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绥与嘴角抽搐,“…单秋干的?”
“看来你对他十分了解。”赵占闲点头,“没错,就是他临走之前做的,美其名曰嫌那把剑吵到你休息。”
……该说不愧是他吗?
“现在不要下去走动,阴气入体,需要好好养一段时间,如果你想跟那把剑说话,我就帮你拿过来。”
“麻烦了。”莫绥与确实想跟黑剑说话解闷。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疑问。”
“什么?”
“你做了什么梦?”
莫绥与摇头,“我不记得了。”
赵占闲若有所思,他站起身,微微点头,转身离开。
莫绥与躺下,用手心揉着小腹的位置。
……为什么这里更加难受。
就像是被人踹过一脚一样。
阴气入体也闷离谱了吧,这次真是遭罪了……
没等莫绥与想更多,赵占闲就带着那把剑回到了木屋,他把黑剑放在了床边上,“午饭快要做好了,等会儿会有人送过来。”
“好。”
“好好休息,我再去看看那个退化为厉鬼的红衣的情况。”
莫绥与点头,左手抓住了剑鞘,被烫得又收回了手。
“身上还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吗?”赵占闲刚关上门,黑剑就主动询问,语气中都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感觉像是被人踹了一脚。”莫绥与无奈一笑,“肚子上这块比我太阳穴还要疼。”
“养养过段时间就好了。”黑剑忍不住吐槽,“我那有病的主人真的该进医院了,居然让我在太阳下暴晒那么久。”
“……确实有点烫。”刚被烫到手的莫绥与默默道。
“关键是,这里的其他人根本就不会爱护我,没有一个人……在你醒来之前没有一个人放我下去!”
“额,你也破不开那个什么……捆妖绳?”
黑剑自己给自己翻个,颇为颓废,“我可以强行破开,但是这个绳对这里的人而言是好东西,我把他们的好东西破坏了,他们就会找我的主人要钱,我主人没钱,就会暴揍我……”
莫绥与心疼它三秒,“…只有你受伤的世界。”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单秋他做完手上的事就回来接你吗?”
“可能,大概,也许。”
“……这么不确定?”
黑剑笑了一声,“很感谢他,这样我就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在你身边有吃有喝,还能戏弄别人,如此舒适的生活是我梦寐以求的。”
“……”莫绥与望天花板,一时无言。
待到午时,木屋的门被从外面打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年迈的老奶奶端着饭菜,满目慈祥地看向靠在枕头上听黑剑说话的莫绥与。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从今以后我们两个就是被单秋压迫的受害者联盟,主要目标就是讨伐那个有病的主人。”黑剑对此很有兴致,“我们将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莫绥与忍不住想笑,“被蘑菇压迫的受害者联盟这个名字也可以。”
黑剑赞同,“你说得对,我们要尊重他的病情。”
莫绥与举起大拇指。
“小莫啊。”
“道奶?”莫绥与吓了一跳,回头就看到了已经站在他身边的老奶奶。
道奶把饭菜放在了床头桌上,“趁热吃,你师兄做饭可是一绝。”
“好,谢谢道奶,麻烦你过来送饭了。”
道奶坐在了床边,笑着摇头,“别客气,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小徒弟了,等你身上的伤势好了,我就教你一些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
“我门下的独门绝技,探魂术。”
“探魂…?”
“还记得之前在村子里,我用棋子给你算命吗?”道奶问。
莫绥与当然记得,“嗯,那就是探魂术吗?”
“那只是探魂术的一部分,借物品来算过去,可以看到对方身上一些相当模糊的记忆。”道奶说,“此术与寻常算命不同,靠得是对灵力的掌控。”
“算命师算命,是面相,手相,八卦之法,探魂术的算命,是物品,灵力,以及记忆。”道奶眨眨眼,“你天生就适合学这个,过几天我就教教你,怎么把你身上的阴气转化为灵气加以使用。”
莫绥与听得一愣一愣的,“好,说起来……之前有个路边的老头也给我算过命,他摸我的脸……是面相?”
“面相不需要摸脸。”道奶摇头,“他那是手欠,老不正经的臭老头。”
“……?”
“呵呵…小莫,你见过那老头身边的小姑娘了吗?”
莫绥与想了一下,“是那个穿白裙子的?”
“正是。”道奶又问,“你可知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莫绥与摇头。
“那小姑娘的身份可不简单,太复杂的我就不解释了,她牵扯的东西太多,不过众所周知的嘛,就是,她是那臭老头儿子的未婚妻。”
“啊…”莫绥与若有所思,拿起了筷子。
“三个月后,便是那小姑娘的大婚之日,她夫君所归属的家族是个大家族,届时整个道上的人都会前往参加,我也会带着你,还有你师兄师姐们一起。”
“好,知道了。”
“到时候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那个家族有挺多有意思的东西,跟着你师兄师姐好好学好好看。”
“没问题。”莫绥与夹起土豆片,放进了嘴里。
道奶笑了笑,“好吃吗?”
莫绥与眼前一亮,边吃边点头。
“你师兄不好好学习道法,热衷于做饭,我也是随便他怎么安排了,毕竟你们在我眼里都是孩子,以后想干什么还是得自己决定。”
“你说得很好。”安静许久的黑剑说了话,“莫绥与以后就是要跟我组建联盟的,这可比道法有意思多了。”
正在想这件事的莫绥与感叹黑剑与自己的心灵默契,忍俊不禁,下一秒咳嗽出声,差点当场呛死。
“哈哈哈……年轻人啊 ,总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道奶拍了拍莫绥与的后背,边摇头边笑了起来,“若是单秋知道了,怕不是又要生闷气了。”
谁生气?
脸都被呛红的莫绥与十分迷茫。
单秋还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