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好生养,但从大小姐的身体状态来看,真不是病秧子,也就是会演戏,有杜神医加持,这才成功骗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年。
至于能不能生儿子,萧天洛知道男丁对侯府的重要性,但对他这个人来说,真不在乎。
后世的独生子女多了去了,爸爸是女儿奴的更不少。
作为一个在男人堆里打滚的特种兵来说,要是有个儿子,肯定当带兵蛋子一样养。
可要是有女儿,粉粉嫩嫩的,多可爱!
擦,不能想,一想自己嘴角都要压不下来,再想到大小姐微微凸出的肚子,更是乐。
这一晃就四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就能开花结果。
不知道杜神医能不能诊出男女来,毕竟两个,这难度可是不小,要是不能,就开盲盒。
萧天洛没玩过盲盒,但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打开盒子看结果,像赌。
所以在后世这东西也让不少小姑娘尤其痴迷,还有那什么卡片,花几千的小朋友都有。
“大哥,你怎么走神了?”林通正提自己和柳叶的事呢:“柳叶现在对这个不满啊。”
这道题太难做,林通怎么做都做不对,否认吧,那太打脸。
当初他可是当着柳叶的面问方芸娘要不要和他好,还夸人家方芸娘长得好看。
其实,柳叶也好看啊,只是脾气太冲,像个小辣椒。
“呵,这人一张嘴除了吃就是说话,但吃能吃到中毒,说话能说到祸从口出,自己作。”
林通撇撇嘴,哀声叹气道:“哪有那么多早知道,当时就是着急想娶个媳妇暖被窝。”
“瞧见方芸娘符合条件就嘴快了,谁想到啊。”林通现在想问有没有后悔药能吃。
萧天洛有些幸灾乐祸:“柳叶同意,我和大小姐自然能为你们做主。”
这话说了和没说一样啊,现在林通就是不敢赌,还有柳絮姑娘,那位可是极有主见的人。
她都失去一个妹妹柳杏了,只会更心疼剩下的这个唯一的妹妹,门槛肯定更高了。
“大哥有空就给大小姐吹吹风呗,柳叶最听大小姐的话了。”
勒个去,素来这枕头风是说女人给男人吹的,林通这个狗犊子,让他给大小姐吹吹风?
林通还没察觉自己说错话,挑着眉毛说道:“搞个三两次说不定柳叶就松动了呢。”
“滚一边去,看我心情。”萧天洛都被他气笑了。
两人说了这一会儿的话,盆里的水都凉了,林通赶紧又出去打新的。
尹山和尹霜正好也回来歇着,说起来这两人最适合在外面说服百姓,没人比他们更懂。
两人的话术那是杠杠的,不少还对天乘教抱有幻想的百姓都被他们说得哑口无言。
见着林通,尹山说道:“姑爷回来了?”
进了府后,两人也随大流叫萧天洛姑爷,见他们俩精神状态不错,林通也咧了咧嘴。
这两人进府后还算适应得快,不过林通看得出来他们更喜欢在街头巷尾打混。
多少年混迹在街头,这都习惯了,现在来到中原,每日与寻常百姓打交道才是长项。
“回来了,你们二人看着不错,今日又搞定了多少教众?”
“足足三十户。”尹霜得意地扬起手指头:“他们的教主都亡了,他们还执迷不悟呢。”
“那些贼把戏我们俩都清楚得很,不信就现场演给他们看,反正让他们晓得上当就行。”
谁能想到啊,这两个街头毛骗却成了打骗斗士,也算是人尽其用了。
林通匆忙和他们聊了几句就去重新烧水伺候萧天洛,兄妹们则去厨房找些吃的。
两人走了整整一天,也是累得够呛。
待休整过后,兄妹二人坐在一起,冷不丁地想到那些戴着面具的人突然全部消失。
尹霜还有些不适应:“大哥,你说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肯定不是咱们能挨着边的,他们那面具比咱们做的还要精细,师父说过师叔的本事在他之上,依我看,说不定就是咱们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叔所出。”
“哥,我觉得姑爷对师叔的关切有些多,莫不是有仇吧,要是如此,我们不是自投罗网?”
“不会,你进府这么久还没有看出来吗?侯府就没有那么多乌糟糟的事。”
尹霜不说话了,他们兄妹二人见多了权贵人士欺凌平民之事,虽说也有一些清流。
但他们只是听说,不曾亲眼见过,如今进了宣武侯府才知道确实有出淤泥而不染者。
两人的心也算是放进了肚子里,但现在冷不丁地发现疑似师叔的存在,两人都有不安。
“小妹,你不用想这么多,咱们既然答应为姑爷所用,好好办事就是了。”
“也是,咱们与那位师妹哪有交集,连见都不曾见过,何况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
两人自我排解了一番,不知为何想到还在大理寺的长兄尹河,这么久没有一点讯息。
尹山小声说道:“这次我们好好出了力,待回到都城请姑爷帮忙在大理寺打听一二?”
“试试吧。”尹霜忍不住红了眼眶,大哥虽说把上次那一面当成最后一面,她哪舍得。
“拍花子本就可恶,拍花子把咱们的儿女卖给倭国更是罪该万死,就应该五马分尸!”
尹山恨恨地啐了一口,别看他和妹妹在街头行骗为生,但下九流也有一条歧视链。
拍花子是位于最底端的存在,逮到就能狠揍的那种。
“哥,要是能再见大哥一面就好了,我听说人若是死了大理寺知道有亲人也会通报。”
“也是,至今没有消息,也算是一件好事。”
兄妹二人互相安慰了一番,这才各自梳理睡觉,第二天还要继续未完的任务。
其实两人一开始也不懂为何丞相非要坚持找这些教众,但深入一聊,就知道有一批被荼毒得不浅,一个个还认为教主的死是枉死,甚至还有人对丞相多有怨言。
这种怨言若是任其发展下去,迟早会演化为对朝廷的不满。
若是再有不法之徒借用这股怨气,只怕又会滋生出一个新的教派,重新产生威胁。
他们看似在做一份繁杂无效的工作,实则是为了切除最根源、潜在的威胁。
要不人家是大楚第一贤相,总能想得长远。
另一头,萧天洛终于洗漱完毕,也闻到了林通说到的味儿,自己都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