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不用叫人,侍画提着的心落地,本以为皇上会很看重那位,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没错,在侍画看来,皇上没有第一时候要见白静贤就是对她的不重视。
可惜,她未经历过男女之情,不懂得什么叫体贴。
而赵锦瑞在听到白静贤累了在休息就想到她伺候自己的事,知道她辛苦了,自然想让她多休息一二。
一杯水下肚,赵锦瑞也坐直了身子,目光一晃,就看到了睡在窗床的她。
嘴角不自觉勾起笑容。
“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已过午时。”
“和芳仪可有用午膳?”
侍画摇头,“未成。”她一来那位就睡着了,哪有用餐的时间。
“你去拿件披风帮和芳仪盖上,小心着凉。”
听到皇上如此关心之语,侍画心中有些难受。
但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多言,立马就寻找披风,然后轻轻上前为其盖上。
白静贤本就是浅眠,心里一直记挂着事,这么大件东西放到自己身上,自然是醒了过来。
“是你啊,可是皇上醒了?”她的声音很温和,带着刚睡醒的迷糊,但她开口的话却是对皇上的关心。
“回娘娘,皇上刚醒。”
侍画夹在两人中间,自是不好说谎,只能实言道。
白静贤揭开身上的披风,然后起身。
“皇上,可还烧着。”走到床上,她第一时候就是给他探温。
一探她就发现,这位皇帝居然退烧了。
这,这是什么进展啊?
当初三个孩子发烧可是烧了三四天,一直到出了痘才退下烧来。
这位不会是出痘了吧?
“皇上快,快把衣服脱下。”白静贤着急的上手为他脱衣。
这动作直接让赵锦瑞惊着了,抓住她的手,“怎么了?”他不烧了不是好事吗?
可见她这样着急的模样,他又觉得事情不对劲。
白静贤可没时间跟他解释,“侍画你快去叫太医。”
挣脱他的手,扒开他的衣服,果然,看到身上出了痘白静贤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身体真好。”她真心夸道。、
猜想成真,她也不得不感慨出声。
赵锦瑞还在迷糊中呢,|“你倒是给朕说说,这怎么回事?”
白静贤无奈为他解释出声。
看着她如此了解天花进展他就知道,三个孩子她照顾的很好。
“辛苦你了。”此时他可不敢去抱她,身上起了水泡了呢。
|“不辛苦,都是臣妾的孩子。”婉然一笑。
太医来的很快,当看到皇上身上的水泡后太医都惊住了。
“怎么这么快?”太医很是不解,但也不敢耽搁把脉,好一会才换了另一位太医、
一直到三位太医全都诊断完,这时黄太医才开口道:“皇上体内风邪已退,天花毒素也正在爆发,只要熬过这一次,皇上身体就无忧了。”
太医们也是高兴的。
谁也不愿意圣主出事。
“好,好,好啊。我就知道皇上洪福齐天,一定会没事的。”听着太医的话,白静贤喜极而泣。
“别哭,朕没事你该高兴才是。”看着她流泪,他心中有些发疼,为他拭去泪水,赵锦瑞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哭。”
白静贤被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吻自是害羞不已,“皇上。”
来到第二阶段,发烧也会反复,一直要到水泡破裂这时才算完。
接下来可以说是要一直有人守在身边。
白静贤见侍画那勤奋劲,她也不抢功,她想守就守着吧。
反正她的心意皇上已经感受到了。
侍画想表现就表现吧,反正皇帝心里她越不过自己。
皇上身体安康自是天下人所关心着。
这边一有好消息太医就告知了守着的大臣们。
皇城中,居然一列都没有发现,这对整个皇城来说都是好事。
半个月后,勤政殿的大门总算是打开了。
随着而出的还有两道圣旨。
一道是封侍画为贵人的结圣旨,还有一道是封白静贤为婕妤的圣旨。
此次侍疾二人收获极大。
唯有一人心中不喜,那就是皇后。
她想让侍画介入赵锦瑞和白静贤之间就是想让皇上看到她的用心。
毕竟孩子体弱,她当母亲的放不下孩子也正常,又是太子,想来皇上更不希望太子有事。
所以她只能找个人去伺候皇上。
可这个结果皇后虽有所猜想,可事实来临时,她内心还是痛苦的。
不爱皇帝不假,可自己亲自把人送到皇上身边又是另一回事。
“娘娘。”嬷嬷有些担忧,但见揽月阁那位只晋了一级后,她内心是轻松的。
“如果只有那位,只怕得为昭仪。”
这话皇后自然明白,可她心里还是难受。
“嬷嬷说的有理,是本宫着相了,皇上可有安排侍画的住处?”
自己宫里出去的人代表自己的脸面,不管如何也不能让人下了脸面去。
“回娘娘,分去了观荷园。”
皇后叹了口气,“算了,既然皇上的安排,那就让侍画好生伺候皇上吧。”
观荷园。
当初那位不也是从那边园子里出来的嘛,侍画是个有福气的。
白静贤总算是能见自己的三个孩子了,因为这次天花之事,三个孩子的周岁礼也错过了。
好在赵锦瑞给三个孩子取了大名。
老大叫赵元煦,老二叫赵元泽,老三叫赵元煊。
对应着他们的小名,也算是有始有终。
三个孩子现在叫人也清晰了许多,见到自家亲娘时,一声母妃叫的那叫一个响亮。
可把跟着一起过来接孩子的赵锦瑞嫉妒坏了,“那我是谁?”
独处的时间总是偏爱的,那怕他封了侍画为贵人,但能让他记住的也只有白静贤的深情。
侍画为何而来赵锦瑞比谁都清楚,晋为贵人只不过是为了全了皇后的脸面。
“父皇。”三小只异口同声喊出声来。
见此,赵锦瑞快步上前抱起两个孩子,“哈哈,真乖,可有想父皇了。”
他不是没被孩子们叫过父皇,可这三声在他心里留下的笔墨更重。
“想了,父皇,你的病好了吗?”老大赵元煦一脸关心的问着自己的父皇。
虽然不是太熟,可他记得住这个人,是他们的父皇。
听到儿子的关心,赵锦瑞心中是柔软的,“好了,父皇的病好了,以后能天天来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