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上。
“妈妈,我这位表哥真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啊?” 南景佑不解地问道。
他对这个表哥的印象也不太好,小时候就爱欺负他,但好在每次南景和都会帮他欺负回来。
他这样问也不是有多想去参加婚礼,而是想了解一下这件事的内幕。
他也庆幸自己早点回来了,要是让爸妈单独去参加婚礼,说不定要怎么被小姨奚落呢。
南妈妈应了一声,“对,是五天后,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你小姨父对我们一家还算不错,他又亲自上门邀请了,所以这个面子还是得给才行。”
得到答案后,南景佑没再问什么,转而想到了自己那位颠婆小姨。
没错,在他眼里,他的这位小姨就是一个颠婆。
南妈妈只比小姨大三岁,但从小外公外婆就偏心小姨,但在南妈妈十九岁那年,外公外婆意外去世了。
临走前,他们将小姨托付给南妈妈,但可悲的是,家里的房子包括钱财几乎全给了小姨,只给南妈妈留下了零星的钱财,就连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不够。
最后还是南妈妈自己打工赚钱,而他那位早早辍学的亲小姨却拿着外公外婆留下的遗产挥霍度日,没两年就把钱败光了。
最后还是南妈妈插手,才把房子给勉强保住。
南妈妈虽然怨恨爸妈的狠心,但对这个妹妹还是有感情的,所以经常会接济妹妹,后来又托亲友的关系,给妹妹找了一份比较稳妥的工作。
南妈妈毕业后被分配到桐阳县当老师,后来跟南爸爸相知相爱,组成了幸福的家庭。
本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顺利下去,没想到小姨却在南妈妈结婚没两年就找上门来。
南妈妈这才得知小姨被一个男人骗了,如今人财两空,什么也没了,只能来投靠自己这个姐姐。
南妈妈气急,本来不想管她了,但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最终跟南爸爸商量把人接回了家借宿一段时间。
没想到小姨居然起了勾引自己姐夫的心思,被南爸爸拆穿后,南妈妈再也受不了这个妹妹,直接将人送了出去。
没过多长时间,小姨就在桐阳县给自己找了个男人嫁了,只是每每将自己丈夫和姐夫对比,心里就总是咽不下那口气。
从此以后,小姨心里越发嫉妒,久而久之还恨上了南妈妈,平日虽然面上不显,但总是有意无意跟南妈妈攀比,说话也很是难听。
南妈妈平时也只当她是跳梁小丑,不搭理她就是,因着是亲戚,两家也一直在走动。
不过前几年发生了一件事,两家基本上算是彻底绝交了。
因为那位颠婆小姨,居然给自己的姐夫下药,她的心思不言而喻,好在最后计谋没得逞。
但南妈妈对这个妹妹彻底死心了,宣布与她断绝关系,再无往来。
小姨和她丈夫也因此差点离婚,不过后来因为孩子,再加上小姨自己诚心悔过,两人最终还是凑合过下去了。
想到小姨做的那些混账事,南景佑就十分厌恶,要不是爸妈感情好,说不定这个家都得毁了。
南景佑将思绪收回,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转而跟爸妈提起了跟他一起去海市游玩的事情。
本以为爸妈会欣然答应,没想到两人居然拒绝了。
原因居然是两人约好了等南景佑走后,要跟同校的老师几个老师合伙去旅游。
这倒是让南景佑有些意外,不过这样也好,和同龄人玩更有共同的话题,玩得也更加开心。
他掏出手机,给爸妈各转了十万块的旅游费,钱不多不少,免得两人又心疼不舍得用。
在南景佑的威逼利诱下,两人终于答应尽量将这些钱用完。
回家后,南爸南妈就没再出门,午休过后,南景佑带着游澈去了很多跟他成长有关的地方。
一处偏僻的公园,南景佑左手拿着雪糕,右手拿着一种小时候常吃的辣条,一口辣条一口雪糕,别提有多惬意了。
游澈只拿了一根雪糕,他不像是拿来吃的,反而像是在拍什么广告大片。
两人并肩走在林荫小道上,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过了一会儿,原本还平行的两只手渐渐握在一起,就连影子也越靠越近。
回家的第一天就这样充实地过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为了防止再次出现今天早上的囧相,南景佑从他哥的房间里拿了一条薄被出来,这样他就可以和游澈一人一床被子了。
可事情真能按照他的意愿发展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第二天早上,当南景佑睁眼的时候,看见的终于不再是游澈的胸膛了,但是呢,结果也没好到哪里去。
因为他看见的是游澈那张放大的俊脸,而且他的手还搭在游澈的腰上,更要命的是他和游澈还盖着同一床被子。
显而易见的是,这床被子并不是他的那一床。
再看看他此刻的位置,他都快把人家游澈挤下床了!
南景佑将被子默默盖在脸上,内心将自己的睡相吐槽了八百遍。
还没等他疏解内心的郁气,脑袋上的被子就被掀开,新鲜的空气瞬间进入他的鼻息。
“少爷,捂着脑袋睡对呼吸不好。”游澈刚睡醒的声音比平日更加磁性,也更加柔和。
他很自然地在南景佑额头上留下一个早安吻,这一举动将南景佑的尴尬瞬间化解,只余下满脸的幸福。
早餐依旧是南爸爸做的,今天换了花样,是小笼包和小米粥,但南景佑依旧吃的十分满足。
为了不显得自己太懒,这次的碗筷是他帮着游澈一起洗的,但其实游澈也只让他用清水把碗筷洗干净放回原处,其余的琐事全是游澈自己一个人干的。
两人刚从厨房出来,敲门声就咚咚咚地响起来。
南景佑上前通过猫眼往外看了一下,本来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就变得不好了,因为外面站着的正是他讨厌的人。
见南景佑久久都没开门,南妈妈担忧地问了一句:“佑佑,是谁啊,怎么不开门呢?”
“妈妈,是小姨她们。”
虽然很不想开门,但这人一直敲门也不是个办法,南景佑只好不情不愿地开了。
大门打开,最先看到的是一个与南妈妈三分相似的女人。
只是与南妈妈温婉的气质不同,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凉薄,尤其是那双上挑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