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萧天洛闷哼一声醒来,双脚一蹬,手一伸,猛地触到一片滑腻,睁开眼,就看到精致的床幔横亘在眼前,一端被扯得破破烂烂。
空气中弥漫着石楠花的味道,两世为人,从上辈子的特种兵王穿到大楚王朝的萧天洛还能不知道这是啥味儿,他立马低头,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天灵盖!
明明前一刻还在宣武侯府里巡逻的自己赤着上半身,仅穿着一条亵裤躺在精致的床榻上!
再盯着刚才的那片滑腻,他猛地缩回手,飙出一句“我去”!
顺着那片雪肌朝上,对上的是一双溢着泪水,满脸红晕仍未褪去的娇美脸庞,他脑子又是轰地一声响,瞠目结舌:“大小姐?”
宣武侯夫妇前线身亡,尸骨无存,膝下仅留一女祝久儿,因为自小体弱被老宣武侯夫妇奉为掌上明珠,而这颗明珠现在只穿着松松垮垮的肚兜,缩在床角眼含泪珠地看着自己!
萧天洛脑子里是一百万个问号,天地良心,他穿越过来成为孤儿,为了谋生应征进宣武侯做了家府护卫,只为五两月银,只图财,不图色!
“大小姐,你没事吧?”萧天洛坐起来,顺手捞起一边的外衫挡住自己的两点。
因为训练有素,萧天洛下腹的人鱼线清晰可见,祝久儿吸了吸鼻子,耳垂微红,迅速地瞥过一眼,低泣道:“大胆狂徒,竟敢闯本小姐闺房,毁我清白!”
“不是……”
话还没说完呢,外面一阵熙熙攘攘,砰地一声门被撞开,老当益壮的老宣武侯闯了进来,只是看了一眼,面色煞白:“孽障!给我拿下!”
回过神来的萧天洛一把将盖住自己两点的外衫盖到祝久儿身上,掩住摇摇欲坠的肚兜。
可怜只穿着亵裤的萧天洛被拽出去,狠狠地按在地上,他抬头,刚好瞧见两鬓花白的老宣武侯夫人冲进来,看到床单上的落红,一把抱住自己的命根子:“我的久儿啊!”
“祖母,好疼。”祝久儿将头埋进老宣武侯夫人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本就身体不好,这会儿哭得太狠,一张俏脸雪白。
“老侯爷,在下冤枉,真不知道如何进了小姐闺房……”萧天洛迷惑了,亏他两世为人,这一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没做,说做了吧,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要说没做,这屋子的气味都没散,还有床上的落红总不能是假的吧?
“闭嘴。”老宣武侯夫人突然抬头:“老不死的,你还想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吗?让外面的人出去,你留下。”
老宣武侯愤愤然地挥手,按住萧天洛的两人撒开手,埋着头出去,大气不敢出,眼睛更是不敢乱看,好在那床榻上的布幔被扯下,把里面罩得严实。
萧天洛抬头,对上老侯爷锐利的双眼,老侯爷一生戎马,杀敌无数,虽是五旬但仍有余威,一身煞气,此时两眼一瞪,全身上下是要杀人的劲。
但萧天洛也不差,上辈子是全国六大军区独一无二的兵王,逮过间谍,杀过边境敌军,双手也沾过血,就算穿过来骨子里的血性也在。
一老一小对上眼,互不相让。
老侯爷盯着萧天洛精壮的上身,冷漠道:“穿上衣服说话。”
他年轻时也是这般精壮,比这小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穿上裤子的萧天洛的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门关上后,那股石楠花的味道更浓郁,他脸色一垮,要是真睡了人家孙女,自己怕是惨了。
依照大楚律法,和奸者,男女各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两年;强者各加一等。
男女出轨交好双方都要判刑一年半,要是对方是有夫之妇要判刑两年,如果一方强行,那就是罪加一等,要多判半年!
萧天洛脸色一白,自己上辈子清清白白为国捐躯,这辈子居然败在女人头上,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他要是真有印象,自己干了这混账事,他也认了,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说难听点,一片空白,毫无爽点。
“小子,报上名来。”老宣武侯气怵怵地坐下,另一边的床榻上,老宣武侯夫人正帮祝久儿穿衣衫,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老宣武侯的脸色越发难看。
“回老侯爷,小的名萧天洛,春后入府为府上护卫,负责值守外院,从未到过内院。”
“未曾值守过内院,那你是如何到达此处?”
“小的不知,失去知觉前一直在前院巡守,只是临时去过一次茅厕,醒来的时候就在小姐闺房,中间事情一概没有印象,但小的以为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只是下药之人针对的是小的还是宣武侯府,就不得而知,但小的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不轨之心,此番耽误小姐清白,小的认罚,但不认罪!”
老侯爷眉毛一挑:“好一个认罚不认罪,你不想公了,想私了?哼,你一个小小护卫,拿什么私了?你是有屋有宅,还是有金有银,拿什么赔我孙女的清白?”
“祖父。”穿好衣衫的祝久儿终于出声,她在祖母的搀扶下下了榻,身段纤柔,腰肢更是纤细,她皮肤白嫩,脸上泛着红晕,因为体弱,说话总是轻声细语。
这像猫一样的声音听得老侯爷降低了声音:“久儿啊,祖父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死去的爹娘,以后到了九泉之下,我哪有颜面见他们……”
萧天洛忍不住看祝久儿过于纤细的腰,本朝女子以细腰为美,就没见过有她这么细的,他刚进府时就听说大小姐自小体弱,动不动就晕倒,一直搁在府里娇养着。
在她父母去世后,老侯爷夫妇更是把她宠得不像样,各种珍稀的药材流水一般进侯府。
也就是她投胎的技术好进了侯府的门,要是托生在普通人家,哪里保得住这条命。
祝久儿来到萧天洛身侧,看他跪在地上还挺直着腰背,嘴角轻抿:“孙女与这位护卫所见略同,我二人应是被人下药,恐怕是有人故意想污了孙女的清白。”