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当中。
常乐怀里抱着几个灵果,悠哉悠哉的回到家。
“吆。”常乐注意到了夜白,啃了一口灵果,边嚼边说:“啥时候回来的。”
说着常乐咬住啃过的灵果,从怀里挑了一个大的扔给夜白。
夜白抬手接住,摸了摸,没油,看来这小子没去偷贡品。
“刚回来没一会。”夜白笑了笑,把果子放下。
“哦。”常乐点点头,又抛向常玄一个:“爹你尝尝,这次的还不错。”
常玄无奈一笑,咬了一口:“倒还是不错。”
三人交谈之际,时言之和云沁二人终于找到了这村子。
“这么偏!让我一顿好找!”时言之有些不耐烦,一路上绕来绕去快给自己绕迷糊了。
云沁盈盈一笑,漫步走向夜白所在院落。
二人没有光明正大的从村子大路走,一个戴着面具,另一个一身算命装扮,换谁谁不起疑心!
少顷。
常乐转过头,微微皱眉:“水心?还有那个抢我包子的人!”
“哼哼。”云沁妩媚一笑,声音让人听完一阵酥麻:“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云沁毫不拘束的走进门,走到了常乐面前,拿过桌上的一颗果子,轻轻咬了一口。
“确实比我花音阁的好吃些。”云沁转过头看向夜白,把面具摘下,露出绝美的容颜。
“你这人真随便。”常乐没好气的说道。
云沁轻轻一笑,转向常玄,行了一礼:“云沁见过常叔叔。”
常玄哈哈一笑,道:“小沁儿不用多礼,坐下说,坐下说。”
“嗯?”常乐挑眉问道:“爹你认识她。”
“我爹和常叔叔,算是好友,当年我娘怀我之时我爹遭奸人所害,还是常叔叔帮我报的杀父之仇。”云沁丝毫不客气,坐在夜白旁边。
时言之把箱子放下,走上前向常玄行礼:“晚辈时言之,见过阁主。”
“早就听夜白说起过你,来来来做,不必拘谨,把这当家就行。”常玄乐呵呵的说道。
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夜白在一旁啃着果子,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听着。
“给。”云沁拿出一枚戒指,递到夜白身前。
夜白微微皱眉,看出了门道,这上面有轻微的空间之力,应当是个纳戒。
“这是何物。”夜白接过戒指,询问一声。
云沁泯然一笑,道:“你身上的衣物大小不合身,姐姐特地给你做了几件,算是还礼了。”
“收下了。”夜白把戒指握在手掌,随后将戒指放到了无名当中。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云沁扯着夜白的袖子,一脸埋怨的表情。
夜白叹了口气,把袖子扯回来:“少动手动脚的,我是楼主。”
“常叔,你看他,这种不解风情的人,是不是很烦!”云沁站起身,小跑到常玄身后,一脸委屈的说道。
“好了,你就别逗他了,你这妮子,跟你娘一样!”常玄语重心长,像一个家里的长辈。
“哼。”云沁撇了撇嘴,坐在常玄身边。
“姐姐!我也想要新衣服!”常乐可怜巴巴的往云沁身边靠,惹得云沁一阵欢笑。
“你和常叔的我自然准备好了。”说着云沁拿出两枚戒指分别放到常玄和常乐二人手中。
“我去试试!”常乐满心欢喜,一路小跑到房间,多少年了,终于有新衣服穿了!
云沁推着常玄,道:“常叔也快去试试!快点!”
常玄无奈,只好笑着走到房中。
夜白没等云沁开口,便打断了云沁的话:“改日再说。”
语罢夜白转头看向时言之:“言之,你现在身上可有联络各地时家子弟的方式?”
时言之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递到夜白手里:“用这个,能够联络整个东洲。”
云沁俏皮的拿过令牌,看了看:“久闻市井时家神秘又强悍,如今看来,当真如此。”
夜白点点头,道:“好,那你帮我传个信,让他们就近找寻当地的孤儿群体,年龄十五岁以下,数量够达到百人后便传信过来。”
时言之闻言点点头,伸出手。
云沁把令牌放到时言之手上,看向夜白道:“你找那么多小孤儿作甚?莫不是心有善念,想要收养?”
“怜悯,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之一。”夜白开口道:“我不过是要培养一批杀手罢了,至于善念,可能会有吧。”
时言之虚空作纸,手指为笔,鬼画几下之后将令牌收起。
“雨杀楼此刻容不下那么多人,况且培养一批杀手,要花费大量的财力和时间,确定要做吗?”时言之分析利弊,向夜白发问。
“我自有打算,兵不在多,贵在精,我只要八百人,也只能要八百人。”
夜白淡淡的解释:“给你们看样东西,你们自然明白。”
在二人好奇的目光下,夜白将内心世界的投影放出。
恢弘的八大世界配合一座超级战阵,此等恐怖的内心世界还是他们第一次见。
“我曾将多个秘境纳入体内,其中一处,名为死灵山。”夜白不紧不慢的说道。
“死灵山!”时言之震惊开口:“传说中汇聚死气之地!”
“不对,你的关心点不应该是他能够身纳秘境吗!”云沁同时言之的关注点不同,她更为震惊的是夜白用身体纳入了秘境!
这么多天地秘境,为什么他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夜白收起了异象,面色不改的说到:“我渡圣劫之时引到的是内劫,体内的各大秘境都有破坏,死灵山中本来有三千具死气浇灌的尸体,不过一场天劫只剩下八百。”
“你是想!”时言之瞪大双眼,看着夜白。
“在死灵山活下来的人,才能够成为雨杀楼的杀手。”夜白的声音很平淡,很清冷,不带有任何感情。
“这样做,太苛刻吧!”云沁觉得难度有些高,毕竟也是泡在死灵山很久的死尸了,让一群不满十五岁的孩童去试炼,未免有些难为人的意思。
“苛刻吗?”夜白冷漠的说道:“我觉得有些残忍。”
“那为何......”
夜白没等云沁说完便开口:“没有为何,我做事,不问过程,不问缘由,只看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