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立马到来,萧天洛把圣懿公主的话记在心上,两辈子糙汉子的他也计划起出行,他不懂,但院子里有柳叶和柳絮。
两人一听姑爷要带大小姐逛灯会,立马就兴高采烈地张罗起来,首先逛灯会的衣服是要准备的,再就是马车,当天马车出行必定会堵上,车里吃的喝要备上,也要铺设得舒服。
林通也是个大老粗,府里的事情他其实能做得不多,现在大多是给萧天洛跑腿。
此前萧天洛有过将侯府的温泉庄子改造成温泉旅馆的主意,但被老侯爷否了。
原因无它,那温泉旅馆看守的人也是战士遗属,日子过得清闲自在,要是改造后开门迎客,他们会忙不过来,辛劳不说,平静的日子也会被打破。
老侯爷乐得养着他们,让他们享受安逸的生活,萧天洛被否决后表示尊重,对老侯爷的敬意更上一层楼,温泉旅馆的事不成,上元节要来,萧天洛又有了别的主意。
几天后,萧天洛将一批货送到了杂货铺子,次日晚上就是上元节的灯会。
这一天,夫妻两人穿着一样的青色衣衫,就跟情侣装似的,这是柳叶和柳絮精心准备的。
夫妻一体,这样走出去就能看出是一对璧人,省得有些不长眼的过来搭讪。
两人在今天反而被打扮得素净,就像普通人家的儿郎与姑娘,他们俩长得都好,萧天洛的身材更是行走的衣架子,祝久儿更不用说了,天生绝色,身段又好。
看着两件青衫被他俩穿出了几分风流劲,柳絮的眉头皱得死紧:“欸,本想让大小姐和姑爷别那么扎眼,好好享受灯会,少些烦扰,怎么这么难呢?”
萧天洛哈哈大笑:“没办法,谁让我俩天生长得好,就是披个烂布条也好看。”
“脸皮真厚。”祝久儿嗔怪地掐上他腰间的软肉,她一笑眉眼有股说不出来的风采,看得萧天洛眼神都挪不开。
柳叶眼珠子一转,取来两张面具:“要是烦的人多就戴上面具。”
两人取过来,等到天黑,萧天洛并不急着走,牵着祝久儿的手进了那处秘密花园,里面没有点别的灯,只有一盏花灯放在亭子里。
走近了以后,祝久儿瞪大眼睛,这花灯是会转的!
一会儿是沙漠,一会儿是山林,一会儿又是山海湖泊,全都是都城外的美景,祝久儿看着这花灯,心里暖热:“这是你送的花灯?”
“这叫走马灯。”萧天洛说道:“圣懿说得没错,我欠你一段恋爱,也没有送过你任何定情礼物,这灯里有蜡烛,有轮轴,蜡烛产生热度可以让轮轴转动。”
“转轴上有不同的画片,你就能看到不停转动的画片,见到不一样的风景,大小姐,我萧天洛身无长物,能给你的不多,只有一颗赤诚之心,认定大小姐就不会撒手。”
“金银财帛不是身外之物,感情也不是,我们假戏成真,中间省略了太多过程,于总体来说,是我占更多便宜,借着大小姐和侯府跨越阶级,这一点,我无法否认。”
祝久儿没想到他这般坦诚,一张脸红了起来,粉嫩的腮上,眸孔水润润。
“但赘婿的身份是你们给的,我也接了,这一点无法改变,以后也是如此。”萧天洛看着大小姐的粉腮:“咱们无论哪方面都很契合,这是老天爷的安排。”
祝久儿也不是黄花大闺女的,瞬间听懂他的话中话,原本就粉嫩的脸更是红了个彻底。
“萧天洛,不会讲情话咱就省了吧……”祝久儿扶额道。
萧天洛一时语塞,娘的,就这些话他也想了大半宿,怎么看着效果不好?
祝久儿拿起走马灯,看着里面燃烧的蜡烛,心道要不是先弄出来蜡烛,也很难做成这走马灯,好新颖的灯啊:“这灯可以卖吗?”
真不愧是自己的小媳妇,满脑子都是银子,萧天洛打个响指道:“你大可以放心,这是我做的第一盏,之后就叫工坊的人照本宣科做了一批,已经送去杂货铺了。”
原来是把第一盏留给了自己,这不比他挤破头说的情话中用,祝久儿觉得这男人的身子跟铁打的一样,嘴也是一样:“以后别表白了,听得我别扭。”
“反正我喜欢大小姐就对了。”萧天洛手一摊,油嘴滑舌果然不适合他,直接一点好。
祝久儿噗嗤笑了,拎起那走马灯仔细看起来,心里的喜欢都溢了出来,转头看着这嘴巴笨得像铁一样的男人,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多谢夫君赠我这大楚第一盏走马灯。”
“第一次都给你了。”萧天洛一张嘴就是马车在狂奔,车速超快。
他一语双关,祝久儿听懂了,气哼哼道:“彼此彼此。”
“你清醒,我不清醒,我冤啊。”萧天洛一想到两人的初夜就脑壳仁疼,这侯府一家人是真牛,也是杜仲神医厉害,配的药真神。
他一个清清白白的大男人一觉醒来贞操就没了,上哪说理去,最崩溃的是没印象。
萧天洛长叹一声:“所以,我当天晚上到底如何?”
是个男人就介怀这事,上辈子没结婚就牺牲,生前也只看过片,平时全靠拇指姑娘,就算是个男人也想清刻地记得第一次吧,结果好,记是记住了,啥都没留下。
提到那晚,祝久儿心虚得不行,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你不必介怀,听闻男子第一次的初阳都是如此,第二次和第三次就好多了。”
萧天洛的脸先是一黑,果然纯男第一次都快,但是听到后面他面色微变,脱口而出:“杜神医的药还有这效用,三,三次?”
怪不得大小姐当天腿都发软,看着遭了大罪一样,敢情是这么回事?!
萧天洛一时间心情大好,男人的尊严都掉地上了,现在可算是捡回来了,他双手背在身后,心中所有的介怀都没了,还好,这第一夜没有丢人。
祝久儿还真猜到他心中所思所想,有好几次听到他提起这一夜就委屈巴拉,原来是担心自己的表现,她也是撇了撇嘴:“我都没怨过你,就知道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