上,像母亲一样冰冷。
    “他会死吗?”
    自称医疗忍者的金发女人将双手放在野良胸前。
    闪闪发光的木叶护额在此时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野良知道些什么。
    他或许知道自己的眼睛,也或许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死亡的。
    但在此刻,都不重要了。
    那时野良的反应是货真价实的。
    长门还在发抖,他始终觉得自己感受不到野良的体温了。
    “不会。”
    他听见女人冷淡的抛给自己两个字,
    安心也好,不安也罢,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就常常夸赞:
    “我们长门真聪明!”
    “长大之后肯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
    他多为胆怯,只有这一个好脑袋能拿出来得意一下。
    现在,还加上了这双眼睛。
    是这群人,将野良哥哥逼成这样的--长门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和三个忍者有关系。
    那木叶护额代表了三人身份。
    是木叶忍者。
    但是木叶忍者又如何?
    他们只是三个身无所长的小孩--就算是长门自己,也还没有掌握轮回眼的使用方法。
    一切主动权都被捏在木叶忍者手中。
    他可以做什么?
    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们只是让野良为难的拖油瓶罢了。
    “他是想去的,你们不要怪他。”
    小南仍然握着宁次的手,央求的看向纲手。
    “我知道。”
    纲手头也不抬,一切又再次恢复寂静。
    她当然知道。
    就算在最开始有过疑惑,看着人忽然倒地,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那可是宁愿自己半死不活,也要把扉间带回来的人。
    扉间爷爷和野良是怎么认识的,有过什么故事,纲手全然不知。
    但无论是对野良来说,还是对扉间来说,互相都是算得上重要的人。
    只是野良。他作为野良。
    他确实在流浪。
    这是命中注定不对等的邂逅。
    而现在,纲手自己也深陷其中。
    她莫名能够理解扉间的想法,又莫名理解了那日扉间爷爷为何要带着自己去找野良。
    这对野良来说不是第一次,对扉间来说也不是第一次。
    扉间爷爷是幸运的。
    纲手想。
    一个在时间中跳跃不定的人,能见到三次已经是奢望。
    而现在,第三次的机会已经摸到门扉。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其打开。
    他们是在山谷边的小路上相遇的。
    带着孩子的野良没有钱--此行便是为钱而去。
    可到此地进行任务的三人却是有钱的。
    战时住店,确实昂贵。
    只是一个晚上,两个单间,就让自来也的钱包瞬间瘪下去一半。
    昏迷的少年趴在纲手背上,时不时发出细如蚊鸣的呻吟。
    按猿飞老师描述,扉间那日将野良带回,这人也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嘴里吐着血,昏迷不醒。
    哪里是扉间说得:“工作狂”。
    分明就是劳动模范代表人物。
    拯救像扉间这样的人是他的工作。
    可明明只是工作,却可以让他不计后果的前进。
    不完成工作有什么后果纲手不知道。
    但她认为,没有什么惩罚比现在更可怕了。
    纲手用了接近一个小时才让宁次的情况稳定下来。
    先前就算说是濒死,也毫不为过。
    他的情况复杂到,就算是医疗忍术开创人的纲手,也只能做到“暂时稳定”的程度。
    之后呢?
    再之后呢?
    纲手不知道。
    她只能将少年背在身上,缓缓走到预定的房间前。
    门自来也开的。
    这家伙总是在不得了的时候靠谱的要命。
    明明平时就是一副吊儿郎当,少看两个姐姐就会死的样子。
    纲手是沉默的。
    其余五人亦然如此。
    住店在山谷脚下,边上就是潺潺流水。
    现在正是雨过天晴--雨忍村少见的奇观。
    上次雨停,似乎还是在半月以前。
    自来也关了房门,木门吱呀,关上了还是能透过缝隙看见门外的情况。
    脚步声,木质地板被踩踏的吱呀声...
    这是有人走过,又在一段时间后转头回正。
    “请进。”
    这次开门的是大蛇丸。
    门外踱步的,是木叶的忍者。
    壮年汉子,满面忧愁。
    额头上的护额破破烂烂,金属光泽早就在战场上大打折扣。
    这是个逗留在此战区很久的忍者。
    一般而言,住店是不会收留忍者的,他们有许许多多分辨忍者的手段--但你若是瞒得过老板,也就无所谓了。
    明争暗斗,老板们只管明争。
    他们带着护额,能堂而皇之的预定房间还不被赶出去,足以说明问题所在。
    这个位置的住店,也不是完全没有收留忍者的。
    但他们大多看人下菜碟。
    至于是怎么看的...
    “纲手大人!自来也大人!大蛇丸大人!”
    “还请拜托,不要将此事说与火影大人!”
    男子双膝跪地,是个标准的土下座。
    “在下...在下...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