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树林,正在练枪的摩拉克斯忽感身后一阵热浪下意识抬枪抵挡,只见飞来的正是燃着火焰的匣里灭辰,枪的另一端正是前来寻找摩拉克斯的卿月。
大老远见他在练枪,这段日子卿月也没闲着,手上一时技痒就想着跟摩拉克斯碰一碰,感受到对方的意图,摩拉克斯莞尔接受了她的挑战。
只见帝君侧身躲过火枪,随手便抓住枪杆连同卿月一起被举了起来,若不是见识过他徒手搓岩枪削山头的壮观画面,只怕卿月会被吓得大叫,但如今她也不是那个只知道大喊大叫的狐了!
手上发力转动枪身成功将摩拉克斯的手弹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稳住身形之后便再次冲了过来毫不留情的就往摩拉克斯的脸上戳,
见她这毫不留情的攻势,摩拉克斯却表现的游刃有余,对他而言这样的速度还是有些不够看,随手就抓住枪头往后一拉,利用惯性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去不了卿月脚下一绊整个人都往前面趔趄了好几步眼看就要亲吻厚重的大地,
“不要啊!刚从鹅嘴逃生,不要这样啊!”,卿月在心里狂吠,早知道就不玩这么花了,直接,美美的空间也挺好。
好在摩拉克斯的反应神经够好,两步上前就伸手拖住她的腹部阻止了这场悲剧,只是这结局不是很好看,没有令人目眩神迷的拦腰拥抱眼神拉丝,女孩就像一件衣服一样被他一手拖着,从远处看好像家长正要打小孩屁股叫她老实点儿,
“嘿嘿,失误了。”,卿月不好意思的歪头看他,这种四脚着地的姿势的确不好抬头,难怪好多动物都做不到站着仰望天空,脊椎受不了啊。
看她这一副搞笑模样,摩拉克斯调戏起来也是毫不留情:“重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笑的弯弯的狐狸眼瞬间瞪圆,体重果然是艺术生的雷点,她猛地站起来质问:“我哪里重了!?这些天一直都在好好修炼的好吗?你看我的瓜子脸多标准。”
说着,摩拉克斯似乎是当真了,手真的朝着她的脸凑了过去,整的人紧张兮兮的:“你......你干嘛?是不是想捏我的脸?”
摩拉克斯原本没这个打算,她这么一说倒是激起他的兴趣,此时他的手已经触及到少女柔润的脸颊,只是这脸颊很柔软,只想温柔的摩挲不忍残忍对待,
这样温柔的对待也让卿月一脸懵逼,谁叫摩拉克斯总是会腹黑的突然袭击,现在这么温柔叫人战战兢兢的。
“嗯,瘦了。”
“我又不是气球,帝君你不老实......”,这忽胖忽瘦的,卿月哪会买账,果然就算是帝君这般光辉伟岸的神也会说漂亮话吗,不过摩拉克斯似乎段位不大高,就算你要说这未免也太生硬了吧。
说来也是,摩拉克斯自问自己刚刚的话是发自肺腑,奈何前后不一的太明显,不过他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哪里来的?”
眨眼间,摩拉克斯在她的发间瞧见一根白色的羽毛,很短,就隐藏在漂亮的发丝之间。
隐隐可以闻到来自村民家畜圈里的味道:“你去偷人家的鸡了?”
“没有!我那是......”,卿月大怒,再怎么说她也是仪态万千的仙人了,摸狗可以,偷鸡这么不体面的事儿她哪干得出来,之前都是那只狐狸干的好吧!
只是,若是把自己被一只大白鹅骑在头上欺负的事说出来,以摩拉克斯的腹黑程度只怕是会被笑话死,但摩拉克斯还在等着她的回答,他预感到这背后的原因势必很精彩。
“我......那是帮村民们抓那些落跑的家畜,不小心才沾到的,要是不帮忙,今晚你的供桌上可就寒碜了!”
她可没说谎,今天她抓猪又逮羊的,说白了还不是为了晚上的祭祀,你这个受香火供奉的就不要追究那么多了。
看她心虚的耳朵一动一动的,摩拉克斯忍俊不禁,罢了,最近他太忙,要是狐狸炸了毛可没时间去哄,于是只好跳过这个话题:“小心些,这两天你安心玩乐就是,别乱跑。”
卿月又是一阵心虚,之前她离开归离集就害的他挨了一刀,希望这次不会有什么突发事件。
“帝君,您真的不来吗?”
“这次就算了,仙人跟夜叉初到归离集,他们更需要这个机会与民众打交道,到了夜里归离集的防备会比较空虚,左右无事,就让他们好好玩吧。”
虽然很年轻,但摩拉克斯也时刻谨记自己身为守护者的身份,今晚所有人都会沉浸在喜悦之中,而他则是在黑暗中守护这万家灯火,这样的神或许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人间烟火与他只是需要守护的美丽珍宝,但他自己就只是一个旁观者。
“帝君......”
“嗯?”
她轻声呼唤,得到他的回应之后又说不出话,其实是想说些让他宽慰的话,但若是说出来搞不好会变成他来宽慰自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
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久久不语,摩拉克斯也开始揣测她想说的话是什么,看她可怜兮兮又十分正经,莫不是难得良心发现要叮嘱他一些事情?
想来是了,这家伙似乎总是喜欢把他们想的很脆弱,像平常人类一样需要吃饭睡觉。
虽然没必要,但他还是透过她的眼睛感受到这份真挚的心意,温暖是相互的,他又怎会感受不到来自卿月的温柔?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入怀中,轻抚她的发丝好像是在安慰小孩:“放心,魔神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
真是的,人家什么都没说,最后还是被安慰了,狡猾的魔神。
不过,他的拥抱好温暖,虽然时常见面,但这样正经的拥抱似乎还是第一次,她一脸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整的人家哭笑不得,
“还在委屈?”
卿月一怔,坏了,这只狐狸的肌肉记忆还在,想来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又犯老毛病了:“我......头痒,头痒好吧。”
这般拙劣的理由都能说出口也是简直了,摩拉克斯放开她,似乎是惩罚性的将她的头发揉乱:“这下不痒了。”
呵呵,是不痒了,心累了,累死了。
自己的上司竟然是个直男加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