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还真是会跟他开玩笑。
明明上午还在因为天使投资人没理会自己而感到失落,结果出一趟门,两人竟是以这样戏剧性的方式相见了。
不过,得知南景佑很快就要回海市,他又没那么高兴了。
好在已经有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也知晓了名字,相信以后他们还会有机会再见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按照对方的要求,继续在戏曲上面深造。
总有一天,他要做出成就,让这位伯乐亲眼看到,他的投资是有价值的。
给自己打了气,准备先去医院看看母亲,之后,他决定去跟老师好好认个错,把之前荒废的东西都捡起来。
……
吃完午饭,南景佑和游澈两人坐在客厅消食。
不过很快,南景佑便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看着自家少爷脑袋一点一点的样子,游澈的嘴角比ak还难压。
“少爷,你把脑袋枕在我腿上躺着睡吧。”
“昂?”迟钝了几秒,南景佑才反应过来听到了什么。
游澈宠溺地摸摸他的脑袋,示意他将身体躺下。
南景佑实在困得厉害,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最后认命般将脑袋枕在了游澈的腿上。
沙发很宽敞,他伸长腿,整个人放松地躺在上面,眼睛轻轻一闭,意识慢慢模糊,很快就彻底陷入睡梦中。
游澈看着沉睡的爱人,手轻轻在对方脸上抚摸着,白皙光洁的脸让人爱不释手。
腿上的人无意识哼唧了一声,游澈这才停下动作。
而在距离京市千里的桐阳县,此刻正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原本这个时间点,正是南爸南妈午休的时间。
但自从南妈妈回来后,几乎每天都要和她的小姐妹出门去附近的一家茶楼搓麻将。
南妈妈吃完午饭没多久就离开了,南爸爸则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家里。
一直在暗处的保镖每次都兵分两路,一个去保护南妈妈,一个保护家里的南爸爸。
本以为今天跟平日没差别,可南妈妈在过一个马路的时候,一辆汽车急速朝她撞来,俨然就是有目的的谋杀。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南妈妈被吓得僵在了原地,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被身后一个巨大的推力往前带倒。
南妈妈和救她的人堪堪和撞上来的车错开位置,几乎是和死亡擦肩而过。
按照那辆车的速度,就算侥幸不死,大概率也是全身瘫痪。
南妈妈吓得牙齿直打哆嗦,浑身软得不像话。
等她再次回头时,那辆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保镖眼睁睁地看着车辆飞快离去,最终面色沉重地将南妈妈扶起来,跟她说明自己的身份后,这才搀扶着人往家里走去。
于此同时,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将这件事汇报给了保镖队长冷琰。
京市别墅。
冷琰大步走进客厅。
游澈看清来人,语气没什么温度地问道:“有事?”
在外人面前,他一向不会伪装自己,整个人冷得仿佛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
冷琰感受到这迫人的威压,额头渗出几滴冷汗。
他稳了稳心神,沉声道:“游先生,刚才在桐阳县的保镖带来消息,说是少爷的妈妈差点遭遇车祸,从保镖的判断来看,这是一场刻意为之的谋杀。”
此话一出,冷琰感觉屋内的温度好像骤然变低了好几度。
不是心理上的,而是真正的物理程度上的变低。
察觉到腿上的人无意识搓了搓手臂,游澈赶忙收回没忍住外放的气息。
屋内的温度瞬间回升,冷琰都开始怀疑刚才是不是空调坏了。
“人抓到了吗?”游澈的声音比最开始还要冷漠几分。
不过他并不是在针对冷琰,而是生气居然有人敢动他心爱之人的家人。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南景佑得知家人真的出了事,他会崩溃成什么样。
冷琰身体一僵,忐忑道:“暂时还没有,那人开着车跑了,保镖不敢离开夫人的身边,所以暂时没有行动。”
冷琰其实在心里祈祷少爷赶紧醒来,他宁愿面对少爷,也不想面对眼前这尊煞神。
这人简直比他以前在战场上杀过的星兽还恐怖。
屋内除了少爷的呼吸声重了点,基本听不到其他声音。
冷琰笔直的身躯越发僵硬,才过了不到十秒,他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游澈开口了,“你在保镖队伍里挑四个最强的保镖派去桐阳县,一部分保护两老,一部分去抓凶手,抓到后,先找个地方将人关起来,剩下的等少爷回海市再说。”
他清楚这支保镖队伍的能耐,这件事对他们而言再简单不过。
至于幕后真正的始作俑者,他早已锁定目标。
他虽然可以轻易将人捏死,不过,他觉得少爷可能更愿意亲手报复。
至于一下子派出去这么多保镖会不会影响南景佑的安全,他只想说一句,有他在,比十个保镖团还有用。
想伤害他的少爷,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你马上去办这件事,有任何进展和变故,立马汇报。”游澈冷声吩咐道。
“是,游先生。”
临走之前,冷琰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少爷,心里感叹道:也不知道少爷遇到占有欲这么强的男人,是福还是祸。
他刚才说话声音特意拔高了几度,就是想吵醒少爷,哪曾想少爷睡得这么死。
游先生还因此瞪了他好几眼,那种恐怖的威压吓得他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直到出了别墅大门,他整个人才彻底放松下来。
屋内。
游澈眉眼冷峻,手指有节奏地在沙发扶手上敲打着。
如果是他昔日的下属在这间屋子里的话,估计早就低着头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
怀里的人翻了个身,游澈微皱的眉宇瞬间被抚平,连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温柔起来。
他修长的手指在南景佑柔软的发丝间穿梭,腿上的人舒服地打了个呼,嘴角还勾起了一抹笑容。
南景佑这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游澈也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在沙发上坐了一个多小时。
“游澈,你怎么不把我叫起来,你的腿不酸吗?”南景佑终于睡醒了。
他起身后搓了搓眼睛,待那股迷糊劲过去后,他开始贴心地帮对方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