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还是那纯真的少年模样,腰间的玉饰又换了一个,香囊也是一样,依旧是流光锦所制,但上面的绣法还是变了。
“见过五殿下。”萧天洛现在是空有品级,但有这个也不能再称草民,称臣?
他除了愿意在皇帝面前卑躬屈膝外,真不愿意在这帮皇子面前自称臣,想听,等他们登上龙椅再说,何况这货可是暗地里害了他好几回的元凶。
“萧公子怎么入宫了?”五皇子的口吻极是亲切,似是诧异道:“怎么不见久儿姐姐?”
要不是清楚这小畜生做过的事,萧天洛都要被他这语气糊弄过去!
“殿下如今叫得亲热,儿时怎么能让大小姐泡在水里那么久呢,哦,不仅大小姐,五殿下莫不是对自己的皇姐也有不满,故技重施?”萧天洛说完,五皇子的脸陡然变了。
萧天洛故意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自责”道:“瞧在下这张嘴,怎么尽提旧事呢?”
不等五皇子反应过来,他语气陡然一变,略显得阴沉:“旧事不提,咱们算算新账。”
“萧天洛!你胡说什么,居然敢如此对本宫说话?”
五皇子话音刚落,萧天洛往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都说皇宫里白骨累累,可惜了那小小的洒扫宫女一腔深情,最终落得陈尸井底的结局。”
“不知五殿下午夜梦回之时,可曾听到她的低泣?”
五皇子的面色如常,眼睛却还是极迅速地眨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地看着萧天洛!
“五殿下不必如此惊慌,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伸了手,该晓得伸手必被捉。”
“引我入偏殿,燃情香,意图让我与好宁华公主做出丑事,又在宫宴上对大小姐下药,事情未成,那小宫女被灭了口,啧,真是子随母,尽想出些下作手段!”
萧天洛想去他娘的尊卑高低,脚尖直抵五皇子的靴子,呼吸直接喷到对方的脸上。
“五殿下这是图什么呢?让我猜猜,五皇子莫不是喜欢我家久儿吧?”萧天洛说道:“可惜啊,仅是从年纪来看,无论是久儿也好,东宫之位也罢,都轮不到你啊。”
“黄毛小子罢了,哪怕在秋狩时表现出众又如何,论年纪,上有嫡长,论政绩,如今有四皇子卓尔不凡,五殿下能如何,如同那边角料,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何况皇后娘娘眼里只有自己的嫡长子,幼子不过讨个欢心罢了,机关算尽又如何?”
余光瞟到附近有人过来,萧天洛故作亲热地揽住五皇子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五殿下不妨去佛堂念念经,替亡者超度,坏事做多了,当心孽力反噬!”
说完,赶在那批皇宫侍卫过来前,淡淡一笑,扬长而去!
五皇子的眼皮狂跳,目光落到自己的腰上,冷不丁地想到那日自己是随手抓了一个香囊戴上,那个好像就是秋蝉所制,偏又那么巧被偷了,难不成是萧天洛!
萧天洛是丝毫不介意五皇子这么想,如同他们对五皇子无可奈何一样,反过来亦是如此。
五皇子知道他们晓得了又怎么样,能做什么?就算有做,放马过来就是!
一想到这么个毛头小子还敢觊觎久儿,居然敢给她下药,他一想到若是久儿真的被五皇子带走会发生什么事,心里头的火都在腾腾地冒。
现在还是在皇宫,若是宫外,趁这小子不备给他套个麻袋,狠狠地揍一顿才能解气。
撕破了这层皮,萧天洛的脑瓜子嗡嗡响,冲出宫外后见到林通的脸才缓过劲。
他一箭步登上马车,道:“回府。”
今日街上发生的事情早传回侯府,祝久儿与老侯爷、侯老夫人一同在府前等候,见到他们归来,老侯爷大步流星地冲出来,还没等人下车,就说道:“有没有事?”
“无事发生,祖父放心。”
萧天洛踏出来,见他无明显外伤,老侯爷才松口气,突然伸手抓向萧天洛的胸膛。
这一下可就承受不住了,萧天洛那里还疼着呢,当下就痛呼出声:“疼啊,祖父。”
“你小子不要命了,当爹在即,不过,那人也是要救。”老侯爷也是无奈,若是他在现场,也会豁出去救下那苦命的鸣冤人。
萧天洛亮出身上出自太医院的药,老侯爷夫妇才放心,一边的祝久儿叹息一声:“走。”
太医仅仅是帮萧天洛解决了脱臼的胳膊,但他胸膛的淤青并未处置,一回到院落里,林通三人自觉退出,萧天洛迅速解开衣衫,敞开胸怀。
那怀里青了一大片,祝久儿不禁心疼,缓缓地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你总是如此。”
“不能见死不救,为了乡亲能一路跑到都城,还要被追杀,着实不易,要是救不下来他,我于心难安,你是没见着他满身伤痕,最后中的那一箭还是有毒的。”
见祝久儿要去碰药,他抬手拍开她的手:“不要命了,这是活血的,你不能碰。”
萧天洛自然不会让柳叶和柳絮碰自己的身子,也不能容忍让林通这个大男人来给自己揉胸,自己往椅子里一靠,只叹这伤的不是时候,不然大小姐滑腻的手指抹上来,啧啧。
祝久儿见他神情突然猥琐,冷不丁地就猜到他在想什么,抛给她一个白眼,退后些。
不得不说萧天洛这些天坚持操练效果突出,往昔就肌肉线条极漂亮,如今更是分明。
看着萧天洛自己用手在胸膛上抹着淤青的部分,药膏沾在手指上,居然也不觉得多粘乎。
他十指分明,胸肌竟比之前还要大些,瞧着瞧着,祝久儿的面色灼红,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这房间里的气息变得旖旎,脸颊发烫。
萧天洛上完药才发现大小姐面带桃花,眼眨秋波,看着比平时还要妩媚,他心里一痒,把手洗了回来,也没穿好衣裳,大摇大摆地走到她面前,坏笑道:“乖乖,好看不?”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身姿俊朗,这男人的脸上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刻意挺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