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没说话,只是低低笑了两声。
这声笑让游澈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他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进了浴室。
两人再次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被抱上床的时候,南景佑早已昏昏欲睡。
当游澈一同躺下,将人紧紧搂在怀里时,只听耳边传来一阵哼唧:“不要了,想睡觉。”
这声音像羽毛一样,扫得游澈的心痒痒的,他眉宇舒展,染上轻浅的笑意。
拍了拍怀中的人,他小声安慰道:“不动你,睡吧,晚安,我的少爷。”
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均匀,游澈在枕边人额头上落下一记晚安吻,便跟着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四人在餐厅吃完早饭后,才听侍者说,昨夜那些人在泳池party上几乎玩了个通宵,差不多天亮才回房间休息。
南景佑没多少意外。
从侍者那里得知葡萄园有专人看守,不过宾客可以出示邀请函进入。
想到虞修禾还在睡觉,便歇了去找他的心思。
四人直接拿着酒会邀请函去参观了葡萄园,其实也算是出去体验一下田野风光,
逛了好几个园区,葡萄种类也不同,有的吃起来很甜,也有的皮厚酸涩。
南景佑起了好奇心,偷吃了几颗,恰好吃到酸涩的那一种。
呸呸呸。
南景佑没忍住吐了出来。
见游澈似乎没发现他的小动作,他又摘了几颗,笑眯眯地跑到游澈的面前,“游澈,我喂你吃葡萄好不好?”
有福就要同享嘛,他可真是个好人。
透过他脸上狡黠的笑,游澈很容易就猜到了他的不怀好意,不过却没拆穿,反而笑意盈盈地点头。
“好啊,荣幸之至。”
就着南景佑的手,他吃掉了那颗酸涩的葡萄。
在南景佑期待的目光下,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让对方很是挫败。
南景佑看了看手上剩下的两颗葡萄,没好气扔掉了。
身侧传来游澈愉悦的笑声,只有南景佑郁闷得不行。
从葡萄园回来后,江奚染突然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说是下午临时有个通告,让他立马回去。
商量过后,南景佑决定干脆一起回去。
他不想去打扰虞修禾,于是给他发了一条辞别消息,就上车跟保镖们一起离开了庄园。
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四人终于回了市中心。
几人先是在外面找了个餐厅吃饭,然后又一起去了鼎盛娱乐。
南景佑想去公司瞧一瞧,而南景和则是单纯地陪男朋友。
虽然成立了南氏集团,但傅瑾元依旧在鼎盛娱乐大楼办公。
这栋大楼是鼎盛娱乐的,之前租出去了三分之一,现在南氏集团成立,之后会慢慢把租出去的办公楼收回来用于集团办公。
目前只收回了一层楼,但用于集团办公暂时也够了。
傅瑾元如今的办公室还是在原来的地方。
集团如果有事的话,下面的员工会直接去鼎盛娱乐的办公室找傅瑾元。
因此,当初集团招聘的时候,冲着能随时见到明星这个原因,来面试的人可以称得上络绎不绝。
但最后留下的人寥寥无几,且全是精英中的精英。
南景佑四人刚到鼎盛娱乐,就在公司里掀起了一阵浪潮。
由于之前上过直播,且南景佑一直都表现得平易近人,所以此次员工们见到南景佑都十分热情地打招呼。
看着站在三位帅哥中间的江奚染,这些人别提有多羡慕了。
虽然也有人嫉妒,但江奚染身后有老板撑腰,这些艺人根本不敢耍任何花招。
自从有了新老板,又上任了新总裁,鼎盛如今算是业界待遇最好的娱乐公司了。
不压榨员工,资源也好,这些人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选择去作死把这么好的饭碗给丢了。
如今艺人们虽然偶尔还是有点小摩擦,但都是小打小闹,氛围比以前不知道和谐了多少。
四人从电梯内出来就分开了,南景和陪江奚染去经纪人办公室,南景佑则带着游澈去总裁办公室找傅瑾元。
敲门,开门,南景佑和游澈被傅瑾元迎进了办公室。
“傅总裁,我们又见面了,工作还顺利吗?”南景佑关心道。
傅瑾元接了两杯咖啡放在南景佑两人面前。
他上衣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袖子被挽到手臂处,多了几分闲散,少了几分平日的板正。
他坐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笑道:“老板,工作一切顺利,请您放心。”
话锋一转,“不过,最近好像有人在暗地里针对集团旗下的几个子公司,好几个项目差点被搅黄,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我让人去查了背后搅局的人,发现或多或少都跟唐家有牵扯,要么是唐家有股份,要么跟唐家有合作,我想,这应该不是巧合。”
这件事昨天刚查到,还没来得及跟南景佑说。
其实不用怀疑,他很确定就是唐家的手笔,毕竟老板跟唐家的恩怨上层圈子算是人尽皆知。
南景佑端起咖啡轻抿一口,眉头一拧,不知是因为咖啡太苦,还是被这件事给烦到了。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先放着,过几天,或许会需要你的配合。”
霉运卡的效果是七天,这七天,唐家的公司很可能也会出现一些问题,那个时候,才是最好的狙击机会。
不过,就算唐家出不了问题,在七天霉运的折腾下,唐家人估计也心力交瘁,那个时候,他会再给唐家狠狠一击。
上次收集的唐家资料中,可还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呢。
“好的,老板,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在总裁办公室又待了一会儿,聊了一些集团的未来发展,南景佑便带着游澈离开了。
而在同一时刻,京市一座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顶层办公室,荣桓正站在落地窗前发呆。
忽然,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没在第一时间去接,直到电话快要自动挂断,他才像终于回魂似的走到桌前接起电话。
“说。”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绪。
“boss,您让我们查的事情查到了,那位叫南知安的先生确实已经在二十五年前去世了,当时应该是在他大二暑假期间,死因是自杀……”
话筒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可荣桓已经听不清对面在说什么了。
他的脑子里嗡嗡的,嘴里一直重复呢喃着:暑假,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