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门门主的儿子?”
祁梦怀垂眸应了一声,提起何春筝,那脸上全是止不住的娇羞。
拜访自己?
哼哼,他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惦记他老弟呢这是。
自己还没得偿所愿,抱到亲到自己老婆呢,却要为了后续剧情如他所想的发展,按照原剧情来,放那头猪进来拱眼前这颗大白菜。
看到祁晏怀颔首,一下子就答应了这件事,祁梦怀脸上满是难掩的欣喜,屁颠颠地离开了,说是今日出了汗,黏得难受,要先去沐浴了。
耶律摸摸下巴,又挠挠头,心想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很有眼力见地跟着退了出去,只剩下屋里原先的两人。
裴质青上前几步,从背后扯住祁晏怀的衣袖,就要帮他褪下外衣。
“门主,你也快些沐浴吧,我待会就帮你洗了换下来的衣物。”
探了一圈,裴质青也没发现有什么类似钥匙那种硬度的东西。
嗯……
倒是有一物……
“!!!”
裴质青立马撒腿就跑,徒留祁晏怀在原地咬牙切齿。
何春筝一大早就来了。
人来还不算,还带了一大堆东西,看那架势,一点都不像是纯纯来拜访祁晏怀的,倒像是来送聘礼提亲的。
祁晏怀坐在主位上,看着被一箱箱搬进来的奇珍异宝,神色淡淡。
何春筝笑容灿烂:
“在下何春筝,早就听闻盟主大名了,今日特来拜访。”
祁晏怀调侃他:
“拜访就拜访,何少主为何带这么多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求我办,在这贿赂我呢。”
何春筝将一箱搬了出来,指着其余的箱子,他说:
“嗯……这些都是送给梦怀的。”
然后他指了指被自己搬出来的那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一箱才是送给盟主你的。”
何春筝打开了箱子,给祁晏怀一一介绍他带的东西,倒是用心,一看就是特意打听了他喜好的。
不用想就知道是哪颗大白菜透露的。
可能是身为大舅子的本能,祁晏怀看他的时候,觉得有些不顺眼。
其实何春筝长得很不错,虽然有些时候人不着调,但是人品却是好的。
本来个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只知吃喝玩乐,遇到他老弟祁梦怀之后,立马洗心革面,一改往前,奋发向上。
他是花了好多心思才俘获美人芳心的。
原剧情中,猪和大白菜幸福甜蜜的在一起了,而在一起前,自然是少不了他这个大舅哥的一番阻拦挡道。
耶律依旧很有眼力见,默默收了下来。
何春筝搓了搓掌心,语气中是难掩的期待:
“盟主,怎么不见梦怀兄啊。”
啊呸,是他老婆!
呜呜呜,他总有一天会名正言顺的喊老婆的!
只要过了大舅哥这关。
祁晏怀反问他:
“你不是来拜访我的吗?”
何春筝一噎,连连说是。
可不能让大舅哥看出来他的贼心,反正他老婆他自己会去偷偷看滴。
为了老婆,爬墙遁地,他都没有问题!
裴质青进来了。
“门主,衣服都洗完了~”
纯手搓的哦。
~( ̄ ▽  ̄~)~
何春筝明知故问:
“盟主,这是?”
“我是门主的贴身侍卫。”
尽管两人心中都清楚对方的底细,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互不相识,这种伪装令人感到有些奇怪,同时还有一些小心虚。
好在祁晏怀也没想让何春筝多待,用送客一般语气说:
“何少主,人也拜访了,我就不多留你了。”
意思就是,你可以麻溜走了。
不过为了剧情的发展,祁晏怀又多添了一句,让裴质青帮他送客,何春筝巴不得早就溜去找祁梦怀呢,立马就告辞了。
两人走了出去。
何春筝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才迫不及待问他:
“阿青,你怎么在这里,你是看上武林秘籍了?”
“不是我看上,是我的雇主看上。”裴质青调侃他,“你拿这个去告个密,还能在大舅哥面前增加点好感值呢。”
何春筝哼道:
“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出卖朋友的人吗!”
裴质青也深知他不是,不然也不可能和他深交。
“不过,只要不是偷我老婆,你偷听雪门的啥我都不管。”
“……”
“好了,就送到这吧,我偷偷去找我老婆了。”
言罢,须臾便不见了踪影,观其动作行云流水,毫不犹豫,看那轻车熟路的架势,想来应是此前曾暗自摸进来过。
裴质青回去的路上,刚好撞见了出门的祁晏怀。
裴质青主动问他:
“门主这是要去哪里啊,我陪你去~”
“去找梦怀。”
“!”
何春筝才刚去不久呢,如果他们这会过去的话,说不准还会撞上些什么呢。
“门主,要不,你带我逛逛这听雪门,再过去?”
“逛听雪门啊,这个也不着急,等我找完梦怀,我再带你逛逛。”
“好吧。”
兄弟,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希望你不要做什么减大舅子好感的事。
祁晏怀领着裴质青往祁梦怀的住处而去。
听雪门中有一汪宛如明镜般的大湖,湖心处矗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凉亭,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其中。
此时,一对有情人并排坐在凉亭中,他们这个位置,刚好能听到他们在做什么说什么。
不对啊。
那个红衣服的是何春筝没错吧,不是说祁梦怀是他老婆吗,不是叫祁晏怀大舅子吗,那他为什么是被动的那个呢?
他们都站错了。
何春筝居然是被动的那个!
何春筝脸颊爆红,被放开后,立马就黏过去。
“老婆,好想你~”
“老婆,好想原地嫁给你!”
“再来一个嘛~”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人?
祁梦怀强势地将他搂入怀中,然后放开他检查了一下,才柔声拒绝他:
“已经破皮了,等会可别被我兄长看到了。”
“诶呀,是我破皮又不是老婆破皮,没事没事,再来一个嘛。”
见他老婆不为所动,何春筝叹气:
“害,扎心了,大舅哥没有留我吃午饭,我也不能呆太久,只能晚上爬墙进来,这中间这么长的时间呢……”
“所以,再来一个?”
说罢,他作势就要再来一个。
“咳咳咳!”
裴质青剧烈咳嗽。
何春筝转头:“!!!”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