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洛跟在祝久儿后面走进去,一帮夫人、小姐都齐刷刷地看过来,一道道目光陡然落在身上,萧天洛觉得自己城墙一样厚的脸皮都有些微烫,自己怎么跟动物园的猴子似的?
这些夫人上年纪的不多,大多是三四十的岁数,这三四十放在现代哪算什么年纪大呀,正是风情最好的时候,而那些小姑娘们一个个嫩得能掐出水来!
不是尚未及笄就是刚刚及笄,像二十来岁的小少妇倒也不少,这一下子各种年龄层次,各种风情的女人都汇聚一堂,有一瞬间,萧天洛觉得自己进了女儿国。
这些夫人、小姐也都好奇地看着萧天洛,她们并不是所有人都参加过宣武侯府的婚事。
“诸位安好。”祝久儿率先打破沉寂,那些紧盯在萧天洛身上的目光终于挪到了祝久儿身上,只见这位传闻中的病美人却是脸如白玉,只是略显苍白,左右还得有丫鬟扶着。
不得不说杜神医能堪大用,一套针法施下来,今天的祝久儿比喝药时还要虚弱三分。
但美是真的美!尤其这病弱之感,更让她看上去像随时羽化而去的仙儿。
此时有好几位意向做皇子妃的姑娘都庆幸宣武侯府选择了招婿,否则她们哪是祝久儿的对手,除了身体弱以外几乎挑不出毛病!
这么一位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自己退出竞争,她们脸上的笑容真切不少:“见过大小姐。”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夫君,姓萧,名天洛,诸位今天所试的肥皂、香皂就是他设计而来,如今摆在诸位面前的每一块都由他亲手制作,在大楚,独一无二。”
祝久儿说完,这些贵客们都显得尤为高兴,能被邀请来尝试这些独一无二的商品,她们在大楚也是独一份了,如何不有荣共焉?
有些还没出阁的小千金看着高大威武的萧天洛,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
那些年纪大些的夫人倒是你看我、我看你,从彼此眼里都瞧出相同的意思——这要是普通的男人也不可能过老侯爷夫妇那一关,瞧瞧,这生得多好!
“不知道诸位试用得怎么样?”萧天洛大大方方地问道。
试新会还是搞得有些意思,专门空出这一间房子,在地上放了低矮的桌案,地上放着坐垫,围成一圈,中间摆放着一盆盆鲜花,角落里燃着香薰,味道极淡极淡。
想来是不想冲撞了香皂的气味,在这一点上萧天洛得给许掌柜加鸡腿,细节满分。
这些高门贵妇、贵女品着茶,吃着点心,顺便就把新品试用了。
刚才还在争抢最后一块香皂的千金小姐都面露羞涩,哪好意思争抢,那最后一块就被许掌柜拿到了萧天洛和祝久儿跟前:“大小姐,姑爷,这是最后一块香皂了。”
“方才听到两位争抢,实则是我的不是,新物推出不知道会受欢迎几何,数量保守。”
萧天洛淡淡地说道:“但有争端,彼此又无法证明自己是先开口者,怎么办呢?”
祝久儿看他一眼就明白了,这家伙一定是肚子里已经有了主意,才特意这么开口,她便说道:“你可有好方法?”
“不如……剪刀石头布来决定这最后一块香皂的归属。”萧天洛说完,现场静寂无声。
良久,才有一个看似只五六岁的小姑娘怯怯地说道:“哥哥,什么是剪头石头布?”
萧天洛一看,好粉嫩的小姑娘,也太可爱了吧,梳着双发髻,两边都系着粉色的飘带。
一时间,想要个女儿的想法一发不可收拾。
萧天洛用拳头、手掌、两根手指演示了一下它们的意义,尔后说道:“剪子剪不动石头,石头赢,石头会被布包住,布赢,剪刀却能剪掉布,剪刀赢。”
这么一讲通俗易懂,那小姑娘迅速低下头用自己的小手手比划起来,看着萧天洛心都要融化了,一边的祝久儿也被那小姑娘吸引住,收不回眼神。
方才有所争执的两位小姐立马学习手势,萧天洛又说道:“可来三局,三局两胜者赢。”
大家伙听了都十分高兴,今天来有得吃,有得喝,有得玩儿,还有得看呢。
两位当事人准备完毕便面对面站着。
“剪刀!”、“石头!”
“布!”、“石头!”
“一比一,平,第三局决胜局!”
“布!”、“剪刀!”
“恭喜杜小姐,三局两胜。”这一次许掌柜率先叫了起来:“这块香皂就按照规则卖给杜小姐了,柳小姐也不用着急,可以预付款项定下来,下次自然会有您的货。”
“愿赌服输。”柳小姐玩得开心,心里的郁气也散了不少:“那我先定一批货。”
祝久儿看柳小姐输了还十分高兴,不禁对萧天洛想出来的这一套极满意,又拉起柳小姐的手说道:“天香阁以后随时欢迎你们来玩。”
祝久儿以前很少出门,就算偶尔出现也只是走个过场,不会与人多说话,总给人一种拒人行千里之外的感觉,柳小姐现在被这天仙一样的人拉着手,心里头有些小激动。
这可是谁都不怎么理会的祝家大小姐呀,柳小姐暗自唾弃自己,居然会因为被大小姐拉了拉小手手就激动得脸泛红晕:“咳,好。”
这一幕把萧天洛都给惊到了,女人给女人使美人计居然也是管用的,神得一批了。
“诸位,今日最后一块现货也没有了,如果想要更多只能预定。”许掌柜适时地说道:“肥皂只有一种规格,香皂有多种香味,诸位预定的时候要备注好。”
“有想要预定的客人现在便可来找我,预付一半便可,货到再付另一半。”
许掌柜笑嘻嘻找个位置坐下,伙计拿出纸笔,祝久儿只觉得眼前一晃,刚才还各个坐在原位的夫人、小姐们居然一涌而上,将许掌柜围了个水泄不通!
萧天洛看着这些移动的夫人、小姐,眼里冒着精光,乖乖,这些可全是移动的存钱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